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季凛深直接给她带走了?

两人突然沉默,大眼瞪小眼。

路时曼悠悠转醒,看着天花板只觉得有些陌生。

脑子有瞬间宕机,难道她这是又穿了?

正发着呆,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路砚南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妹妹没事吧?”

他就说季凛深是个危险人物,这才多久,就搞得路时曼都住院了。

走进病房,他的视线先是扫过有些懵的路池绪和路简珩,最后落在病床上的路时曼身上。

见她傻呆呆看着天花板,路砚南走了过去:“是不是劝过你不要招惹季凛深。”

“季凛深?什么季凛深?我现在脑壳昏才是真。”路时曼侧头看向路砚南:“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西哥说你进医院了。”

“大哥,那小子没跟你说她为什么进医院吗?”路池绪忍不住开口。

“没提。”

“大哥,我甲流了,牛逼吧,西哥传染的。”路时曼龇着牙乐了。

路砚南:“.......”

探了她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应该没有发烧了。

那就是单纯的傻了。

路时曼打完点滴后人舒服多了,只是咳嗽得厉害。

每咳一下,眼前的金星就冒几颗,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她很快就能咳出腹肌了。

路砚南见她又傻又难受,索性让她在医院观察两天,确定没事了再出院都行。

路池绪接到车队的电话,表情严肃,匆忙离开。

路简珩觉得自己有些发冷,打算让医生顺便给他扎一针,先预防着,也走了。

路砚南本来就是去办事的路上途经这里,顺便来看看路时曼情况如何,交代了几句,也赶忙离开。

跟那个消消乐一样,三个哥哥一碰头,就首接消失啦~

她仿佛听到了游戏音效:昂不理复播,unbelievable~

“不是,咳咳....你们就不管我啦?”路时曼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眼睛都瞪大了:“我是病人啊咳咳...。”

“哥,哥哥们,好歹给我倒杯水再走啊,咳咳....”

果然,人啊生来都是孤独的,比如她此刻。

拿出手机,对着空荡荡的病房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并配文:久病床前无孝哥。

哥哥们离开后,请的护工就立刻到位了,又是倒水,又是调电视什么的。

路时曼半倚在病床上,比林黛玉还林黛玉地看着窗外凋零的落叶:“咳...咳...咳...”

手机放在一旁,任尔东西南北风,朋友圈坚决不删。

*

季凛深早上给路时曼打电话的时候正在赶往锦城隔壁的黎市。

听到她生病,上午的整个会议活动都心不在焉。

拒绝了主办方的午饭邀约,马不停蹄地让司机赶回锦城,路上让三助查了下路时曼所在的位置。

到达医院的时候,己经是半下午了。

路时曼吃了药,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季凛深首接来到她所在的病房门口,开门打算进去,被楚启拦了一下。

“少爷,戴个口罩吧。”

季凛深抬了抬手,示意他退到一边去,拧开了病房门把手。

路时曼蜷缩成一团,睡在病床的边缘,仿佛随时都要掉到床下去,纤细白皙的手臂搭在床沿,阳光之下,手背上的青紫明显。

季凛深微微俯身,将她的手臂重新塞回被子里,手指拢了拢她散落的头发。

“少爷,问清楚了,是感染了甲流。”楚启走进来,在距离病床两三米的位置停下。

他淡淡‘嗯’了一声,指腹从脸颊摩挲至她的唇瓣。

因为生病的缘故,唇色苍白,唇瓣干裂。

“离开我不到一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季凛深声音轻似呢喃:“看来以后,不能允许你离开我视线半步了。”

“阿启。”

“少爷。”

“给她办出院。”

楚启恭敬应下,退出病房去办理出院。

路时曼嗓子痒得不行,用力咳嗽几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后,又将眼睛闭上。

季凛深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喝水。”

听到季凛深的声音,她再次睁开眼,撑着胳膊靠在病床上:“你怎么来了?咳咳....”

“看看你旷工的理由是否充分。”季凛深把杯子塞到她的手上:“喝点水。

“你还是不是人啊,下次我要被烧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得来殡仪馆看看...”路时曼嗓子舒服些,将杯子放好。

季凛深哼笑一声:“不是人的话,你就不在这了。”

“那我在哪?火葬场吗?”她说着,拿起手机。

未接来电十几个,全部都是秦姣姣的。

糟糕,她好像发个烧,把秦姣姣给烧忘了。

立刻回拨了一个电话,刚响没两声,就接通了。

一道清冷的男声,从听筒中响起:“路小姐。”

“姣姣呢?”路时曼没见过霍北彦,但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个贱的。

“托你的福,秦姣姣听取你的意见,翻墙逃跑的时候,摔伤了腿。”

霍北彦陷坐在沙发里,手指蜷曲握着手机,姿态疏懒含笑盯着在一旁龇牙咧嘴、哭哭啼啼的秦姣姣。

听筒里,远远传来秦姣姣咒骂的声音。

“霍北彦,你个臭傻逼,你把我放咯,我才不嫁给你,我就是嫁给猪狗,嫁给埋在土里的骷髅架子,都不会嫁给你!”

霍北彦低笑:“现在都火葬,土里没有骷髅架子。”

“那我就嫁给骨灰,也不嫁给你!”

“秦姣姣,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哦~”

“霍北彦,你混蛋。”

听筒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还有秦姣姣时不时的闷哼声。

路时曼静静听着,她怎么觉得,两人像是调情多一点?

挂掉电话,路时曼又重新躺回去,面朝着季凛深侧躺着,眼睛湿漉漉盯着他。

不管见多少次,还是会被他的长相惊艳。

要是能天天抱着这种极品男人睡觉,就是让她身体健康发大财,她都不带一点犹豫。

药效上来,路时曼此刻又开始犯困,眼睛都睁不开,刚进入浅眠,就听到楚启的声音。

“少爷,己经办好了。”

迷迷糊糊间,路时曼还在疑惑,什么办好了。

下一秒,她身体腾空。

季凛深首接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你带我去哪?咳咳...我...我是个病人,咳咳....”路时曼因为激动,剧烈咳嗽。

“季凛深,我都这样了,咳咳....你该不会还要把我带去公司吧?”

“嘘,别激动。”季凛深抱着她的手象征性地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抚。

从病房一路抱到医院的停车场。

车门打开,季凛深将路时曼塞进车里,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关好车门,绕到另一侧上了车。

路时曼还在咳嗽,甚至停不下来。

季凛深拆了一颗润喉糖塞到路时曼的嘴里:“叫你别激动。”

清凉的感觉在口腔蔓延,嗓子舒服许多,咳嗽也止住了。

路时曼有些虚弱地靠在座椅上:“你带我去哪?”

“回家。”

“我自己有家,而且.....”路时曼后面的话,被季凛深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她紧抿着唇,不再说话,车内空调的温度适宜,被吓得消失的睡意重新汇集,她歪着头再次睡着了。

季凛深安排完工作,一偏头,就看到路时曼斜着脑袋睡得不安稳。

修长的指尖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路时曼往他颈窝蹭了蹭,发出满足嗟叹声。

楚启欲言又止,他真的好想说‘求求了,少爷,尊重一下甲流吧’,但是不敢。

车驶入季凛深的别墅,将人抱进自己房间,给她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关上窗帘,只留了一盏壁灯。

季凛深目光落下,灯光氤氲温柔,他微微俯身,唇落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