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出血点己经消失,危险脱离,人从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免费看书就搜:二次元小说网
顶层的vip高级病房内。
路时曼站在病床边,第六次指着季凛深:“西哥,你记得他是谁吗?”
路祁筠深吸一口气,结果扯得肋骨处一阵疼痛,想撑着胳膊坐起来吧,结果右手被她握住,左手尺骨骨折又动不了。
他突然想着,还是继续昏迷挺好的。
路时曼眨巴着眼,等待着路祁筠回复:“季凛深。”
过了几分钟,路时曼又开始了:“西哥,你真的记得他是谁吗?”
季凛深闭眼揉了揉鼻根,别说路祁筠受不了这一遍又一遍的弱智问题。、
他都快受不了!
正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路祁筠咬牙吐出两个字:“神经。”
听到这两个字,路时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西哥,我就知道你失忆了。”
“不过,没关系西哥,我会陪你找回记忆的。”
她的西哥很聪明,一定是听到她叫季凛深的名字记下来了。
在自己测试的时候,将名字说出来,目的是不让他们担心。
呜呜...
西哥真的太好了。
路祁筠轻声叹息,偏头看着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路时曼见西哥不看自己,转头看向季凛深轻声安慰:“没事的季凛深,你这么好看,一定会在西哥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
病房的门被推开,路砚南踏进病房,身后跟着路池绪和路简珩。
听到动静,路时曼立刻回头,见到三个哥哥来,犹如做法请来老祖的徒孙,整颗心都安定下来了。
“大哥、二哥、三哥,西哥真的失忆了,他...”路时曼顿了顿:“他不记得季凛深了。”
说话间,病房门再次打开,秦姣姣拉着霍北彦走进来。
见到秦姣姣,路时曼跟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姣姣,西哥失忆了,他不记得季凛深了。”
秦姣姣脚步一顿,探究的视线不断扫过病床上的路祁筠和季凛深。
“这么暧昧啊?”秦姣姣没有思考,话脱口而出。
路时曼慢慢歪头:“啊?”
“你看那么多小说还不懂啊,失忆忘记的那个人,就是心里最爱的人。”
“你前段时间不还在什么失忆后死对头变男朋友的双男小说嘛。”
“那剧情,不是跟现在差不多。”
路祁筠原是不想搭理的,听到这话,属实按捺不住,猛地回头:“不是。”
路时曼眼神复杂,开始在心里盘算着。
如果西哥真的要季凛深,自己要不要大方一点,给西哥分享下季凛深。
思来想去,她还是无法接受共享季凛深。
路时曼走近,轻轻握住西哥打点滴的手:“西哥,虽然我很大方,但...”
她的语气带着愧疚和亏欠:“...不要怪妹妹自私,我只想...独享季凛深。”
“西哥,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相信...”
路砚南干脆在一旁的会客沙发坐下,低头划动着手机,等这场闹剧结束。
路祁筠看向路时曼,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她在说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听不懂啊?
视线淡淡扫过季凛深,路祁筠皱皱眉,这么个玩意儿,到底谁会要啊!
“没有失忆,不抢你的。”路祁筠无奈开口。
“西哥,你要是没失忆,为什么醒来的第一句话要提傅薄妄那个恶心人的畜生玩意儿?”路时曼过不去了。
这跟她想象中,西哥醒来的场景完全相悖。
不应该是这样的,西哥肯定有问题,肯定是失忆了。
不然,怎么解释西哥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提到一个大家都看不上讨厌的人。
路祁筠想到梦里的场景,眼底的戾气一闪而逝。
“西哥,你不要讳疾忌医,你要把情况....”
路祁筠打断:“做梦,你追着他,死了。”
路简珩眸光微闪,他也做过这种梦。
摇头轻啧,看看,这就是路时曼之前给他们带去的心理阴影。
弟弟受这么重的伤,都还念念不忘,做梦都梦到,这阴影面积多大啊。
听到真相,路时曼立刻闭嘴了。
虽然是原主做的蠢事,但也就相当于是自己做的蠢事。
她没
脸再说话了。
这段黑历史,估计等她死后,哥哥们排队来接她的时候都不忘吐槽两句。
病房内安静下来。
季凛深眼神阴翳,指腹摩挲着手指骨节,脸色都阴沉了几分。
最近事情繁多,倒是把傅家给忘了,把傅薄妄给忘了。
路时曼抬头看向季凛深。
在她抬头的瞬间,季凛深眼底的阴翳消失:“不用重刷好感了。”
因为他在路祁筠那里就没有好感。
路时曼点头:“是啊,真好,差点以为你在家过年的事情要泡汤了。”
季凛深轻笑揉了揉她的头。
医生查房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出血点消失,那基本就没什么大碍,伤到骨头的地方只能静养。
接下来只需要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去静养了。
“正好,二哥上次骨折的轮椅没扔,西弟还接上了。”
路简珩站在病床前,看到弟弟淡漠的神情,心才完完全全放进肚子里。
路池绪上前,朝着路简珩的屁股就是一脚:“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狗嘴。”
“啧,二哥,你抽时间去消防站灭个火吧,火气太大了你。”
路砚南瞪了两人一眼,转头看着路祁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跟大哥说,大哥...让厨房给你做。”
路祁筠:“嗯。”
见弟弟这样,路砚南也彻底松了口气。
路祁筠没事,弟弟没事,这真的是太好了。
所有人心里都只有这一个念头...
路祁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几人又在病房待了一会,各忙各的去了。
季凛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跟霍北彦一起出了医院。
秦姣姣被勒令回去休息。
三个哥哥也去忙这次爆炸事故的事情。
病房里只剩下路时曼和己经入睡的路祁筠。
病房里一片寂静,路时曼坐在病床前。
人潮散去。
被路时曼强行压抑的自责和愧疚,如同蛰伏在骨髓深处的恶魔,此刻终于挣断锁链从阴影里爬出。
它用嶙峋的指爪撕开胸腔,獠牙刺穿心室,恶魔猩红的舌尖舔过她耳廓:“让西哥差点死掉,你有什么脸活着。”
路时曼猛地捂住耳朵,指甲在耳后抓出血痕:“都是我的错...”她咬破的舌尖渗出血腥味:“我该死...”
路祁筠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的瞬间输液管被扯出半截手背。
他沾血的虎口钳住她手腕,喉管里挤出声砂砾般的低喝:“那个字...不许说!”
路时曼呆望着他,突然崩溃地呜咽:“西哥,手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