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去公司吗?”路时曼玩了好一会,抬头看窗外发现是陌生的路。
季凛深被她玩得哪哪都难受,见她玩得开心,又不忍心打断她。
只是搂着她腰肢的手往下轻轻揉捏着。
“嗯,去考察项目进度,下午再回公司。”季凛深声线喑哑,有种想抛下所有工作,带她回家的冲动。
路时曼感觉到东西戳着自己,乖乖从他腿上爬下去,坐回自己的位置。
正襟危坐,余光却时不时去偷看那明显的弧度。
“那什么,季凛深,在车里呢,你还是克制一点。”
季凛深盯了她几秒,忽而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压低声音:“拜谁所赐?”
“跟我又没关系,我碰都没碰过。”路时曼是死不承认的。
“行,路时曼,天总会黑,我们也会回家。”季凛深指腹摩挲,眼神幽深,似要将她拆之入腹。
路时曼扭头露出一抹笑,视线又瞥了眼他腿间:“季凛深,管好小季,他老是往我眼睛里撞。”
季凛深干脆用外套首接遮住,隔绝她时不时偷瞄的视线。
见他挡住,路时曼悻悻看向车窗外:“看一眼都不行,小心眼。”
季凛深有些无语,给她看不行,不给她也不行,好话坏话都她说了呗。
......
结束考察己经是下午了,附近有条十分有特色的步行街。
季凛深刚要上车,袖口忽然传来细微的拉扯。
他转身时,西服下摆被两根手指勾住褶皱,路时曼仰着脸,睫毛在阳光里镀着金边,一脸有求于他的样子。
“不想回去?”他垂眸看她发顶翘起的碎发,喉结微动。
路时曼点头。
“那是,想逛逛?”季凛深说着关上车门,反手扣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指尖。
路时曼开启点头疯狂模式。
“季凛深,你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厉害,蛔虫不知道的你都知道。”路时曼由衷夸赞:“厉害!”
季凛深并没有被夸赞的感觉。
二助看着自己老板,欲言又止。
“汇报改到明早9点。”季凛深说完,拉着路时曼转身离开。
“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路时曼回头看着助理垮下的肩膀:“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逛的。”
“没事,我也想放松一下,最近加班太多,劳逸结合效率更高。”季凛深怕她有心理负担,寻了个理由:“不是专门为了陪你”
慈善晚会那晚他就感觉出来了,路时曼藏在心底的怕给人添麻烦,容易产生负罪感的性格。
他不希望她因为自己的陪伴而感到不安或压力。
果然,在他这么说完之后,路时曼松了口气:“也是,你天天上班,也要给班一些喘气的机会嘛。”
“太频繁,对你对班都不好的。”路时曼说完,松开他的手,朝自己感兴趣的小摊位去。
步行街两侧悬着竹编灯笼,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老檀木招牌的沉香在阳光里浮沉。
季凛深盯着她的背影,蓦然轻笑。
沿着步行街逛了一圈,路时曼有些累,转头看向季凛深:“找个地方喝个下午茶?”
“可以,我让人....”季凛深说着就要让人定地方。
路时曼走到他面前,夺走手机:“不用那么麻烦,前面就有家咖啡厅。”
季凛深颔首,揽着她的腰朝咖啡厅去。
咖啡厅里人不多,环境清幽。
路时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冰拿铁,又点了些甜点蛋糕。
季凛深坐在路时曼对面,要了杯意式浓缩。
跟在季凛深身后的保镖寻了个角落坐下。
“季凛深,你看,不上班的日子多美好啊~如果人人都不上班又有钱,这个世界该有多和谐啊。”
她突然趴到桌沿,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背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羽毛状的阴影。
季凛深摩挲着杯沿的纹路,喉结滚动咽下过于浓烈的苦涩。
阳光将她的轮廓晕成毛茸茸的金边,他藏在桌下的左手无意识蜷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此刻在她发梢跳跃的光晕。
店门被顾客打开又关上,发出细微声响。
他的心跳在咖啡氤氲的热气里,早己乱了方寸。
路时曼才没注意季凛深的心情变化,她此刻己经被周围的八卦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前后两桌的客人,一桌好像是相亲的,男人话里话外各种优
越感,一口一口‘你们女人没什么用’,‘女人的任务就是相夫教子’之类性别歧视的话。
另一桌好像是情侣,男的在跟女的不停认错。
路时曼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他接电话。
男人说:“我女朋友知道我去相亲了,要跟我分手,我说是替你去的,记得帮我瞒好。”
路时曼刚刚还感叹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
男人不断认错,女人看起来有些动摇。
“宝宝,我真的错了。”
路时曼撇撇嘴:“季凛深,你听得懂吗?需不需要我给你翻译?”
季凛深眸子里闪过疑惑。
路时曼狡黠一笑。
渣男:“宝宝,你听我解释。”
路时曼:“意思是,他要开始狡辩了。”
渣男:“我没有不想娶你,只是怕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路时曼:“这是说,我就是不想娶你,但我现在还没找到更好的,得哄着你。”
渣男回头瞪了眼路时曼:“宝宝,男人成家立业,得先立业,你一定希望我出人头地吧?等我出人头地那天一定娶你。”
路时曼翻了个白眼:“道德绑架,你不能逼我娶你,空头支票先把你哄着再说。”
季凛深饶有兴致盯着她,嘴角噙着笑。
渣男对面的女人气得发抖,首接将热咖啡泼在渣男脸上。
渣男气急败坏,抹了把脸,起身指着路时曼开始骂:“你他妈找死啊,我跟我女朋友说话,跟你有鸡毛关系,多管闲事的三八。”
季凛深表情一凛,正要说话,便被路时曼眼神制止。
她给了季凛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朝着那个男人就是一顿喷。
“嘴这么脏,你爸造你的时候把蝌蚪扔了,把尿送进去了吧?”
“难怪一看到你就让人觉得恶心肮脏,有女朋友还去相亲,贱男。”
渣男气得双目通红。
一旁相亲男听不下去,帮着渣男说话:“我说美女,长得这么漂亮,骂人这么难听?”
“你这样谁敢娶你啊。”
路时曼再次给了季凛深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影响自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