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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曼先回了季凛深的别墅,按照他说的,给霍北彦拿探病礼物。
她原想买点果篮之类的去看望,但季凛深觉得太普通了。
霍北彦好不容易住一次院,这样普通的物件,配不上他。
倒不如给张空白支票,让他自己填金额。
季凛深将她给的那些支票放在书房里,经得他同意,路时曼才踏进书房。
斜射进来的晨光里,浮尘在季凛深常坐的椅子上方翩跹,恍若他残留的体温蒸腾出的精灵。
路时曼突然很想季凛深,是那种平静无波的湖面,因为这气息突然炸开的炮仗一样,激起涟漪,将三天的思念一股脑炸了出来。
她发誓,一会见到季凛深,要给他嘴都亲烂。
走到书桌前,她俯身去开抽屉。
支票静静躺在抽屉角落,路时曼没有去动其他的文件,随手拿了一张支票。
起身时,不小心带落书桌上的文件堆。
将支票放在桌子上,她蹲下身去捡文件。
一个牛皮文件袋吸引了她注意,袋口敞开,纸页从袋口滑出半寸,油墨印刷的"苏韵"二字被阳光灼成琥珀色。
路时曼食指指腹触到纸面,铅字像蚂蚁般顺着她指纹爬上手臂。
瞳孔在触及文字时,骤然紧缩。
纸页记载着浸血的年轮,文字精炼,触目惊心。
苏韵,十五岁由季老太太接入季宅,收养为养女,实则为病弱大孙子冲喜对象。
两年后被季学林按在老宅前堂的红木椅上,十八岁隆冬诞下季凛深。
季老太太选择蒙住了眼睛,合上了耳朵。
自此苏韵成了季家任人撕扯的绢人,由人摆弄的玩具。
后面的内容她看不到,文件袋从瘫软的指间坠落,袋口大张着吞进地板缝隙漏进的风。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张黑白证件照,少女苏韵的笑眼被折痕劈成两半。
这不过是季凛深母亲血色人生的冰山棱角,却己割得她五脏六腑渗出细密血珠。
她不敢深究季凛深的目光如何丈量过这些文字,是像钝刀割开结痂的疮疤,还是把每滴血泪都酿成穿肠毒酒?
指尖痉挛着将文件复原,蹲下身去平复自己看到的内容。
文件袋很厚,里面装着被季凛深亲手缝合的过往,她不敢妄自翻动。
退至门扉前路时曼回望,文件袋正在阳光偏移的阴影里缓慢坍缩。
房门缓缓关合,将满室疮痍温柔地留裹在书房。
........
飞机落地锦城国际机场。
路时曼站在出机口张望着。
人群涌动,她一眼就看到了身形颀长的季凛深。
脸上笑容瞬间灿烂起来,朝着季凛深用力挥动着手臂,带起的风都藏着思念。
季凛深原本冷漠的神情在看到独属于他的小太阳后,冰雪消融。
整个人扑进季凛深的怀里,路时曼像留守家里的小狗等到出差回家的主人一样,在他身上嗅闻着。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气息,路时曼喟叹地环住季凛深的腰肢:“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老味道。”
周围人来来往往,每一个路过的,都要用余光偷偷打量几眼。
主要是没见过小狗成精。
季凛深觉得,若不是周围人多,路时曼估计全身上下闻个遍了。
“闻够了吗?”季凛深搂着她的腰肢,在这一刻,紧绷的弦才彻底放松下来。
“差不多,剩下的去车里慢慢闻。”路时曼仰头,踮脚在他的下巴亲了一口。
季凛深喉结滚动:“小狗?”
“就闻一下,怎么就算小狗了?”路时曼松开环住他腰肢的手,改成十指紧扣。
“我又没抬腿在你身上撒尿留标记,闻一下都不行?”
楚启跟在身后,低着头,嘴角上扬。
他家夫人说的话,永远让人意外。
季凛深无声轻叹,指腹在她的手背轻轻摩挲:“小点声。”
“我很大声吗?”路时曼取下一边耳机,一扭头就看到楚启低头偷笑。
“很好笑吗?”
听到她的话,季凛深回头睨了楚启一眼。
楚启立刻收敛笑容:“不好笑。”
“不好笑你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楚启摸了摸脸,他很像菊花吗?
车门关
合的闷响未散,路时曼己如藤蔓缠上季凛深的臂弯。
将刚刚接机口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小狗嗅闻般的举动,让季凛深心都酥了,喉结滚动,掌心熨烫着她后颈薄肤:“别闻了,先吻。”
说着,另一只手托着她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将唇凑了上去。
唇瓣相贴,炽热气息瞬间将她淹没。
吻绵缓漫长,温柔沉沦,裹挟着对彼此的思念。
路时曼的手习惯性不老实,等季凛深反应过来,那只不安分的手己经紧贴在他腹肌上了。
喑哑又略带无奈的声音在狭小车厢内响起:“路时曼,你的手什么时候装上gps了?”
“遇到你之后吧,花高价装的,叫‘季凛深腹肌自动定位’,很贵的,你要不要报销?”路时曼顺着腹肌轮廓摩挲着,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季凛深喉间溢出难耐的闷哼,隔着衬衣,摁住她作乱的手:“别撩了,受不住。”
路时曼嘻嘻哈哈收回手,伸手搂住他脖子,将脸埋进季凛深颈窝。
眼中的笑意消失,她眼睫轻颤,胸口还残留着看到文件的钝痛,抱着季凛深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季凛深察觉到她情绪中的细微变化,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路时曼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笑意如常:“就是觉得你走了好长时间,田变地了”
季凛深将她摁在自己胸前,下巴轻蹭她的头顶。
“对了,洗手做汤羹的计划首接pass。”路时曼突然想到什么,抬头一脸认真看着季凛深。
“怎么,怕把我送进医院了?”季凛深低笑。
“对,有了霍北彦的前车之鉴,我觉得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
“洗手做汤羹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的去做....”路时曼嘻嘻一笑:“我就负责洗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