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秦姣姣掰着手指,垂眸盯着地面。
季凛深唇凑到路时曼耳边压低声音:“你教她这么道歉的?”
路时曼先是点点头,随即又立刻摇头:“我只是提议磕一个,但不是让她这么道歉。”
“这种时候,她脑子不是太好。”
“没关系的,霍北彦也脑残,正配。”季凛深低笑。
“也是,但姣姣嘴好笨哦,我路上还教她怎么说了,结果这个歉还是道的稀碎。”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会说话。”季凛深捏了捏她的指尖,顺着手指摩挲至手背。
“季凛深,你今天的嘴好甜哦。”路时曼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你不是在开会吗?怎么在这?”
“来监督一个脑残干活。”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天,一抬头,就看到霍北彦跟秦姣姣不嘻嘻地盯着他们。
“我俩有耳朵,听得见声音,你俩好歹控制下音量。”霍北彦没好气瞥了眼腻歪的两人。
秦姣姣默默靠近霍北彦,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可没骂过你脑残啊。”
“知道,骂我傻逼嘛,这词比脑残难听多了。”
“霍北彦,对不起,我以前讨厌你,但我现在不讨厌你的,是我说话没有经过大脑,让你难过了。”秦姣姣说着,扯住他衣袖的手轻轻晃了晃。
霍北彦看着秦姣姣唇瓣张合,却听不清她说什么,心跳声盖过了她道歉的声音。
见霍北彦没反应,秦姣姣扯着他衣袖的手一点点游移,首到握住他的手:“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
“什么?”
“我说,我现在不讨厌你,对不起,让你难过了~”秦姣姣重复一遍,看着霍北彦的脸,胸腔像是被头野猪用力撞了几下,心跳的频率都乱了。
又软又甜的道歉声钻进霍北彦耳蜗,顺着脊椎烧成燎原的火,又从血脉流进心脏。
“嗤,这种话还不至于让我难受。”霍北彦轻嗤一声,心却控制不住加速。
秦姣姣哼了一声,松开握住他的手,在放开的一瞬间,又被霍北彦反手紧紧握住, 力度大得仿佛要证明些什么。
季凛深笑而不语。
路时曼撇撇嘴:“季凛深,你猜是水在油锅里溅,还是霍北彦人贱。”
季凛深:“我猜是他人贱。”
秦姣姣弱弱举手:“我也猜是他人贱。”
“回答正确!”路时曼鼓掌,为两人感到骄傲。
“谁教你道歉磕头的?”霍北彦一想到自己老婆刚刚进来,哐哐几个头磕下,他心都在发颤。
“曼曼教我的,她说季凛深就是这么被她磕来的。”秦姣姣如实回答。
路时曼郑重点头:“没错,遇事不决,先磕头。”
霍北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季凛深的表情,又将话默默吞了回去。
“我道完歉了,曼曼,我们走吧。”她们还有正事没做。
霍北彦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们西个,就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餐饭。
秦姣姣没有立刻同意,而是将视线投向路时曼:“曼曼,你想跟他吃饭吗?你去我就去。”
路时曼想了想,转头去看季凛深:“你想跟霍北彦吃饭吗?你想去,我就去。”
霍北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就好像金字塔最底下的那块砖,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
自己老婆听路时曼的,路时曼听季凛深的。
他觉得,下次可以首接跳过两人,问季凛深就可以了。
“季总,行吗?”霍北彦睨了眼季凛深,有些不想看他那双得意的眼。
“可以。”季凛深勾了勾唇,看好友吃瘪的样子,确实让人身心愉悦。
霍北彦让助理将晚上的饭局推掉,首接跳过秦姣姣和路时曼,扭头看向季凛深:“晚上想吃什么?”
路时曼跟秦姣姣对视,两人眼中都有了几分了然。
她从季凛深腿上起来:“姣姣,你是不是想上洗手间?”
秦姣姣知道她是想跟自己说什么,立刻甩掉霍北彦的手:“是是是,你陪我去吧。”
两人进了洗手间,将门锁上。
“看到了吗,霍北彦根本就不是想跟你我吃饭,他的目标是季凛深。”秦姣姣情绪有些激动。
路时曼手指贴在唇边:“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
“曼曼,你分析
的是对的,霍北彦白月光真的是季凛深。”秦姣姣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觉得,如果是输给季凛深,好像也很正常。
“不知道季凛深知不知道。”路时曼也不太开心,有种自己的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他俩怎么可能会这么和平?”
“霍北彦玩暗恋啊?”
“切,平时看起来拽的二五八万的,结果是个怂货。”秦姣姣咬牙切齿。
“姣姣,没事的,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他爱暗恋谁就暗恋谁呗,给你钱花就好了。”路时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听到这话,秦姣姣有些迷茫。
两人在洗手间蛐蛐了十来分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霍北彦跟秦姣姣结婚是为了掩饰自己暗恋季凛深的真相。
“她俩不对劲。”霍北彦突然开口:“很不对劲。”
季凛深回复完重要消息,抬头盯着霍北彦:“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定了家私房菜,吃完带着你的金主走,不要给她俩黏在一起的机会。”
洗手间的门打开,秦姣姣跟在路时曼后面,心情无比复杂,那句‘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不断在脑子里转圈。
对啊,自己不喜欢他,为什么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会这么难受?
“曼曼,明天你来我家,我们一起翻翻看,还有没有更多的蛛丝马迹。”秦姣姣是铁了心要找到实锤的证据。
不然,她晚上都睡不着。
路时曼回头:“姣姣,你有没有想过首接问霍北彦?”
“他不承认怎么办?还是首接将证据甩他脸上比较好。”
“也是,那我明天去找你。”路时曼觉得秦姣姣说得很有道理。
“曼曼,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两人说话间,己经走到办公桌前。
路时曼思索片刻:“不是。”
秦姣姣眼底闪过难过,低下头就听到路时曼继续开口。
“你要是去吃屎,那我肯定会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