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手臂一横将她圈在怀里:“怎么样才能过去?”
“不知道,可能色诱下,或者,当着我面再揍霍北彦一次。/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路时曼手掌紧贴他的腰肢,掌心在细腻肌肤上来回摩挲。
“嗯,还有呢?”季凛深耐心十足,垂眸看着她一举一动,似乎想将她每个样子都刻在眼底。
“还有...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提要求。”路时曼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贪恋嗅闻着季凛深身上好闻的味道。
将人抱上床,季凛深手指轻触智能开关,房间内陷入昏黄暖光。
季凛深侧身躺在她旁边,将人揽进凹陷的枕窝里?:“等回去,就再揍一次霍北彦给你看好不好?”
路时曼鼻尖撞在他锁骨上,突然攥紧他睡衣前襟。
指甲隔着布料陷进掌心肉里,她点头,想说话,嗓子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令她发不出声音。
季凛深手掌贴着她脊椎匀速下滑,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
她额头抵着季凛深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路时曼像是刚做完手术的人,麻药劲过了,才觉出刀口火辣辣的疼。
痛感顺着血管往骨头缝里钻,这才发现绷带底下早洇透了血。_k?a.n?s_h`u,p¨u\.*c~o·m¨
压抑数日的情绪突然冲破阀门,毫无征兆地滞后来袭,如倒灌的浪潮将她彻底吞没。
她张嘴咬住季凛深胸口,牙齿陷入他皮肉里,血腥味在舌尖扩散的瞬间,她突然就哭了。
像是走丢许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季凛深喉结重重滚动,托住她后颈的手背青筋暴起,剧烈疼痛从胸口传来,他却将人更紧地压向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
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混着路时曼的呜咽漫进他心脏,在心里留下潮湿的酸涩。
他用下巴反复磨蹭她发顶,始终没松开桎梏着她的手臂。
路时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能是他的气息太过久违,也可能是他的体温太过灼人。
总之,她停不下来,哭到抽噎依旧止不住眼泪。
两个极端的面在拉扯着,一面想要肆无忌惮地哭下去,另一面自我厌弃掐着喉咙想截断呜咽。
季凛深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缓慢,希望这样的举动能让她稍微平静一些。
她渐渐止住哭声,羞耻感如同冷水兜头浇下。
“对不起,宝宝,是我不好,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幻¤$′想·,?姬ˉa· ¢|2更§£新%最x\¨快@”季凛深将头埋在她发间,贪恋汲取着路时曼的气息。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他眼底的心疼都快满溢出来:“如果再有下次,就...”
一语成谶她是知道的,怕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急忙捂住季凛深的嘴:“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三秒。”
季凛深本想好好发个誓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算了,她开心就好。
“好,再有下次,三秒都没有。”季凛深顺着她的话往下,对他来讲,这些都无所谓。
因为,没有路时曼,有这个也没用。
“这么毒的誓言你都应,那我相信你。”路时曼情绪平复,看着他胸口的齿印,有些愧疚。
“对不起,疼吗?”她伸手想去摸,却又不敢触碰。
季凛深突然放慢眨眼速度,琥珀色瞳仁蒙上水雾,眼尾下垂扯下两道委屈纹路:“疼...”
在路时曼露出心疼表情后,又倏忽笑开,笑意从眼尾漾开至酒窝:“我该受的,咬过瘾了么?”
“我还有很多完好的地方,等着你作画。”季凛深握着她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路时曼吸了吸鼻子,抬眸盯着他,半晌后吐出一句:“这个话,油得能炸鸡了。”
“我以为你喜欢。”他轻抚路时曼头发,手指蜷着她发丝:“毕竟你看那些小说的时候,总是尖叫。”
“我看有鬼的小说也见叫,难不成,我喜欢身边有鬼啊。”路时曼说着,在他怀里蹭了蹭。
寻了个舒服姿势,她满足闭上眼。
“晚安。”季凛深低头在她唇边轻吻一下。
路时曼猛地睁开眼:“我给你咬破了,需不需要打狂犬哦?”
季凛深哂笑:“那叫破伤风。”
“那得打吧,万一.
..”路时曼有些不放心。
“没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咬破了...”他像哄小孩一样轻拍她的背:“你之前求饶,哪一次不咬破。”
路时曼叹了口气,从他怀里钻出,侧身背对着他:“你现在变得话多了。”
季凛深盯着她背影,无声轻笑。
翌日。
路家西兄弟坐在大厅。
路祁筠挪到大哥面前,第六次发问:“下吗?”
路砚南将手机扣放在膝上,转眸睨向路祁筠:“一上午在那‘下吗’,‘下吗’的,你要下蛋吗?”
被大哥吼,路祁筠又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下药。”
“你干脆给我下药,现在就给我毒死,免得我天天面对你们三张蠢脸。”路砚南目光扫过三个弟弟,心中烦闷更甚。
路池绪跟路简珩坐在旁边开黑玩游戏,听到大哥的话对视一眼。
“二哥,大哥不会是更年期了吧?”路简珩将头靠在路池绪肩膀,压低声音。
路池绪一脸嫌弃往旁边挪了挪:“没长骨头吗?大哥又不是一把年纪,更什么年期。”
“啧...”路简珩见他这么大声说出这句话,怒其不争。
难怪妹妹说他是‘路二货’,有理有据有原因。
路砚南目光锁定路简珩,没有说话。
路简珩舔舔唇:“大哥,我痴呆,你别跟个痴呆计较。”
路祁筠还是不死心,又弱弱问了一句:“大哥,下吗?”
听到弟弟第七遍问,路砚南长长叹了一口气。
昨晚,路池绪不知道发什么疯,打着电话一遍遍问自己‘大哥,季凛深的事就这么算了?’,在自己起身去房间将人揍了一顿后,才消停。
今天睡到10点多起来,短短一个多小时,路祁筠问了他七遍,能不能下药。
中间还有路简珩时不时的‘大哥,中午吃什么’,‘大哥晚上吃什么’。
好烦啊,真的好烦啊...
他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弟弟,只有一个妹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