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巫 作品

第157章 准妹夫?谁认的,季凛深自己么?

路时曼心倏地一跳,对上路简珩认真的眸子,又立刻垂眸避开。免费看书就搜:书群小说网

红灯闪烁,绿灯亮起。

跑车轰鸣盖过了路时曼复杂的心绪。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夜色笼罩,跑车停在一座鎏金会所前。

路时曼自己拉开车门下车,打量着会所的外观。

“走吧,今天都是熟人,不用害羞,小时候都抱过你。”路简珩拿着她落在车上的围巾,走到她身边。

接着像缠猪一样,动作粗鲁地将围巾缠在路时曼脖子上。

“路三少,谢少他们在三楼包间。”侍者躬身拉开门。

路时曼跟在路简珩身后,打量着周围环境,没有出声。

推开包间门,超大圆桌己经围满了人。

谢翊看到路时曼眼睛都亮了,立刻起身,拉开自己旁边的位置:“来来来,妹妹,坐五哥旁边,五哥给你剥虾。”

“我说谢翊,什么时候改姓路了?”

“哟,那以后见到不得叫声路少?”

路简珩在路时曼旁边位置坐下,轻哼一声:“哼,咱路家不收蠢货。”

谢翊:“卧槽,路简珩,你他妈....”

路简珩眼神一凛,屈指敲了敲桌面::“妹妹在,把你的脏话吞回肚子去。”

路时曼笑了笑:“三哥,没事的,我左耳进右耳出就是。”

“那也不行,你脑袋空空,很容易装些不好的东西进去。”路简珩说完,招手沉声吩咐服务员给路时曼上没有酒精的饮品。

路时曼悄悄翻了个白眼,低头用手机给季凛深发消息。

.........

京市,季家老宅。

季仲谋翘着二郎腿陷在紫檀圈椅里,狂气眼眸扫过堂前伫立的季凛深。

“季凛深,这可不是在翡冷翠,玩不了枪。”

季凛深目光森冷盯着季仲谋:“小叔莫不是忘了,你哥哥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

“呵,威胁我啊,我可好怕啊。”季仲谋有恃无恐。

若是季凛深对自己动手,老太太为了季家也会出手的。

虽然多年没掌权,但老太太手里还是有些东西能够牵制季凛深。

“听说有未婚妻了,哪天带回来见见我们这些长辈,让长辈们给你掌掌眼啊?”季仲谋笑容恶劣。

“你妈到季家的时候,可是被我们每个都‘掌眼’过呢。”

“啧啧...真可惜,最后被大哥捷足先登了,不然,你就是我儿子了。”

“哎,可惜咯~”

季凛深抬手,楚启带着保镖进来。

“将垃圾清扫出门。”季凛深声音平淡,好似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怎么,小叔回个家都不成?”

季凛深没有理他,目光扫过熟悉的场景:“楚启。”

“少爷。”

“全砸了。”

季凛深说完,转身迈步离开老宅。

院子的角落,斑驳的狗屋在枯藤缠绕间露出森白獠牙,生锈的铁链尽头挂着一个破败不堪的狗项圈。

季仲谋被反剪双臂拖过门槛,看到季凛深笑出声:“侄子,熟悉吗?小叔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

“上去闻闻,应该还有你的味道吧?”

季凛深淡淡收回视线:“小叔喜欢,送你了。”

楚启拇指擦过项圈内侧铭牌,季宅忠犬的刻痕深可见铜,在季仲谋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中扣紧搭扣,生锈铜钉刺破他保养得当的脖颈。

“季凛深,总有一天,我们要把你重新踩到脚下,让你像狗一样求饶。”

季凛深脚步猝然凝滞在大理石地面上,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喉结在阴影里滚动两下,终究没有开口,黑色大衣下摆随着转身划出冷硬的弧度。

车窗映着夜色里游走的霓虹,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扯松领带,后颈抵着头枕仰起,喉间溢出压抑的叹息,修长手指重重捏了捏山根。

车顶氛围灯在阖起的眼睑上投下淡青阴影,睫毛在颧骨处筛出细碎阴翳。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多了,老太太动了那方面关系,力保季仲谋和三叔季良行。

不是他斩草不除根,当年,那是他能做到的极致。

手机在西装内袋,贴着胸口轻震。

他再睁开眼,眼底翻涌的情绪压制,拿出

手机点开消息。

路时曼:【姣姣今天给霍北彦洗手做汤羹了。】

路时曼:【霍北彦要跟你炫耀,你千万不要羡慕。】

路时曼:【别的小朋友有的,季凛深小朋友也有。】

路时曼:【等你回来,我不仅给你洗手做汤羹,还能给你洗澡做嘻嘻~】

季凛深手指轻抚着屏幕,倏地笑了。

修长手指在屏幕翻飞。

季凛深:【洗澡做嘻嘻是什么?】

路时曼:【爱呀!】

季凛深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金属棱角硌进掌心。

笑意自眼尾攀上眉骨,确实是路时曼会说的混话。

那些字句仿佛裹着蜜桃清香的丝线,细细密密缠上他浸在寒潭里的心脏。

收起手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夜色中的老宅,好似黑暗中潜伏的巨兽。

楚启躬身钻进副驾的动作带进一缕夜露。

“明天安排人,老宅全推了。”季凛深收回视线,指节无意识敲击着车窗。

.......

豪生集团总裁办公室。

夜色透过全景落地窗漫入室内,路砚南松开深灰色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最后一份文件推至桌角

“路总,季总秘书求见。”

秘书的声音让路砚南正要取下衣架的手顿在半空。

外套重新落回衣架,荡起细微的弧度,他转身:“带进来。“

“路总,这是季总替路小姐备的赔酒,运输车己在您别墅前等候,请您过目酒单。”秘书双手递上长长的酒单。

路砚南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接过酒单,目光粗略扫过。

他的瞳孔随着视线下移微微收缩,1945年的木桐、1978年的罗曼尼康帝,甚至还有两瓶勃艮第博物馆的窖藏孤品。

这些酒名在米色纸笺上连缀成惊心动魄的银河,每一滴都是足以拍出天价的琥珀光。

“季总特意嘱咐,这些除了替路小姐赔偿的。”秘书向前半步,态度恭敬。

“这些更是作为...准妹夫的心意。”最后五个字被刻意放缓,在寂静的办公室激起隐秘的涟漪。

准妹夫?

谁认的,季凛深他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