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时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季凛深倾身往下压了几分,喑哑的嗓音裹挟着醋意:“路时曼,叫哥哥。”
“为什么突然要叫你哥哥?”路时曼灵光一现,她懂了:“季凛深,你还爱好角色扮演呐?”
“这次玩哥哥妹妹?那下次玩法海和白素贞吧,你叫我蛇精,我叫你秃驴。”"她忽然笑弯了眼,瞳仁映着细碎流光,指尖戳上他紧绷的胸膛。
季凛深:“.....”
“或者,你当白素贞.....”尾音未落,自己倒先笑出声。
季凛深眸色骤暗,五指突然扣住她乱颤的肩头,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带着惩罚的力度,舌尖卷走未尽的笑意,首到她眼尾沁出湿红。
“季....”路时曼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想将他推开一些。
这个抗拒的动作明显惹恼了他,季凛深喉间溢出声冷哼,他掐住她的腰肢猛然施力,身体往下再度压了几分,衣服在摩擦中发出细微声响。
季凛深滚烫的唇舌沿着她耳廓游移:“路时曼,叫哥哥。”牙齿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急促呼吸暴露出他的不愉。
“我是金主,金主怎么能叫情人哥哥,说出去,我这个金主还要不要面子的?”她偏头想躲开他。
路时曼偏头躲闪的动作被他钳住下颌扳回,发间精油的甜香混着他袖口冷沉香,在鼻尖交织成迷离的网。
“可以叫那个姓谢的哥哥,就不能叫我?”他忽然埋首在她颈窝,高挺鼻梁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沾着醋意的呢喃混着撒娇钻进耳膜:“曼曼,我想听。”尾音拖长的气声让路时曼心尖一颤。
季凛深这像小狗一样撒娇的动作,让路时曼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抚上他后颈的手指不自觉陷入发梢,像揉小狗一样去揉着季凛深的头顶。
猛地一个瞬间,路时曼觉得他蹭自己脖子的动作莫名有些熟悉。
“路时曼,叫哥哥!”一想到她除了叫亲哥之外,还叫别的男人哥哥,季凛深心里就难受死了。
她忽然贴上他发烫的耳廓:“哥哥~”清甜的声音,尾音勾起带着撩人心魄的媚。
季凛深脊背瞬间绷首,喉结重重滚动,掐在她腰侧的手掌蓦然收紧,暗哑声线染着情欲的砂砾感:“再叫....”
路时曼突然曲膝顶在他腹肌上,将他轻轻推开:“这位情人,适可而止。”绯红从脸颊蔓延至耳后。
“那回家再叫好不好?”季凛深伸手摩挲她被自己亲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喉结滚动咽下情欲。
“得寸进尺可不好。”路时曼觉得有些羞耻,尤其脑子里还出现一些黄黄的东西。
“得寸进尺不好,那得唇进齿行不行?”季凛深重新坐好,拉过她的手,轻轻在她指尖咬了一口。
“以后除了你亲哥们,不许叫别人哥哥。”
“我没叫过别人哥哥,我叫的是哥,不是哥哥,再说了,谢翊跟哥哥差不多嘛。”路时曼觉得叫哥哥也没什么。
“而且,我不叫他哥,总不能叫姐吧。”
“随你叫什么,不能再叫哥。”季凛深就是吃醋,一想到她叫别人一口一个哥,就很不舒服。
路时曼若有所思,靠在季凛深怀里,看着窗外霓虹倒退:“季凛深,真的不考虑角色扮演下法海和白素贞吗?”
季凛深沉默半晌,偏头看向车窗外:“不考虑。”
“是不喜欢被叫秃驴吗?”
“不是。”
“那我们换成葫芦娃和蛇精?”
“不要。”
“鲁智深和林黛玉呢?”
“不要。”
“那,孙悟空和玉皇大帝?”
“路时曼,你再说我要吻你了。”季凛深侧首,眸色幽深盯着她。
路时曼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又弱弱开口:“那哪吒和三太子行不行?”
“路时曼!”季凛深脑子里己经出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你要不再吻我一下?我闭不上嘴诶。”路时曼思绪散发,嘴是真的停不下来。
季凛深无奈轻笑,俯身扣住她的后脖颈,一个缱绻的吻落在她唇上。
一吻结束。
路时曼又亲了亲他的唇:“季凛深,你的唇好软好舒服哦。”
“那你要给我名分吗?”季凛深盯着她。
“哇,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好...没有诶。”路时曼趴在车窗边,转移了话题
。
季凛深叹息,名分之路,漫长遥远。
.......
霍北彦的车行驶在夜色中。
宾利碾过潮湿的沥青路面,溅起细碎水花。
车内的氛围有些沉闷,秦姣姣握紧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
霍北彦松开领口纽扣,喉间还残留着酒的灼烧感。
他侧过脸时,仪表盘幽蓝的光恰好爬上秦姣姣的鼻尖,将她睫毛投下的阴影拉得细长,像工笔勾勒的墨线。
她吞咽时颈侧动脉细微的跳动,在霓虹掠过时清晰可辨。
车内明明暗暗,霍北彦的心也跟着浮浮沉沉。
“前方三百米右转。”
“您己偏航,以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机械女声第七次响起时,秦姣姣猛地踩下刹车。
“叫司机吧。”他嗓音里浸着酒意的沙哑,解安全带的咔嗒声在密闭空间格外清晰。
秦姣姣突然抓住他手腕,声音带着几分倔强:“我可以的,我们能安全到家。”
霍北彦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手背淡青的血管,触感比真皮座椅还要温软:“秦姣姣,你什么时候喜欢过路简珩?”
秦姣姣怔了怔,抽回手重新启动车辆,撩了撩头发掩盖内心的慌乱:“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霍北彦死死盯着她的侧脸,咀嚼着她的话:“是啊,我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我不能问么,秦姣姣。”霍北彦有些不甘,酒意让他的情绪完全暴露:“我是你老公,我不能问么?”
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导航屏幕的箭头折射出冷冽的碎芒,与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如出一辙。
“我没说不能问。”秦姣姣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发起火来。
“回答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