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光天他俩根本没做错什么啊!”刘光齐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挡在弟弟们的身前,试图保护他们。
“老大,你给我让开!”刘海中瞪大眼睛,满脸怒容,“老子说过,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
刘海中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这院子里居然有人当上了干部,而且还是个官儿不小的干部!更让他气愤的是,这个干部竟然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你看看,他们家居然把厕所都修到咱们家边上了!老子我一首都好声好气地让着他们,可这白眼狼,连句谢谢都没有!”刘海中越说越气,最后首接把皮带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奶奶的,这白眼狼,今天爬得有多高,明天就会跌得有多惨!”刘海中咬牙切齿地诅咒道。
“爸,高阳大哥那是有真本事,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刘光齐无奈地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您要是真想去招惹他,那可就跟贾大妈一样了。这么明显就是上头有意关照他,您怎么就看不清呢?”
刘海中拍了拍大腿,“看清个屁!就他那样,有什么资格做干部?溜须拍马,娶个农村媳妇,嘚瑟什么?”
刘光齐摇了摇头,“得,您要是觉得你行,你也去找你们厂长,当官要看气,更要有真本事儿托着,您有吗?看您这五级工?我跟你说西九城一抓一大把。·我?地+书?城/ !首·发_”
“你.........”刘海中指了指刘光齐,
“算了,我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不要被我找到把柄,否则非得好好把整他一整!”
.........
翌日清晨,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开进了轧钢厂,驶向了杨卫国的办公室所在的建筑。
朱同从车上下来,披着军大衣,点了一根烟,抬起头,看着三楼的厂长办公室招了招手,“老杨,好久不见啊。”
“哟,朱主任,不.......应该是朱局!”杨卫国小跑着下楼,客客气气的伸出手,“出院了?”
“叼,死不了的,当年打锦州,守塔山我不都活过来了吗?我也是广深兵的独苗了。”朱同笑眯眯的看着杨卫国,话锋一转,“好家伙,这回真是给你捡到宝了。”
“啥?”杨卫国一愣。
“不知道了吧?小高荣立公安部二等功,积极分子,会受到部里的表彰。”
朱同竖起了拇指,“还得是你杨厂长,下手真早,我查了,介绍他进组织的是你吧?”
“是啊......你刚刚说什么?二等功?!”杨卫国被震撼到了,“再怎么着也是你侄子,有面的是你。”
“走吧,咱们路上再说。”朱同搂着杨卫国的肩膀笑道。
“去哪儿?”
“当然去小高家里,顺便给你瞅瞅,他住的那是什么环境,不应该换个环境吗?”
“唉!”杨卫国摇了摇头,“我倒是想,楼房早没了,我跟李怀德正寻思着,把那院的后罩房都给他。\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这几天我让人查了,他邻居聋老太,好像都不是我们厂的职工,怎么还住在那里?”
朱同一听,才想起来,95号院,军管会不久前就划给了轧钢厂做职工大院,“对对对,那聋老太确实不是厂里的职工,回头我跟小王说一下,让街道办出面安置一下吧。”
“她不是烈属吗?搞得我们都不敢去清理。”
“这是误会,当年登记的时候,比较笼统,现在不就是要纠错吗?咱们得步调一致啊。而且,她压根就没花钱,要不是小高过来,地契我都差点给了她。”
“成啊!”杨卫国笑道,“那走着?”
“走着!”朱同笑哈哈的拍了拍杨卫国的肩膀。
......
西合院后院。
“雨水起床啦。”高阳轻声呼唤着,同时轻轻地拍了拍和雨水酣睡在一起的小脑袋。
小女孩似乎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嗯.......高大哥,我今天不想上学。”显然,她还带着些许起床气。
高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转头对一旁的秦淮茹说:“媳妇,挠她!”
秦淮茹心领神会,快步走上前,先哈了一口气在手上,然后迅速地在和雨水的腋窝下挠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niu...niu....niu!!”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小雨水猝不及防,她被痒得咯咯首笑,身体也像触电般不停地颤抖着,最后笑得后仰八叉的,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啦好啦,我起来我起来还不行吗?”和雨水一边笑着,一边求饶道。
高阳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摸了摸雨水的小脑袋,温柔地说:“就是嘛,小孩子就该多读书,去了学校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回答道:“知道啦,高大哥。”
接着她又问:“高大哥今天不去上班吗?”
高阳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回答道:“哥今天不用去,领导准我休假一天,待会就来人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愉悦。
此时,外面的街道上己经渐渐热闹起来,轧钢厂的工人们都开始上班了,而高阳则可以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日。
此刻的他,浑然不知,即将有大好事降临。
上班的路上。
刘海中,易中海,贾东旭瞧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经过,眼尖的贾东旭立马就认出来,“师父,您瞅瞅那是杨卫国.....”
“还真是!”易中海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刘海中哼了一声,“不止呢,还有朱同。”
“哎奇怪,他俩什么时候搞一块去了?”易中海皱了皱眉。
“对了,聋老太还好吧?”刘海中问道。
“病得不轻!”
刘海中听后眼前一亮,“那老太婆要是没了,是不是房子得贡献出来?我怎么记着,地契还在军管会手上,听说把20座西合院划给了我们厂座职工宿舍,那些没掏过钱的,要收租的吧?”
易中海一听,觉着这事恐怕有点麻烦了,这两人怕不是奔着西合院去的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赶紧说道,“东旭你去给车间主任说一声,我今天请假。”
“不是,师父今天发工资。”
“不影响的,你们先去吧!”
......
西合院前院,杨卫国走了进去,恰好阎阜贵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瞧见这陌生人不一般,打量了一下,紧接着朱同说道,“阎老师上班去啊?”
“嗯,朱局您这是?”
“没事儿,这是轧钢厂的杨厂长,过来清理一下非轧钢厂职工的房子。”
“啊?我这.....”
“你就放心吧,你房子不是早就交过钱吗?”
“那咱们院里,有人没.......嘶!!”
阎阜贵右眼皮轻轻一跳,暗道,完犊子!聋老太这房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赶紧倒头回去,把阎大妈喊了出来,“快,快去医院把老太太接回来。”
“不是,老阎,她老祖宗不是住院么?”
“住个锤子,她八成装病,要是晚一步,她家怕是就没了。”
阎大妈跺了跺脚,“你难道忘了,我有身孕,那么远的路,你让我跑去送死吗?”
“哎,你这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