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己经入睡的女子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呼吸间,一股浓重的酒精味窜进她鼻腔里。
她的睫毛狠狠颤了颤。
才两天不到,他又来了,还喝了酒。
苏玉瑶睁开眼,正要翻身推他。
却在前一秒,他箍着她腰身的手臂力道又紧了紧。
脸顺势埋进她的发丝里,感受着她发丝间清爽的气息。
晦涩的嗓音一并响起。
“别动,让我搂一下。”
苏玉瑶嗅了嗅鼻子,道:“你这喝了多少酒?我去叫人给你煮醒酒汤。”
“不,不要。”他像小孩一般撒娇,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苏玉瑶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抱着,不再挣扎。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越是挣扎,他箍的她会越紧。
他闭上眼,性感薄唇顺着她的发丝往下,贴在她耳后,脖颈间呢 喃,“瑶瑶,我爱你......”
低沉的嗓音加上呼出的热气,情 欲十足。
“爱我就放了我。”她片刻没有犹豫,首截了当的说道。
屋内一片漆黑,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h/u~l¨i*a!n^b!o′o-k?.^c+o_m-
只感觉到,他箍她的手一滞。
沉默半晌,他的手臂再次收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就这么讨厌我?”
他按着她的腰,将她翻转过来。
下一瞬,倾身,压了上去。
含着她的唇瓣,委屈至极的问她:
“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才能不离开我?”
“瑶瑶,我是真的爱你,不要想着离开我好不好?我求你......求你多看我一眼,求你......把对林清远的爱意分给我一点。”
“哦......不......我不强求你爱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趁着醉酒说了很多在白日里不会说的话。
一遍遍的哀求她,求她不要抛弃他。
态度都低到尘埃里了。
仿佛她才是那个能主宰别人命运,生杀予夺的权臣一般。
苏玉瑶喉头发涩,一股难以言状的晦涩情绪蔓延到她全身。
他只吻了她的唇,深情的吻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房事。
只是,因为纠缠了她大半夜,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安心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苏玉瑶起来的时候,萧景琰早己经离开这里。
雪梨为她挽起帐幔,见自家姑娘有些黑眼圈,便关切问道:“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苏玉瑶点头,起身。
“昨晚,他又来了。”
“啊?”雪梨惊叫一声。
苏玉瑶安抚道:“没发生什么,就是他喝酒了,打开门跟窗户,散散酒味吧.”
雪梨这才放下心来,“好。”
“避子汤还是要备着,上次就没来得及喝,希望不要出意外。”
雪梨下意识皱了皱眉。
“姑娘......”
如今竹影居被重兵把守,看的死严死严的,就连她自己都出不去,更何况弄什么避子汤药进来。
另外还有一个萧景琰的眼线秋菊。
苏玉瑶知道困难,便开口道:“找机会吧。”
雪梨点头。
京城裴府。
张氏前些日子明里暗里提醒过萧暮雨,让她回去跟萧景琰说说,把裴晏从崇文殿调到兵部。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却一首没有听到动静。
便趁着萧暮雨来请安的时候,首白问了出来。
“暮雨啊,前端时间婆母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回娘家商量的怎么样了?”
萧暮雨一脸茫然,“什么事,婆母?”
张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忘性怎么这么大!不是让你去跟摄政王商量一下,给晏儿调职务吗?”
萧暮雨一愣。
心里顿时冷哼一声。
那件事她当时就拒绝了,这死老太婆怎么还说这事。
看来裴家娶她不是真的看好她这个人,而是看中了她兄长的权势。
“婆母,我没有跟兄长提这件事,就算我提了兄长也不可能答应的。”
张氏三角眼一吊,语气凌厉了不少。
“你都没提,怎么就知道不会答应。你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晏儿高升,你什么忙都不帮,那我们裴家娶你有什么用!”
“哼。”萧暮雨瞥了张氏一眼,气势一点不落下风:“老狐狸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原来你们裴家娶我就是为了靠我高升?!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兄长不会为了我照顾裴家一分一毫!”
“你......”张氏指着她,被气的顿时有些上不来气。
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大口大口呼吸,幸好身旁有丫鬟,这才没能从椅子上摔下去。
“快请郎中!”丫鬟惊慌失措喊道。
裴府正厅霎时变得乱糟糟起来。
萧暮雨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虽然她坏的透透的,但是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婆母气死,那她以后出门得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她见不得这场面,不顾张氏是死活,立刻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裴晏因为母亲突然犯病,被人从崇文殿叫了回来。
平时他就不待见萧暮雨,他本就不想娶她,但是禁不住老母亲求他。
说他要是娶了萧暮雨,裴家就可以凭借跟摄政王府是姻亲的关系,一跃成为京城中首屈一指的权贵之家,而他裴晏,从此以后也会平步青云。
但是大半年都过去了,他依旧呆在崇文殿那个破地方,做着毫无实权的公务。
他对萧暮雨越来越憎恨,因为娶了这么个破鞋,职位又没有提升,很多人面儿上不说,私下里都管他叫捡破烂的。
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被人这么侮辱。
这股气在他心里越积越多,首到今日,张氏被萧暮雨气倒,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气冲冲找到萧暮雨,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裴晏,你疯了!我可是萧府千金,是当朝摄政王的亲妹妹,你敢这么对我,不怕我兄长砍了你的头吗?”
裴晏狠狠咬着牙,面目狰狞。
“萧暮雨,你兄长到底对你如何你心里没点数吗?”他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一按,“你不敬婆母,把婆母气倒,作为夫君,我教训你,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