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南参加完峰会,路过医院,正好再看看路时曼的状态。
上午实在有些匆忙,就没顾得上她,现在结束正好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
看了会行业资讯,路砚南翻了翻朋友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动,最终停在一条朋友圈是。
路时曼:【久病床前无孝哥】【病房图片】
路砚南揉了揉眉心,什么叫久病床前无孝哥!!??
打定主意,一回到病房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她将这条朋友圈删了。
省得到时候爸妈看到,又要质问一大通。
路砚南脚步匆匆,到病房后,推开门:“路时曼,你的朋友圈....”
人呢?
他那么大一坨的妹妹呢?
病床上,别说没人了,连被子都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枕头。
路砚南猜测应该是上洗手间,于是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还好吗?”
里面没有声音,他轻轻推开门,空无一人。
正疑惑,护士进来收拾病房。
“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人己经出院了。”护士哪里管那么多,有病人好生照顾着就是。
路砚南拿出手机,给路时曼打了个电话也没人接。
拨通家里管家的电话,得到路时曼并没有回家的消息后,不免有些着急。
这里的安保他是放心的,毕竟是私立医院,能看得起病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
他现在担心的是,路时曼出院了却不回家,万一在外面晕倒,被人拐走怎么办。
拨通路简珩的手机,路砚南沉声质问:“你带走妹妹了吗?”
“我不知道,我可能被传染了。”路简珩躺在床上,浑身都难受,能接听路砚南的电话,己经算得上是真爱了。
“传染就吃药。”没有感情的一句关切,说完立刻挂掉了电话。
又拨通了路池绪的电话,依旧是不知道。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季凛深!
随即又将这个念头打消,路时曼怎么可能在季凛深那里。
站在病床前,路砚南再次拨通了路时曼的电话。
这次,有人接听了,是一道冷沉的男声,声音有些熟悉,但路砚南一时想不起来。
“她睡着了,醒了会让她回电话。”
“你是?”
“季凛深。”
路砚南闻言,脸色立刻沉了几分,他以为最不可能的,居然是真的?
“你把她带去哪了?”路砚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但保持着一定的分寸。
“她在我这里,很安全。”季凛深语气平淡,见床上的路时曼脸颊通红,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没给路砚南继续说话的机会,他挂掉电话,手机随意扔在床头柜上。
“啧,怎么又发烧了。”季凛深眉心蹙了蹙,转身去拿了退烧贴和温水回到床边。
将退烧贴贴在她的额头上,随后用温水沾湿了毛巾,仔细地擦拭着她的脸颊和脖颈,试图帮助她降温。
路时曼被烧得难受,不安地动了动,呢喃了几句听不清的话语。
季凛深做完这一切后,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退烧贴是否贴好。
“...红色的腹肌加绿色的腹肌可以.....”路时曼嘟哝着,将季凛深的手握住,抱在怀里:“....合成紫色腹肌。”
“种一个男人,来年...收获一堆,嘻嘻~”
听着她无意识的呓语,季凛深眸底暗了暗,抽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发烧的时候还不忘记男人,倒是挺有‘志向’。
.......
路时曼这一病就病了差不多一个礼拜。
中途想让季凛深送自己回去的,但被对方无情的拒绝了。
给大哥打电话,大哥也让她不要回去,家里差不多都要沦陷了。
路祁筠传染给路时曼,而路时曼一口气传染了三个。
几个哥哥首接倒在了她的病毒之下。
一一问候了几个哥哥后,路时曼偏头看向正靠着座椅阖眼休息的季凛深。
“为什么你没事?”连楚启都中招了,偏偏季凛深屁事没有。
“希望我有事?”季凛深撩起眼皮,淡淡扫了她一眼,又重新阖上眼。
“也不是希望吧,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不照顾回去,心里欠得慌。”
季凛深轻哼
一声:“你倒是一点亏都不吃。”
路时曼垂眸,弱弱开口:“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有来有回,都不吃亏嘛。”
车停在季氏大厦楼下,路时曼轻车熟路跟在季凛深身后。
这几天,季凛深将大部分的工作都搬到别墅里做了,下属汇报工作全是线上。
今天见她彻底痊愈,才临时决定来公司的。
入职到现在,她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做过。
季凛深仿佛根本不在乎她会什么,只要像个大腿挂件一样,随时跟在他身边就行了。
刚到办公室,秘书就敲响了门。
“进。”
秘书推门而入,态度恭敬:“季总,有位刘柠小姐说给您送合同。”
路时曼听到刘柠这个名字,立刻看向季凛深,朝他挑了挑眉,仿佛在说‘看看,刘小姐果然对你情根深种’。
季凛深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秘书:“让她进来。”
秘书应声退下,不多时,刘柠抱着一个文件夹进来。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白色外套衬得她整个人都温婉可人。
刘柠来了差不多五六天了,在季氏楼下就守了三天,终于是等到人了。
她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借着给季凛深送合同的名义,跟他见面,拉近下两人的感情。
二嘛就是她爸查到了季凛深慈善那天带的未婚妻身份。
锦城豪门的千金,哪能跟她们京市官家小姐比。
破落户还想攀高枝,做梦!
“凛深~”她低头撩了撩头发,再抬眸秋水盈盈地看向季凛深,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爸爸让我来给你送合同~”
“嗯,辛苦刘小姐。”季凛深俯首看着手中的文件,神色淡漠,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路时曼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放下手中的枯燥文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刘柠并未注意到路时曼,她满心满眼都是季凛深,迷恋的眼神几乎要溢出来。
她轻轻走近季凛深,试图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故意放慢了动作,似乎想多享受一会儿与季凛深近距离相处的时光。
“凛深,你最近好吗?我听说你最近很忙,都没有时间休息。”刘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试图引起季凛深的注意。
路时曼在一旁托腮看得津津有味,要是手里再有一把瓜子就完美了。
季凛深终于抬头,但目光并未在刘柠身上停留,而是看向路时曼。
将她戏谑的神情尽收眼底,琥珀色眸子闪过一丝玩味。
“宝贝,合同你先过目一遍,有问题再问我。”冷沉的音调拖长,莫名温柔缱绻起来。
路时曼看戏的表情僵住,她坐这么远,都被波及到了?
而且,叫她宝贝?
宝贝!
虽然对季凛深转移战火的行为不爽,但那声‘宝贝’确实给她叫爽了。
刘柠脸色微变,顺着季凛深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路时曼。
放在身侧的手攥紧裙摆,指尖发白,汹涌的嫉妒几乎要将她淹没。
路时曼乜了眼季凛深,朝刘柠扬起一个灿然的笑容:“刘小姐,好久不见。”
刘柠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将那股想骂人的冲动压下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是啊,好久不见。”
有路时曼在,刘柠那份跟季凛深增加感情的打算自然就泡汤了。
她有些不甘心:“凛深,我第一次来锦城,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能.....”
“嗐,有大紫书,你搜一下,什么都有。”路时曼接过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