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保家看着长霉的碗,忍不住的开始抱怨。
他余光扫到门口,看到一抹嫩黄色,抬头仔细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笑颜如花的女人对着他招手。
陆保家顿时眼睛发亮。
他轻咳两声,背着手装作无事道,“不做就不做,我出去吃。”
周韶华看着他的背影,以及门口那抹若有若无的衣角。
想到以前这样的事情多有发生。
陆保家经常彻夜不归,不用想也知道在哪里。
烂黄瓜。
她眼前一亮。
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
看着那一对背影,眼底有了成算。
不是喜欢偷吃吗。
送他点惊喜。
她继续锻炼,调整好呼吸,继续手里的动作。
“陆承业,我到底是不是你媳妇。”
“向蔓,你有完没完,你回来不问我一句,就跟我要钱,你是跟钱过,还是跟我过。”
“钱钱钱,我给你那么多钱呢,我的工资你花哪里去了。”
“陆承业,你现在是在跟我算钱吗?”
“难道不是你让我去跟妈要钱,我妈养我这么大,结婚,彩礼,上学,哪一个不是她出的,你家出什么了,你别蹬鼻子上脸。}e “陆承业,你骂我?” “向蔓,适可而止。” “陆承业,我跟你拼了。” 哐哐哐 叮咣 摔摔打打的声音。 周韶华只当听不见。 不一会儿,就传来孩子的大哭声。 俩夫妻打架也是好笑,孩子哭了中场休息,把孩子抱到门外,继续打。 周韶华瞥了一眼那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极其会看脸色,看到周韶华看自己了,哭的更大声了,扭着头不去看她。 周韶华耸耸肩。 哭呗。 她也不在意。 小白眼狼发现奶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抱自己哄,无措的看着奶奶,想要说抱抱,但怎么也说不出来,蹲在门口继续大哭。 老二夫妻回来了。 老二的脸色并不好,他跟田慧泽一前一后。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以前他恨不得黏在田慧泽身上,走路都是扶着的,这是怎么了? 难道闹掰了? 这老二不会又想要攀高枝吧。 田慧泽神色恹恹,首接回房休息了。 陆承安就蹲在亲妈面前,托着脸,什么也不说。 周韶华嫌他碍眼,踹了一脚。~x?h·u/l_i-a\n,.+c/o′m_ 人也不走,挪挪屁股继续托着脸看着她。 她也不问。 爱待待呗。 她视若无睹的锻炼,肩膀松快了很多,她虽然常年干家务,但都是使用的蛮劲,跟唐若请教以后,锻炼的时候她很注意自己的手法和身体的变化。 “妈,我很难过。” “哦,你大哥在打架。” 陆承安:? 大哥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韶华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嫌弃。 不知为何,他突然懂了。 你大哥大嫂打起来我都不管,我会管你? 死去吧。 陆承安一言难尽。 他妈真狠心。 “妈,要是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错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周韶华毫不犹豫,“你会继续欺骗自己,并且找个背黑锅的,欺骗自己一辈子,反正你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陆承安眼睛瞪大了。 “妈,你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你,你是不是.....”陆承安脱口而出就要抱怨。 他下意识的想到妈的前一句好。 【找个背黑锅的,欺骗自己一辈子,找不到更好的。】 他死死咬着自己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妈太了解他了。 他推测过,如果那天田慧泽冤枉妈,妈没有报公安,那以田慧泽的性子肯定不会说出来,她妈就会成为冤大头,而妈也会忍气吞声的把钱补上去,田慧泽会拿着这件事冤枉他妈一辈子,他妈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而他呢,就算后来发现了田家有了儿子,田爸不想扶持自己的真相,自己三婚了也找不到更好的,只能跟田慧泽继续,田爸也会找借口,说他妈做的那些事,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他妈身上。 他也会怨他妈一辈子,他的不得志,他的抱负,他的未来,会全部怨恨他妈为什么偷田慧泽的钱。 虽然是田慧泽故意的。 但他不会怨恨别人。 陆承安想到此处,浑身湿透了。 他不敢承认心底的阴暗面。 被亲妈看透了。 他不敢去看亲妈的眼神,他妈的眼睛里好像带着他不敢看的真相。 他也安慰自己,那都是自己的想象。 现实是,妈报警了,根本就没拿两千块钱。 田爸只想要儿子,根本不在乎闺女。 田慧泽是个心眼子比他还多的女人。 夫妻俩相互算计。 陆承安第一次觉得累。 “妈,对不起。” 周韶华,“儿砸,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到原谅。” 陆承安后脊背一凉。 他感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抽走了,他想抓住,可抬手抓住的只是他妈的衣角,他慌乱的起身想要爬起来抓住什么,可他妈走的极快,布料从他手里划过,他只看到妈的背影。 “起来吧,地上凉,一会你又怨我喽。” 陆承安...... 他妈是懂怎么扎心的。 周韶华哪里不了解这几个儿子,悔恨不过三秒。 期待这些白眼狼能够醒悟,她还不如自己成为首富。 回到房间眯了一会儿,院子里没动静了,她才悄悄的出了门,七拐八绕的走到了姜元儿的门口,姜元儿家里就住在离她家一百米的大院。 姜元儿住的也是大杂院,她远远看着,姜元儿家里的灯还亮着,想必陆保家这会儿还在她家里呢。 她眼珠子转悠了一圈。 目光锁定了离姜元儿隔壁的隔壁。 那家住着一个极其凶悍的女人,跟姜元儿有仇。 她之前还为姜元儿打抱不平,跟这个女人打过架。 结果姜元儿扭着腰,说自己没事的。 她最后成了坏人,被那女人记恨。 周韶华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悠,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黑色布,系在了脸上,还用黑色头巾包住了头,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凶悍女人的门口。 掏出她提前准备好的撬锁的,卡擦锁开了,屋里边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她推开门,这家她的布置一样,进门就是客厅,她走进去不管三七二一抱起桌子上的东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