请帖递到侯府时,曲凌并不在府上。·l¢o·o′k¨s*w+.!c-o′m,
上午收了被册封为公主的圣旨,下午便出门到了逢醉楼。
马车停在了逢醉楼后门,轻车熟路地上到雅间,王令禾己备好茶点等候多时。
“恭喜公主。”王令禾笑着行礼。
曲凌摆手,“你消息倒是快。”
桌上放着一个匣子。
“这些,是给公主的贺礼,”王令禾说,“一贺公主大婚之喜,二贺受封之喜。”
她将匣子推给曲凌。
曲凌并不急着打开,抿了口茶,问,“王家进来如何?”
“托公主的福,”王令禾眼中闪过愉快,“自从曲连婷嫁进去,白霜跟在她身边出谋划策,和季氏斗得如火如荼。”
“季氏现在自顾不暇,没空盯着我了。”
曲凌微笑,“白霜可还好用?”
提起白霜,王令禾神色复杂,“好用。”
岂止是好用,玩季氏母子,和玩狗似的。
季氏己经很宠爱王璒了,说句溺爱也不为过。
白霜不仅挑拨得王璒和季氏离了心,还利用王璒的手打残了季氏的侄子。
这样一来,解了王令禾的麻烦。£¥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王仲山再也不提把王令禾嫁给季家人呢。
“她是个人物,”王令禾脸上露出赞赏,“她不仅拿捏王璒,连我父亲,也被她拿捏住了。”
季氏两头起火,急得一嘴的泡。
她最引以为傲的那些东西,白霜比她更纯火炉青。
王令禾与白霜没有任何的交集。
曲连婷犯到王令禾手上,她也会教训回去。
季氏却以为白霜是王令禾的人,让整个季家卯足了劲查两人之间的勾结。
越查越清白。
她手段玩不过白霜,一点点看着丈夫和儿子与她渐行渐远,乱了心神。
心神越乱,做事越急。
越急,错得越多。
王令禾日日看着季氏怒火攻心,狗急跳墙的样子,饭都多吃了几碗。
“看来,王家很快就会不存在了。”曲凌对着王令禾笑。
外面的生意被王令禾以尤家的名义抢完了。
内宅被白霜快收拾干净了。
王令禾有点被曲凌的笑容晃花了眼。
忙低头把匣子打开再次推给曲凌。(a?零?点{??看x+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这些都是王璒欠下的赌债,”王令禾说,“公主让曲瑞接近王璒,引他一步步走到今天。”
曲瑞是曲连婷的兄弟,王璒对他会先少几分疑虑。
王令禾不沾赌坊妓院。
那几家赌坊,都在曲凌的手里。
“公主如今背靠新帝,帮我收拾了王璒和王仲山,不成问题吧。”王令禾在曲凌面前,没有以前的紧张,多了几分轻松。
“没问题,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让人去要债。”
谈完王家,曲凌才说起今日来的目的,“礼尚往来,王姑娘也帮我办件事。”
“任凭公主差遣。”
“盯着颐亲王府,尽量切掉他们府上的生意。”曲凌说。
想入朝堂成就一番事业,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宗亲的那点俸禄,少得可怜。
一旦受人孝敬,便是给御史台递把柄。
万一走投无路,高息举债,那就踏入深渊了。
商人地位低下,世人瞧不起。
可这些铜臭,没有,又寸步难行。
王令禾很首白,“王府的生意,一般人可截不断。”
“你又不是一般人,”曲凌挑眉看着她,“颐亲王是权贵,你身后有本公主,你怕什么?”
王令禾笑道,“要做这样大的事情,我得随时和公主汇报,难不成,日后还是在逢醉楼会面?”
曲凌摘下手上的一个翡翠指环丢给她,“到公主府找我。”
等曲凌走后,王令禾把带着余温的指环套在自己手上,“原来我们的手指一样大。”
她吩咐随行的人,“上次船队带回来一箱子宝石,打成头面,做几个指环,要快。”
下次去公主府,她再给公主送过去。
那么漂亮的人,带着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一定好看极了。
曲凌回侯府,看见府中下人忙
碌。
抬箱笼的、打包物件的、清扫庭院的,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这是干什么?”
池渊己从门内快步迎出。
丁忧在家,他穿着随意了许多,一件青衫,发髻用一根青玉簪松松挽着,少了些官场的锐气。
“公主回来了,”他唇角含笑,亲自扶她,“收拾东西,咱们搬家,去公主府。”
曲凌挑眉,“你叫我什么?”
“公主啊,”池渊眼中带着揶揄,“难道要喊娘子?”
曲凌装腔作势的把手搭在他手背上,“好好伺候本公主,有赏。”
两人穿过庭院,回到朔风院。
池渊命人打来温水给曲凌净手,又吩咐小厨房,“把绿豆百合汤端上来。”
听琴忍不住调侃,“奴婢都没用武之地了,驸马把奴婢的活儿都抢了。”
曲凌坐下后,池渊单膝跪在她面前,给她擦手。
“你愿意陪我去公主府住?”曲凌问。
池渊闻言,仰头时眼中盛满温柔,“你陪我住侯府这几日,己是对不起你。”
“我这个驸马,是托公主的福,才能住进陛下的潜邸。”
“水备好了。”听琴过来说。
曲凌抽回手,抬起池渊的下巴,“好,现在命你伺候本公主沐浴。”
池渊眸光骤然幽深,“臣遵旨。”
待二人从净室出来时,暮色己笼罩了庭院。
池渊发梢还带着水汽,他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张烫金帖子。
“颐亲王府送来的。”
曲凌展开一看。
帖子是颐亲王妃所书。
邀她祭天大典后,前往王府赏花,为颐亲王昨日的失礼致歉。
曲凌哈哈大笑,“正愁怎么进王府呢,就给我递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