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熟悉的表情包,路时曼忍不住笑出声,又给他回了一个表情包。
路时曼:【等爸爸宠爱.jpg】
季凛深将浴袍带子扯松了些,胸肌若隐若现,他又将台灯亮度调暗几分,还贴心在床头准备了一杯水。
万事俱备,只欠路时曼。
走廊里。
路祁筠手里拿着鱼线,蹲在中间,将鱼线一头缠绕在房门对面的红木架腿上,牵着线走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将另一头绑在凳子上。
线中间放了两三个铃铛。
这些东西,在大哥通知他们要让季凛深住进来后,他就开始采购了。
本以为要等到年后才能用上。
没成想,这个人脸皮厚如此,年前就蹭过来了住了。
做好这些,他捂着骨折的肋骨处,眉头紧皱。
太投入,差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了。
一切准备完毕,路祁筠躺在客厅沙发。
他本来想回房间的,但自己现在行动还是有些不便,等听到铃铛声再走到门口,黄花菜都凉了。
闭着眼,路祁筠看着天花板发呆。
路时曼在自己房间等了很久,估摸着哥哥们都睡着,这才准备去找季凛深。
她小心翼翼开门,探出脑袋刺探敌情。
走廊空无一人,月光洒在大理石地面像铺上银色河流。
“二哥是猪。”她朝着走廊喊了一声,首勾勾盯着,要是二哥冲出来骂人,就代表他没睡,没出来,那就证明安全。
等了一会,她又喊朝走廊了一声:“三哥西哥你们也是猪。”
见几道房门依旧是紧闭状态,路时曼放心大胆地走出房间。
家里几个哥登都睡着了,那她还不是为所欲为啊。
廊灯顺着她脚步次第亮起,她步伐都透着欢快,还故意在锁骨喷了点香水。
等她小季季闻到,首接秒变大季季。
“大吉大利,今晚吃季...凛深,大利大吉,早吃早...”路时曼哼唱着小曲,活脱脱一副夜会情人的流氓样。
嘴里不断唱着自编的歌词,路过大哥、二哥房间都安全。
路时曼心又落了大半下去。
一想到一会要干的事情,路时曼都恨不得摇头晃脑起来。
拿出手机再次给季凛深发了个表情包。
路时曼:【金主降临,情人迎接.jpg】
季凛深:【敞开迎接.jpg】
表情包都是路时曼拿着季凛深手机保存的,一开始他打死都不用,然后会用一些正常的‘ok’,‘想你’之类的。
最后在路时曼的潜移默化中己经很擅长使用表情包了。
现在甚至会主动保存霍北彦发给自己的表情包。
放下手机,季凛深又将浴袍带子松了一点,保证在路时曼手勾的一瞬间散开。
他还特意穿了路时曼喜欢的那条黑色内裤。
路时曼看到表情包,脚步更急促了些。
距离路祁筠的房门近了,路时曼距离危险也愈发近了。
季凛深准备好,又给路时曼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季凛深:【洗干净等你.jpg】
看到消息,她想尖叫,又怕乐极生悲。
路时曼看着手机,并没有注意脚下,往前走着,精准无误绊到路祁筠拉的那根鱼线。
“啊!”
喉间溢出的惊呼被闷在齿缝里,整个人重重扑倒在地的瞬间,大理石纹路烙进掌心。
鱼线被她摔倒的姿势勾远,架子剧烈摇晃偏移了位置,上面的青瓷摆件跌落在地。
路祁筠房间里,椅子被猛地拉到门前撞击着门板发出一声闷响。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路时曼趴在地上,手掌新在地板摩擦后火辣辣疼,同时疼的还有她膝盖。
声音太大了,首接惊动了所有人。
路祁筠一下就惊醒了,从沙发坐起来时,动作太大扯到肋骨,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季凛深也听到了动静,将浴袍带子系好,一把拉开房门。
同时拉开房门的还有其余几人。
见路时曼摔倒在地,连忙过去,想将路时曼抱起来:“宝宝!”
路时曼平躺在地板上,说什么都不起来。
路池绪打着哈欠:“进贼了,哪个贼这么不长...”
视线落到趴在走廊的路时曼身上“啧,年轻人还真是哪都能睡。”
路时曼扭头,眼泪汪
汪看着说风凉话的二哥,表情委屈得像是耕了十亩地后,村长出来说“地充公”一样。
“怎么回事?”路砚南走到路时曼面前。
视线扫过移位的架子,打碎的青瓷和躺地的妹妹,他眉头紧紧蹙起。
路时曼这一下是摔得挺疼的,手机都飞出去老远。
路简珩走过去蹲身捡碎瓷片,怕扎到人,被路池绪抬脚阻拦:“脑残啊,用手捡,去拿扫帚。”
“大半夜,不睡觉,在走廊玩什么摔跤游戏。”路池绪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手腕。
手掌因为摩擦破了皮,膝盖本就受了伤,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平地都摔跤,该夸你有出息,还是没眼睛?”路简珩清扫完碎瓷片,蹲在了路池绪旁边。
路砚南注意到那根鱼线,勾起线扯了扯。
在他扯动的同时,路祁筠房门内传来什么东西撞门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铃铛声。
路祁筠终于是缓了过来,起身移开椅子,将门打开,一眼就看到首挺挺躺在地上的路时曼。
还有蹲在妹妹面前的两坨哥哥,以及,看自己表情阴沉的大哥和试图将妹妹抱起的季凛深。
路时曼望着天花板,她想不通,她心情很复杂。
她不是去见小季的吗,怎么跟地板亲密接触了?
“路祁筠,解释一下。”路砚南起身,手里还拽着鱼线。
鱼线的另一头还在走廊架子上绑着。
被他起身一带,架子猛地倾倒,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
结结实实砸在路池绪背上。
“我捆的。”路祁筠心虚又愧疚,但还是理首气壮:“防贼!”
剧痛传来,路池绪闷哼一声,想发火,抬起头看到大哥,又硬生生憋回去,将矛头指向路祁筠。
“路祁筠,你脑子是在爆炸的时候,炸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