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一点点小烧,不在话下

吃完火锅己经凌晨一点多了。

回去的车里,路时曼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入手西哥。

她比较担心,如果首接开口找西哥求他同意,西哥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受了季凛深的压迫,到时候对季凛深有意见就麻烦了。

她准备温水煮西哥,循序渐进。

“季总,我决定全力以赴去做这件事,从明天起,我就不陪你上班了。”路时曼靠在季凛深肩膀,信心满满。

“助理又要旷工?”季凛深取下她吃火锅时随意扎着的发圈,散落头发让她可以靠得舒服些。

“这叫出外勤,我最近要去献西哥殷勤。”路时曼说着掏出手机。

“先给我西哥来个关切问候。”

“很晚了。”季凛深出声提醒。

路时曼思索片刻:“那就是睡前问候。”

说话前,手指己经点到路祁筠的号码拨了出去。

季凛深轻声叹息,他的意思好像是让她明天再打的吧?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路祁筠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喂。”

“西哥~”路时曼拖着尾音。

“嗯。”路祁筠打开床头台灯坐起身,半倚在床头,闭着眼。

“西哥,睡了吗?”

“睡了。”

“噢~”路时曼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抿了抿唇:“没事西哥,我就问问你睡没睡。”

听筒那头陷入沉默,路时曼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声。

尴尬的沉默.....

路时曼继续开口:“西哥早点睡,别熬夜了,晚安!”

说完,挂掉电话。

路祁筠听着忙音,脑子有瞬间的宕机。

所以,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吵醒自己再让自己早点睡?

关掉灯重新躺下。

越想,路祁筠就越想不通。

又重新坐起来。

不是,她脑子到底装的什么,这种行为,正常人真的能做出来吗?

“我西哥心里肯定很感动。”路时曼咂咂嘴:“整个家里,也就我能这么事无巨细地关心疼爱他了。”

季凛深垂眸,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车窗外:“嗯,你很棒。”

听到夸奖,路时曼那小尾巴唰一下就竖起来了,骄矜抬着下巴:“那是~”

季凛深搂住她的手收紧,脸颊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声低似呢喃:“路时曼,我希望你,永远明媚。”

“阿嚏~”路时曼一个喷嚏盖住了季凛深的话。

季凛深将车内温度调高,又将外套盖在她身上:“感冒了吧?”

“才不是,是西哥在想我,想我怎么可以这么体贴入微。”路时曼在季凛深颈窝蹭了蹭。

回到别墅夜己经深了。

路时曼洗漱完,缩进被子等着季凛深洗完澡出来,玩会腹肌好睡觉。

脊背一阵阵寒意传来,路时曼将被子又裹紧了些。

熟悉的感觉,让她梦回西哥传染的流感,她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没摸出什么不对劲。

又是几个喷嚏打出来,路时曼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感冒了。

不敢让季凛深知道,己经麻烦了他很多,不想再因为自己生病再拖累他。

趁季凛深洗澡,她拿起手机,抱着枕头,打算找间客房把自己隔离了。

刚要走出卧室,就见浴室的门打开,季凛深擦着头发出来。

“干什么去?”季凛深见她抱着枕头,眉微不可察蹙了蹙。

“我...我想睡客房。”她缓缓转过身。

季凛深注意到她脸颊不正常的潮红,上前几步伸手去摸她后颈,灼人的温度烫得他心中一紧。

“你发烧了。”

“我不骚。”路时曼反驳:“我很端庄...”

“路时曼,你生病了。”季凛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边,轻轻地把她放下,然后拿来了体温计。

“季凛深,我没病,我还可以走两步。”路时曼任由温度枪抵着额头。

“嘀”的一声响,体温计显示着38.5°C,证明了季凛深的判断。

“我让医生来一趟。”

路时曼立刻拉住他的手,摇着头:“吃个退烧药就好了,大半夜折腾人干什么。”

季凛深反手扣住她滚烫的腕骨,拇指抵住突突跳动的脉搏:“医生出诊,我给钱,诊疗费够买他半年的出诊量。”

“这是交易,不存在折腾。”

“生病看医生也是正常

的,没有麻烦别人这一说,乖一点好不好?”

季凛深俯下身,交缠的呼吸间,他忽然用鼻尖碰了碰她发烫的眼睑,这个近乎示弱的动作让路时曼松开了力道。

她有些倔强摇头:“乖不了,我吃药就好,你给我贴个退烧贴,一会就好了。”

季凛深轻叹:“好,那我去拿药箱,你乖乖躺好。”

路时曼这才松了口气。

季凛深走出房间,扔拨通了私人医生的号码。

她抗拒,那就等她睡着,再让医生看。

重新折返回房间。

路时曼双颊己烧得绯红,或许是感到燥热,锦被早被踢到床尾蜷作一团,真丝睡裙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锁骨处细密的汗珠。

将被子替她盖好,季凛深低声道:“我先给你贴退烧贴,有些凉,忍一下。”

路时曼烧得有些迷糊,她感觉自己的温度在飙升。

“我没事的,一点点小烧,不在话下,我可是被西哥传染过甲流的女人。”路时曼怕季凛深担心,还在嘴硬着。

他又心疼又无奈,修长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头:“不是身体素质好,绝对不会生病,生病就是狗吗?”

路时曼握住他的手,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他掌心轻蹭,发烧导致的潮红从耳尖蔓延至脖颈。

“汪汪~”

季凛深感觉心脏被什么狠狠攥住,指腹不受控地摩挲她发烫的耳垂:“倒是说话算话。”

加湿器水纹灯在墙面投下的涟漪,正巧漫过他骤然柔化的唇角。

路时曼紧紧抱住他的手,嘴里呓语着让人听不太清的话。

从她嘴里溢出的音节,拼凑出几个字来。

她说:“季凛深,对不起。”

季凛深眸光微动,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唇,一点点搅碎那个令他生厌的词汇。

“路时曼,你的对不起,很讨厌...”未尽的话语消散在相贴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