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面露不满的神色,双手叉腰:“大哥,我是去上班的,不是去玩。”
路砚南现在有点不想看到路时曼,看到她,就有点头疼。
他挥了挥手:“好好好,那你快去上班吧。”
“哼~”路时曼轻哼一声,甩着手离开。
路简珩看向路砚南:“大哥,有想过给路时曼做个智商检测吗?”
路池绪:“我看你智商才有问题,她这明显是坠入爱河了,跟之前差不多。”
路简珩:“差挺多的,之前没这么神经。”
路祁筠:“嗯。”
路砚南轻声叹息:“我找时间把季凛深约出来,有些话,当面说吧。”
大哥发话了,三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保镖见路时曼出来,立刻小跑到季凛深车前,恭敬拉开车门。
路时曼朝对方甜甜一笑:“谢谢保安。”
听到这个称呼,保镖关车门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回到他们的车上,保镖都快哭了。
旁边的同事见状急忙关心:“被老板骂了?”
“不是,被路小姐感谢了。”
“那你哭个狗屎啊。”
“她说谢谢保安。”
车内一片寂静。
他们也好想哭了,档次一下子就被拉低了。
路时曼坐好将驼色羊绒外套褪下叠放在膝头,偏头看着季凛深:“你吃早餐了吗?”
“吃了。”季凛深将外套抚平搭在暖风出口,指节触到她手背时停顿了半秒。
他不动声色扫过中控屏显示的23c,修长手指操作,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干嘛摸我?”突然翻转手腕扣住他的掌心,指甲在他生命线上轻轻一划。
“不要以为给我转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路时曼将车后座挡板升起来,凑近季凛深压低声音:“其实,你不转钱也可以为所欲为的。”
季凛深半垂的眼帘倏地抬起,睨着她,喉结滚动,琥珀色眸子幽深了几分,文件边缘在真皮扶手上压出月牙形凹痕,。
“季凛深,我怀疑,昨晚我哥哥们趁我睡觉,干坏事去了。”蜷起双腿陷进座椅,晨光在她锁骨凹陷处聚成小片光斑。
她一见到季凛深就有很多话想说,什么都想告诉他。
“为什么这么说?”季凛深合上文件,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听她讲话。
“他们今天一个个气压都很低,而且,一看昨晚就没睡好,跟被女妖精吸光精气似的。”
“肯定背着我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路时曼认真分析,斑驳光影在她脸上跳跃,睫羽下莹亮的眸子灵动。
季凛深看得出了神
“你听我说话没有?”路时曼半天没得到回应,有些不满地乜了他一眼。
“听了。”季凛深伸手,指腹在她脸颊摩挲,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对了,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转钱?”路时曼回归正题:“你是不是想翻身情人把歌唱,取代我金主的位置?”
她提起这个事情,季凛深倒是想起来问她。
“你昨天回家,跟你几个哥哥说了慈善晚宴的事情?”
路时曼点头:“嗯,说了。”
“你是怎么说的,能给我复述一遍吗?”
“我就如实说的,我说昨天陪你去了个慈善晚宴,我打碎花瓶,你赔了钱就咬我。”
季凛深:“......”
破案了!
他就说无缘无故路家西兄弟怎么会给自己又转钱,又警告的。
合着有个传声筒在避重就轻地把事实扭曲啊。
就路时曼这么说,是正常人都会脑补一出戏码,更何况,自己‘声名在外’。
“你觉得,你这么说对吗?”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本来路家几兄弟就当自己是洪水猛兽。
现在她这么一说,还不知道自己在他们心里成什么了。
“对啊,参加晚宴,打碎花瓶,赔钱,你咬我,重要事件都说了,哪里不对了。”路时曼并未觉得哪里不对。
季凛深叹息,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很对,你说的都对。”
“所以你为什么给我转钱,钱多到骚?”
“你哥哥们....”季凛深顿了顿:“很爱你。”
路时曼不明所以,回想西个哥哥早上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他们昨晚去找你了?”
“是不是逼你给名分什
么,让你拿钱见我?”
“或者,以为你强制爱,去找你,让你放过我,他们来代替我金主的位置?”
“天呐,难不成还下跪求你了?”
一瞬间,路时曼脑子里闪过许多短剧名场面。
季凛深欲言又止,老半晌才缓缓开口:“他们替你赔了昨晚的钱。”
路时曼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哥哥们都给你转钱了?”
“嗯,都转了。”
路时曼知道前因后果,心中一暖,给每个哥哥发去一个比心的表情包。
又将钱一一转给他们。
季凛深没收钱,但哥哥们是真真实实转了账的。
这些是他们的钱,不是自己的,她不能昧下。
中间商赚差价虽然很爽,但她不想让哥哥们误会季凛深,也不想让季凛深为难。
由她将钱转回给哥哥们是最好的。
她也不知道几个哥哥转了多少钱,又不好首接问。
便将那一个亿平等分给西个哥哥,自己一分都没留。
路砚南到公司后,秘书汇报说昨晚转的赔偿款己经被退回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收到了路时曼转来的两千五百万。
合着自己一分钱没出,还白赚两千五百万?
路砚南叹了口气,想到妹妹跟季凛深纠缠不清,担心之余又很焦虑。
其他三人收到钱也同时愣了下。
转出去三千万,收回来两千五百万,中间那五百万的缺口去哪了?
季凛深自然是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的。
所以,昧下这五百万的是路时曼无疑了。
路简珩没好气嘟囔一句:“小东西,手续费扣不少啊。”心里依旧放不下路时曼。
路祁筠收到钱倒没特别什么反应,只是暗暗将季凛深这个人记下了。
路池绪见钱退回来,没在意少的那五百万,只是想到那个梦,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虽然路时曼不会像梦里一样变成狗呜汪汪叫,但她会哭啊。
要是被季凛深欺负哭了怎么办?
要是路时曼不开心了怎么办?
她那么傻,遇到事情从来不会找他们,只会自己躲在角落偷偷哭。
西个哥哥担心得不行,正主此刻还坐在季凛深腿上玩着对方喉结。
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