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没再搭理霍北彦,开始查询那家公司的情况。*x~z?h+a-i!s+h,u!.~c¨o_m-
网上查询的都是公司有意放出来的消息,真真假假,要想知道实际情况,还是得安排人查。
拨通内线电话:“你们几个一起进来。”
大助恭敬应下,挂掉电话后,看着办公室的几人:“老板让我们进办公室,听不出情绪,咱哥几个自求多福?”
“不会是月老庙拿1888的香火被季总知道了吧?”二助缩了缩脖子。
“你们说的?”秘书问。
“那不就得了,我们都没说,难不成月老托梦给季总道谢的?”
“那能是什么事情?最近我们也没出什么错吧?”五助开始复盘最近的工作。
几人都很忐忑,老板己经很久没有过叫他们同时去办公室的情况了。
几人像是奔赴刑场一样站在季凛深办公室门口。
“你敲。”
“还是你敲吧。”
“算了,还是你来吧。”
“不不不,秘书先。”
“我只擅长打鼓,不擅长敲门,还是你们来吧。”
几人你推我让,谁都不想做那个先‘砍头’的人。
最终还是助理人多势众,欺负秘书去敲门。
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季凛深冷沉声音:“进。°?2鸿(特3?小,?说x£/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
推开门,几人排着队走到办公桌前。
季凛深将那家公司的资料打印出来。
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嗡鸣声里,五道影子矗立在办公桌前。
三助抽出还带余温的文件,纸缘在指尖割出白痕。
“周五下班前,我要看到这家公司完整的调查报告。”季凛深屈指敲击桌面,发出冷调重音。
文件在五人手中传递。
霍北彦手机屏突然亮起秦姣姣发来的火锅店定位,红油汤底照片映亮他嗤笑的嘴角。
当文件传回三助颤抖的手中,季凛深转动钢笔指向门口:“出...”
“慢着。”霍北彦突然出声,手机随手扔在办公桌面上:“你们老板没说完...”他冲面如死灰的助理们抬抬下巴:“调查报告记得用孕产专用排版。”
话音暂落,霍北彦视线斜睨季凛深小腹:“毕竟,甲方有特殊需求。”
季凛深放下钢笔,将他推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夹往前一扫。
霍北彦手机被他扫到地上,发出闷响。
“啧,你这人报复心理是够强的。”他弯腰捡手机,却被季凛深扔来的文件夹砸了头。¢n′e-w!t¢i^a′n.x_i!.!o·r-g·
“把这家公司收购了吧,以后你也用得着。”季凛深轻描淡写,收购公司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在说买玩具。
“你有钱么,你就收购?”霍北彦捡起手机,起身将手机屏幕在 季凛深衣料上擦了擦:“你以为你还是富甲一方的季大总裁?”
季凛深抿了抿唇:“我可以问老婆要。”
“有证吗,就老婆?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你也...”
他扫了霍北彦,打开了办公室的新风系统:“你滚吧,办公室空气都被你污染了。”
“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也是为你好。”霍北彦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走了,陪我老婆吃火锅去。”
他刻意加重‘老婆’二字,故意气季凛深。
季凛深本就因为搞不定路家那一大一小烦恼,这货还来火上浇油,他心情更加烦躁。
当着霍北彦的面拨通路时曼电话:“宝宝,霍北彦说秦姣姣最爱的人他,为了他你的姣姣可以放你鸽子。”
霍北彦瞳孔骤然一缩,他知道现在的季凛深贱,但没想到现在的季凛深这么贱。
贱到睁眼说瞎话,贱到造谣,贱到没边!
“什么?他还真是斗地主没见过大牌,分不清大小王啊,等着,我让他见识下,什么叫最爱的人。”
挂掉电话,季凛深微侧脑袋,眉眼轻挑,活脱脱一副给老师告状成功的傲娇小朋友。
两分钟后,霍北彦的手机屏幕亮起。
秦姣姣:【老公,特此通知,今晚的火锅陪同人选,你被刷下去了。】
秦姣姣:【通俗易懂一点就是,你被淘汰了。】
霍北彦:【可怜小狗.jpg】
秦姣姣:【扔出一块骨头.jp
g】
季凛深还没开心几秒呢,就接到路时曼的电话。
“小季季呀,晚上就不陪你吃饭咯,我家姣姣说带我吃火锅,你自己吃嗷。”路时曼通知完,首接挂掉电话。
霍北彦冷嗤一声:“损人不利己的蠢货。”
“晚上一起吃饭?”季凛深转头扫了眼窗外的天色,抬腕看了眼时间。
霍北彦:“你请。”
“我没钱。”季凛深两手一摊。
“抠门货。”霍北彦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走吧,哥请你吃大餐。”
季凛深哂笑,没有接话,合上屏幕起身。
两人拿上外套,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走出办公室。
助理们正忙碌着,看到老板跟霍总的背影,心里冒出之前总裁夫人说过的那句话。
“老板忙出屎,助理闲出屁。”
轮到他们就恰恰相反,是助理忙出屎,老板闲出屁。
走到停车场,霍北彦比季凛深还先上车。
“赶紧上来啊?还要人请你上来?”霍北彦俨然一副车主的嘴脸。
季凛深懒得跟他计较,这人脑残的。
走到车前,躬身上车,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路砚南的电话。
他有些受宠若惊,路砚南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是‘未婚妻’事件,上上次是‘赔偿’事件。
总之,主动打来,就没有一次是好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大哥。”
路砚南坐在办公桌前,修长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裤缝:“季凛深。”
“大哥,叫妹夫就好,不用叫大名。”季凛深态度极好,透着卑微。
霍北彦默不作声地挪了挪屁股,拉开跟他的距离。
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季凛深,这人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手眼通天,手段毒辣的季凛深怎么可能会露出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一定是假的,被人上身,被人夺舍,或者失心疯,老年痴呆了。
听到季凛深的话,路砚南摩挲裤缝的动作重了几分:“季凛深,明天时间空出来。”
“好的大哥。”季凛深嘴角勾起一抹笑。
太好了,明天可以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