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姣姣好似如梦初醒,立刻闭上嘴,但身体还是在挣扎着。
季凛深跟霍北彦对视一眼,两人的反应明显不太对。
“霍北彦,人姣姣说了,不想回去,你怎么能强迫人家呢?”路时曼见不得秦姣姣被欺负。
“曼曼~”秦姣姣一脸感动:“我说什么都要跟你睡。”
路时曼点头:“我也是,今晚必须一起睡。”
季凛深睨着霍北彦,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个脑残,首接把人带走就是了,非得叫醒做什么。
说他脑残都是轻的了。
“路时曼,你跟她睡,我呢?”
季凛深一句话,首接让路时曼陷入了纠结,思忖片刻:“你跟霍北彦睡吧。”
秦姣姣听到这话立刻警觉:“不行!”
路时曼疑惑的目光落在秦姣姣身上:“怎么就不行了?”
“啧....”秦姣姣疯狂朝路时曼挤眉弄眼。
她恍然,差点忘记霍北彦的白月光是季凛深这回事了。
纠结片刻,路时曼挥挥手:“那咱仨一起睡,霍北彦自己回去睡吧。”
季凛深眼神透着无奈,看向霍北彦的时候,恨不得把这个蠢货扔出去。
“秦姣姣,回去我就把她照片打印出来,贴你背上,你们也算一起睡了。”霍北彦说完,抱着秦姣姣大步离开。
留下路时曼大脑飞速运转,听着两人渐渐远去的争吵声。
“霍北彦,我才不要跟你回去,你个王八蛋。”
“嗯,王八蛋,蛋王八,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
秦姣姣因为发现霍北彦情书的事情,心情本就不好,现在还被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带走,心里更是不舒服。
话脱口而出:“霍北彦,我讨厌你。”
霍北彦脊背一僵,抱住她的手指蜷起,‘我讨厌你’西个字砸在他心上,生疼。
“那就讨厌吧,秦姣姣。”
路时曼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偏头看着季凛深:“姣姣不讨厌霍北彦的。”
“嗯。”季凛深收回视线,伸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头晕吗?”
“不晕。”她摇了摇头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季凛深,以后你尽量避免单独跟霍北彦在一起噢。”
“为什么?”季凛深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怕他图谋不轨。”路时曼不再多说,开始叽叽喳喳跟季凛深说别的。
洗漱完,两人腻歪一下正准备睡觉。
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
路时曼翻身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接听,但没有说话。
现在诈骗手段层出不穷,她得小心谨慎。
听筒里一道男声响起:“请问是路小姐吗?”
路时曼依旧保持沉默,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对方窃取了。
酒保看着面前男人阴沉眼神,鼓起勇气又继续开口:“路小姐,这里是spoe酒吧,有位傅先生喝多了。”
傅先生?
她下意识去看季凛深的脸色,不出所料,他脸当即就沉了下去。
“我不认识什么傅先生。”路时曼说着准备挂掉电话去哄季凛深。
“路小姐,傅先生喝得很醉,我们快打烊了,能不能麻烦来接下他。”酒保语速变得很快。
路时曼听言,勾了勾唇,一抹坏笑浮出:“可以啊,你们地址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
季凛深眼底一抹阴鸷,扣住路时曼腰肢的手掌探进衣角,抚摸着她的敏感。
路时曼一个激灵,抬头在季凛深喉结轻咬一口,继续朝着听筒说:“我很快就到。”
说话,首接挂掉电话:“你使坏。”
“路时曼,你敢去一个试试。”季凛深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声音阴郁如地狱男鬼。
“傻逼才去呢,让他等着吧。”
路时曼将手机静音扔在床头,双手搂住季凛深的脖子啄了啄他的唇瓣。
spoe酒吧内。
傅薄妄坐在vip卡座,看着面前的酒保:“她怎么说?”
“这位路小姐说,马上就过来,很快到。”
傅薄妄听言,掏出几张钞票随意扔到面前的茶几上,有几张还掉落在地上:“小费,做的不错。”
酒保抿唇,心底有些不舒服,但不敢表现出来,一边道谢,一边弯腰捡起钱。
顾泽端起酒杯,朝傅薄妄举了举:“傅哥,路时曼
还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傅薄妄放下酒杯,大理石台面映出扭曲面容:“有言心的消息了吗?”
顾泽摇头:“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只查到最后出现是在霍北彦的婚礼。”
“该死,她到底去哪里了?”傅薄妄眼底闪过一抹阴毒:“路家,还真是要把她赶尽杀绝啊。”
“言心她有心躲,我们也没办法。”顾泽握紧酒杯:“她那么好,为什么.....”
“言心失踪的事情,跟路时曼脱不了干系。”
“傅哥,等会路时曼来了,你装醉蹭她耳垂。”顾泽面露嘲讽:“她一定害羞得腿软。”
“你就趁机说点哄她的话,把言心的下落套出来。”
傅薄妄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一个小时过去.....
两人的酒都喝完一瓶了,路时曼的影子都没看到。
“怎么还没来?”顾泽眉头紧皱,有些不耐烦。
“她哪次见我不是精致全妆,再等等吧。”傅薄妄又端起酒杯,却发现瓶中一空,烦躁地将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
两个小时过去.....
“傅哥,要不再让酒保打个电话吧。”
傅薄妄郁气难消,首接拿出手机拨通了路时曼的电话。
手机在床头闪烁,路时曼早己在季凛深怀中沉沉睡去。
季凛深将她朝怀里拢了拢,屈指拨开散乱在她脸颊的发丝,吻落在她随呼吸颤动的眼睫上。
手机再次亮起,季凛深支起身拿起手机,看着不断跳动的名字,眼神逐渐冰冷。
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季凛深用拇指按住收音口。
他低头确认路时曼仍陷在鹅绒枕里酣睡,鼻息轻拂过她后颈未消的红痕,才将手机贴至耳边。
“说。”季凛深声音裹着冷意,另一只手正用被角掩住路时曼露出的肩头。
傅薄妄没料到接听电话的会是个男人,呼吸沉了几分,试探开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