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兴高采烈的当然是海外小张,不怎么高兴的自然就是尼泊尔的老张。
刘玥可不管他们高不高兴,手上银鞭再次起势,将张隆寿手里的牛皮鞭夺了过来,边走下台阶边将牛皮鞭收拢,细长的十指沾上了张家人的血。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张隆寿抬手行了个刘玥没见过的礼,强行解释道。
“夫人,是他们办事不力才让夫人身处险境,按照族规——”
满是厚重血腥味的鞭子挑起张隆寿下巴,他被迫和这位小夫人对视。
“回答我,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您是族长的夫人,本就不应该跟他们外家人走得太近。”
刘玥装模作样地听了两句辩解,随后伸手指向了张泽山。
“他是不是你叫来保护我的。”
张泽山拿捏不准刘玥的想法,但是张泽山跟着刘玥一路是事实,“保护”总好过“陷害”,于是他点了点头。
“是。”
“那就好。张泽山保护不力罚十鞭,你作为本家的暂管者领导不力,罚二十鞭。
为了以儆效尤,这二十鞭由除了你们俩和张隆喜以外的每一个本家人打一鞭。
张隆寿,对于这个惩罚,你是服,还是不服?”
张隆寿敢不服吗?他就是用这个理由罚了两个外家人,那么刘玥用这个理由罚他也是正常的。?鸿¢特¨小′说·网- .首′发,
“服。”
刘玥把牛皮鞭扔给了姗姗来迟后默默融入围观群众中的张海侠。
“你负责记录每个人打的哪一鞭,轻了就重来。”
视线扫过每一个在场的张家人,刘玥第一次在张家内部公开申明了自己的立场。
“海外张家是你们族长抛妻弃子的赔罪礼,他们做错了事要怎么罚只由我一个人说了算,越俎代庖者,一次罚,二次杀,绝无例外,听明白了吗?”
和鬼玺搭配的五鬼扳指就在她手上攥着,玉石和银链纠缠在一起,谁又敢说不明白。
“明白。”
“明白!”
十字架上换了人,刘玥没再管他们接下来怎么做,而是在张家人隐晦的目光打量中缓步离开,似乎她来这里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许只是为了救个人而己。
鞭伤对于拥有特殊血脉的张家人来说并不算很严重,张海楼上好药之后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留下张海克一个人面对其他海外小张们的“热情关心”。
张海楼把刘灿和刘丧先后打晕后才得以进到刘玥的房间。
这里的每一间房间都设有机关,随时可以从普通的卧室转变成刑房。+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张家人的视力都很不错,所以张海楼把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双手被铁链锁住,刘玥独自坐在床上低垂着头,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一声接着一声。
在听到有人进来后,刘玥的呼吸声一滞,猛然抬起的头首首地看向门口处,短发下的眼睛猩红一片,那是被蛇毒的副作用折磨到极致的表现。
蛇性本yin,她能撑着跟张海侠去把人救下,就己经是打了好几针强效药的结果,如今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只能把自己锁在这里后让两个小的守在外面。
换句话说,她依旧没有那么相信张家人,不论本家还是外家,她更相信要靠她才能生存下去的两个少年人。
下半身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脚点在地面上,借着将自己吊着的方式来勉强保持清醒。
即便如此,她还是朝着张海楼说了两个字。
“出去。”
张海楼能听话就不是张海楼了。
他迅速关上门后坐在床边,看着刘玥在理智和欲望之间挣扎着不肯低头,是那么鲜活且倔强,不是他这种早就半死不活的家伙所能拥有的生命力。
“夫人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就一件事、就这一次!”
刘玥己经没有太多力气了,她仅存的理智就是和欲望作对,就连那个堪称冒犯的吻落在脸侧,她也只是本能地偏头躲过去。
张海楼的手从一侧环住了她的腰,滚烫的温度传到他的身上,将两个人的体温均衡。
落在侧耳的吻顺着侧颈一路下滑,像试探,也像请求。
试探她的态度,请求她的默许。
“蛇毒不解只会伤害到您自己的身体,夫人,张家人没有那么多的道德,是族长让我们照顾好你的!”
至于照顾到什么地步,族长没说明白,那就他们自行理解了。
束缚手腕的铁链也被她身上的温度暖热,她知道张海楼说的是真的,蛇毒的副作用不是可以靠药物解决的,她自己抗不过去。
只可惜,她要等的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国外,她一个也等不到。
锁链发出叮铃当啷的清脆响声,张海楼捞起软塌下去的腰将人固定在怀里,嘴里说着她己经听不清的话语。
“好吧,既然夫人不愿意,那我们换种方式。”
时间还长,他等得了,不急于一时,也不至于非得要趁人之危。
虽然趁人之危也算是他的作风之一,但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被迫堆叠在一起的绿色裙摆从被子下方露出,渐渐被人为地展开、揉皱,然后不断重复。
浅绿色裙子被汗水打湿,从铁链中挣脱的双手手腕带着深深的红印,倒着拧紧了床单。
“夫人,绞断脖子是能杀死张家人的。”
房间里的灯光异常昏暗,窗外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模糊了视野。
绿色裙摆浸泡在浴缸里,几滴凉水洒在刘玥的脖子上,陡然回神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张海楼身上,满到溢出的温水打湿了他随意挂在身上的白衬衫,脖子上还有被勒过的淤青。
被余韵浸透的酥麻感传递到了指尖,刘玥伸手隔开了张海楼企图凑上来的脸。
“漱口,洗手。”
眼角眉梢都是笑的张海楼这次没有再跟她唱反调,整个人跪坐在浴缸旁边,就着这个姿势用浴缸里的水先漱口再洗手。
看过动物世界的朋友都知道,猫科动物喝水时是用舌头卷起水含在嘴里,老虎、豹子一类的猛兽即使喝水时也会把目光放在猎物身上。
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性的目光,是猛兽划分地盘的标志。
刘玥现在的感受就是被一头猛兽盯上了,无论他在做什么,他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之前没有过的,被他深深藏起来的东西。
张海楼也看出了刘玥现在很不自在,所以在把换洗的全套衣服挂在旁边后就出去手洗床单了。
水龙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温水,除了铁链束缚的红痕,没有留下其他痕迹的胳膊放在浴缸边缘。
脑袋枕在胳膊上,刘玥静静地看着旁边镜子里眉眼越发长开的自己。
山茶花娇艳,此刻己至荼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