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对上他灼灼视线,心跳突地漏跳半拍,随即在胸腔里急促地乱撞起来。′m¨z!j+g?y¢n′y,.?c*o′m`
两人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
路简珩手肘轻撞她肩膀。
她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那不行,你跟我一起死了,谁给我上坟,谁给我烧钱啊。”
“我们在一起,不需要别人上坟,要钱的话,我去下面给你挣。”季凛深依旧望着她,认真地一字一句回应。
路简珩上下打量着季凛深,凑到妹妹面前,压低声音:“你是给他下蛊了,还是给他打傻了?”
他真想不明白季凛深恋爱脑怎么长出来的:“妹妹啊,你到底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
路时曼傲娇地撩了撩头发:“毕竟情商智商都在线,嘴还甜,他很难不沦陷吧。”
路砚南垂眸看看手里的照片,又看看电视上定格着的霍北彦女装照片,揉了揉太阳穴。
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两人会玩得这么花,这么...
“太晚了,季总回去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路砚南站起身,走到路时曼跟前,将她拉起来:“老三,送客。”
“大哥,这么晚,异国他乡的,他一个男孩子在外面溜达很危险,让他...”路时曼的话在对上路砚南的眸子后,咽了回去。\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路简珩起身做了个送客的动作:“季总,请吧。”
季凛深站在大厅中间,看着被带走的路时曼,心中思忖着对策。
好不容易进来,这要被请出去,明天还能不能进来就是个问题了。
他解开衬衣扣子,侧头给楚启使了个眼色。
楚启秒懂,立刻装模作样订酒店:“少爷,酒店己经没房了,今晚只能在车里将就...”
季凛深心里暗骂楚启这个蠢货,什么借口不好找,偏偏找这么个一下就被戳穿的。
有些怀念以前的楚启。
他正要开口解释,就见路时曼停下脚步:“大哥,车里怎么睡嘛,咱们这里房间那么多,让他住一晚嘛。”
“整个斯加郡,就没他季凛深能住的地方,路时曼,你信?”
路池绪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对季凛深他们借口的嘲讽,和对妹妹没脑子的吐槽。
“可能是旅游旺季,没房间不是很正常,大哥,他腿那么长,车上怎么睡嘛。”路时曼没去想楚启的话可不可信,她只知道,不能让季凛深没地方住。@-求?书
“腿太长,打断就能睡了,需要你操心?”路池绪起身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盯着季凛深。
季凛深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面带微笑盯着路时曼方向。
“他是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操心。”路时曼嘟囔一句,伸手拽住路砚南衣袖晃动着:“大哥~”
见妹妹撒娇,路砚南还是不可避免心软了。
“随你们折腾吧。”他轻轻甩开路时曼的手,朝楼上走去。
路时曼有些无措站在原地,凝着大哥逐渐远去的背影,回头可怜巴巴看向路池绪:“二哥,大哥是不是生我气了?”
“对,生你气了,你把季凛深撵走,大哥就好了。”路简珩接过话茬。
她犹豫片刻,天秤不可避免地倒向了没地方住的季凛深:“那先让大哥气着吧,我明早给他磕两个响头道歉。”
路砚南脚步顿住,再次迈步的速度快了几分。
季凛深眸底闪过笑意,楚启的借口是傻了点,但好像挺有用。
大哥都没有意见,他们三个自然也不会有意见,这两天妹妹虽然面上没表露出来,但总是时不时发呆,或者脱口而出季凛深的名字。
没救了,什么锅配什么盖,没有盖子的锅,水烧开的速度就很慢。
三人各自朝自己房间方向去,路祁筠轻轻扯住二哥的衣角,压低声音:“下药吗?”
“你有吗?”
“可以配。”路祁筠脸上依旧是淡漠没表情,但路池绪看到他的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
弟弟到底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满足他自己下药的愉悦感?
路池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伸手揉揉他的头:“早点睡嗷,乖。”
路祁筠死死盯着二哥背影,首到他进了房间摔上房门,才将注意力放在三哥身上。
路简珩打了个哈欠:“自己玩吧,我要睡觉。”
见没人拥护他,路祁筠眼底的
光一点点消失,低垂着脑袋回到自己房间。
大厅仅剩三人,水晶吊灯在地面投下光影。
楚启第十次按下视频回放键,霍北彦女装的定格画面在屏幕上颤动。
路时曼扯过软垫抱在怀里,下巴抵在软垫上,盯住特写镜头。
楚启突然暂停画面指着某处:“这里的蕾丝是秦小姐特意选的...”
“楚启。”季凛深指节叩击沙发扶手,声音冷了几分。
一个破视频,一张破脸,至于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吗?
两人还研究起来了。
楚启脊背僵首,太过于兴奋,完全忘了还有个少爷。
一秒关掉电视,楚启躬身:“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季凛深回话,撒丫子就跑。
路时曼歪头盯着楚启背影:“他今晚住哪?”
“公园、沙滩、路边,别管他了。”季凛深横臂揽住她腰肢:“你的房间在哪?”
“二楼右手第一间。”路时曼双手自然搂住他脖子。
浴室里,浸透水汽的磨砂玻璃映出模糊轮廓,花洒声夹杂着衣料坠地的闷响。
路时曼踩在浴室门栏接缝处,食指无意识抠着门框:“你左边肩胛骨的红印哪里来的?”
氤氲水雾中传来花洒支架被扯动的刮擦声,季凛深突然探出湿漉漉的手臂。
水珠顺着手臂青筋滚动,五指张开扣住她后颈:“霍北彦恼羞成怒...”
“你们玩这么花?”路时曼截断话音,手指在玻璃幕墙上划动着:“看来当时我说,你是他白月光,还是目光浅薄了。”
季凛深推开门,带出滚烫湿气,发梢滴水在锁骨窝积成小水洼:“过不去了?”
路时曼目光上下打量他的身体,从下到上,最后停在那张让他欲罢不能的脸上。
她舔舔唇:“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