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巫 作品

第117章 改天把他打哭让你瞧瞧?

路简珩在车厢里等得发闷,索性倚着车门站在寒风中。

银色跑车的漆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神情有些不耐烦。

路时曼走出公司大门,寒风迎面,她打了个寒颤。

“季凛深真是神了。“她嘀咕着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难不成是猜到自己要出门,还提前备上了围巾。

抬眼就看见自家三哥戴着口罩,单腿支着车身,黑色大衣被风掀起衣角,露出手工定制的西装裤线。

挺拔的身形加上身后骚包的银色跑车,吸引了不少目光。

虽然带着口罩,但露在外面的眉眼依旧俊朗非凡,透着几分不羁的傲气。

“三哥,当车模呢?”路时曼摸出手机,镜头对准他拍了好几张:“很帅。”

“上车吧,这天能把人冻成傻瓜。”路时曼说着,一把将倚着车身的路简珩薅到一旁。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空调出风口被她调到最大,暖风卷着发丝糊了满脸。

路简珩被她扒拉个踉跄,要不是扶着车身,他己经摔在车底了。

站稳后,屈起手指敲了敲车窗。

路时曼半降车窗,眨了眨眼:“上车啊,杵着当冰雕呢?”

话音落下,路简珩修长的手指穿过半开的车窗,不轻不重弹在她眉心。

路时曼“嗷“地捂住额头,怒目瞪着他:“少跟二哥混,你身上己经沾染了他不少坏习惯了。”

说完,气鼓鼓关上车窗。

路简珩绕到另一侧上车,坐好后,还不忘把口罩捏实。

这口罩是他专程买的,n95的,防得就是路时曼的病毒。

“三哥,戴着口罩不闷吗?车里就我俩....”

路简珩声音在口罩下有些闷:“我防得就是你,路时曼。”

路时曼点点头,转移了话题:“三哥,你去过西哥的实验室吗?”

“刚建成的时候,去过一次。”

“西哥是不是嫌你烦,平时禁止你入内啊?”路时曼一语道破真相。

“你才烦,我是不稀得去,破实验室有什么好去的,去试药啊!”

“三哥,你现在好破防哦。”

路简珩:“你话又多了。”

两人你一嘴,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斗着嘴。

车停在路祁筠实验室门口。

那辆运输车和仪器依旧摆放在一侧。

路简珩瞥了眼被雪覆盖露出半截的红绸。

“嚯,这谁送老西送聘礼来了?”路简珩摘了皮手套,指尖拂过集装箱上结霜的Logo:“nove-9000型质谱仪,还是大手笔。”

路时曼跺着脚往玻璃门挪动:“三哥懂?”她说话时呼出的白雾扑在指纹识别屏上,电子锁发出嘀嘀警报。

“懂个价码。”路简珩把冻红的手掌贴在她后颈,惊得她像炸毛的猫蹿进大厅。

办公室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三哥,快来,给你看西哥的礼物。”路时曼脱下围巾外套,拉着路简珩来到办公桌前。

当时只让哥哥们录音了,礼物做好,都没有机会拿给他们看。

办公桌上,一个手工雕刻别墅摆件静静伫立着。

“这就是你送的男默女泪生日礼物?”路简珩坐下,手指拂过别墅的屋顶。

“这些丑小人是你?”

“这个看起来就骚骚的, 是三哥你,这个是我,这个是大哥、二哥、围起来的是西哥。”路时曼趴在办公桌上,托腮给路简珩一一介绍。

“后面是我们家,一家五口,整整齐齐。”

路简珩盯着路时曼的脸,她脸上笑容明媚,他却有些心酸。

路时曼潜意识将父母排除在外。

“让我们录音是用在哪了?”路简珩把玩着路祁筠办公桌上的笔,笔身在手指间灵活转动。

路时曼戳了戳大哥的头,大哥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回荡。

路简珩学着她的样子,戳了每个小人的头:“老西怎么没声音?”

“三哥,哑巴不是西哥的代名词吗?这很符合他的人设,哑巴新娘。”

路简珩:“也是,他的这个小人都不用做嘴巴的,戳个洞就是了。”

“嘻嘻,那好丑啊,就不可爱了。”

“他本来就丑,他出生的时候,二哥都想给他扔垃圾桶了,说太丑。”

“可是西哥现在很好看啊,冰山高岭之花,这种类型,哭起来可带感了。”

“是吗?改

天把他打哭让你瞧瞧?”

“好好好,我提前备好摄像机,没见过西哥哭,好兴奋啊。”

“叫二哥打,他打人有经验。”

两人旁若无人说着,路祁筠默默站在办公室门口,握着门把的手背浮起青筋。

“好呀好呀,二哥肯定愿意的,不过,不能打西哥的脸,到时候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可以,十几年没听老西哭了,还挺想念的。”

路祁筠实在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

听到声音,两人朝门口望去。

“西哥~”路时曼立刻换了副嘴脸:“三哥说想你,就带我来找你啦。”

“有事?”路祁筠目光越过路时曼,落在路简珩身上。

“啧,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路简珩被他冷淡态度气够呛。

“不能。”

路祁筠抬腿走到办公桌前,将路简珩还在戳动摆件的手挥开,拿出酒精棉片,把他碰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接着,拿起玻璃防尘罩将摆件盖住。

路简珩人都懵了,这什么意思,还用酒精棉片擦自己碰过的地方。

嫌他脏?

路时曼默默后退两步,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病了?”路祁筠回头凝着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她点了点头,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三哥说冤有头债有主,带我来传染感冒给你。”

路简珩差点要跳起来:“路时曼,不是你要来找老西的吗?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扔是吧?”

“药吃了?”路祁筠见她脸有些红,上前摸了摸她额头。

冰凉的手蹭到额头,路时曼激地往后退了一步:“吃过了。”

“西哥,在室内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啊?”

路祁筠收回手:“实验室温度低。”

“真的不是体虚吗?西哥。”路时曼一脸认真,她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一个说法。

手脚冰冷的男人,身体都虚。

路祁筠微不可察叹了口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