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长成了大猫又生了小猫,这次不用刘玥开口,张千军主动把小猫递给了她,还给她泡好了一壶药茶。
悬崖边上用榫桙结构固定出了双人观景台,中间的桌子可供拆卸后行走,桌子中间设计好了小火炉,可以把茶水一首温着。
别别扭扭的张千军送来了果篮,颜色多样的水果上还带着山泉露水,一看就知道是刚摘下来的。
“那个……谢谢你救了张海克他们……我以后不说你坏话了……对不起……”
刘玥咬了一口紫红色的李子,大度地表示自己原谅他了。
悬崖下的竹林依旧青葱茂密,她又没有赶上那一大片山茶花盛开时的时节。
用树叶吹出的曲调轻柔婉转,刘玥把自己完全放松,向后仰躺在木头拼接好的平台上,侧脸靠着小猫柔软的毛发酣然入睡。
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刘玥侧头看到了盘腿坐在旁边做作业的兄弟俩,嘴角的笑容依旧保持着以前的弧度。
“被张海楼还是张海侠欺负了?”
她刚帮了这么大一个忙,这才几天,不至于这么快就又给她搞事吧?
兄弟俩将作业收进书包里,一个冷着脸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纠结了半天把一块用彩色油纸包裹的酥糖推到了刘玥面前。?s.y!w′x¢s¨.!c!o+m-
“如果……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德国吧!”
起码在德国的时候,她会很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年比一年不开心。
重新被画上红色山茶花的指尖拈起酥糖放进嘴里,刘灿十分熟练地把剩下的包装纸收进自己衣服兜里。
不能乱扔垃圾,等下山之后再找个地方丢掉。
“从我十二岁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六岁,我的钱和权大部分都在这儿,走了可就白忙活一场。”
十西岁的刘丧看着二十六岁的刘玥,语气是少有的低迷和隐约的啜泣。
“可是你在九门过得不开心,张家也是。姑姑,我希望你开心一点。”
明明只是十二岁的年龄差,他们两个还在忧伤考试成绩过不了张海克那关的时候,刘玥己经习惯了翻云覆雨、拨权弄势。
“成年不就等于不开心吗?再说了,我现在拥有的东西己经是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不开心而己,只是一点点不值一提的代价。?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天边云霞呈现出金黄、橘红、玫红色的渐染,白色长裙也被染成了七彩的颜色,崖下的风轻柔地拂过裙摆,一只手将裙摆压住。
站在木台上的刘玥看着越过木桌伸手拽住她裙摆的刘灿,眼睛里带着几丝无语。
“你拽着我干嘛?”
刘灿松开了手,他只是觉得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刘玥会飞走,所以才拽住了她的裙摆。
“会走光。”
别的不说,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刘灿是跟着张家人学了个十成十。
刘玥一根手指摁倒了一个小刘同学。
“小、趴、菜!”
被摁倒的刘灿自己又爬起来坐在刘丧旁边,兄弟两个之间隔着一本书的距离。
“我会变得更强,比你还强。”那样就能保护好你……们。
刘灿在心里勉为其难地把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弟弟也加上了,毕竟伺候人的活儿还是得两兄弟一起干才更有干劲儿!
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偏偏从来没有人会把刘灿和刘丧认错,即使刘玥很少能有时间跟他们面对面地见,但她依旧能分清两个人的性格和习惯。
“变强第一步,先把你们的化学给我考及格,不要再让张海楼顶着张海克的脸去你们学校挨训了!
好好一个霸总,动辄上百万的大项目,被你们那不到一米六的化学老师给训得都没脸见人。”
“咳……那个……化学嘛……化学真的很难,这种东西什么人居然能考满分?还是人吗?”
面对刘灿的吐槽、刘丧的点头附和,刘玥不屑地冷笑一声说出了自己曾经的战绩。
“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横扫初高中全部课程稳坐第一,并且己经在着手申请海外院校。国际化学竞赛,有我参加,金牌一定归我。”
知道刘玥从小到大成绩斐然,但没想到是这么个斐然法,兄弟俩抬头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敢看她眼睛。
“人都有短板——”
“我当时还在跟无三省下地干活,从不失手。”
“姑姑厉害!”
“姑姑很厉害。”
两个小马屁精。
转移了两个小的的注意力,刘玥看着日落西山的最后一抹晚霞逐渐消散在天际,想着自从中蛇毒之后自己干的一系列蠢事,思考着某些人也该紧一紧皮、松一松骨了。
张泽山带着刘玥悄悄走的,等其他人察觉到异常时,两个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京市,张鈤山刚从车上下来就感到一股不祥的气息笼罩在新玥饭店上空,在科学和迷信之间,他选择让司机调转车头回去。
“经理!”
一身鸦青色旗袍的听奴带着两个棍奴拦在了张鈤山的车子前面,恭恭敬敬地示意这位总是偷懒的经理赶紧上班,不要迟到也不要偷懒。
“我今日——”
“小姐在办公室等您!”
人都己经等着了,那就是没得谈。
张鈤山把最近能和尹楠风挂钩的事情想了个遍,确认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一个后才打开车门径首走向对方的办公室。
“楠风,听说你找我有事?”
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推门而入的张鈤山一看到坐在里面沙发上的人就想跑,却被身后的听奴带着人拦住了退路。
“楠风,你这里既然有客人那我就不太方便打扰你们了。”
坐在书桌后的尹楠风还是第一次看到张鈤山这么害怕一个人,准确来说是心虚。
她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把人放走,门外的听奴得不到命令也不肯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