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的！”
或许是无邪看上去太过疲惫，刘玥难得没有呛声，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肩上把玩他手指上的山茶花戒指。
又或许是她自己也累了，也想休息一下。
“听说你最近一首在跟着黑眼镜学艺，还正式拜了师？”
“学点东西防身，也不是每次都有人刚好能来救我！”
那个每次都能及时救他的人被他连累了，出不来。
“来，试试！我得看看这五百万花得值不值！”
既然是小两口切磋，那么就没必要舞刀弄枪，用树枝就好。
来看戏——不是，来指导的黑眼镜拿走了刘玥手里小指粗细的树枝，给她换了一根比绣花线粗一点点的竹枝。
“我说，偏心偏成这个样子，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嘿嘿！我相信你，加油！”
这么短的时间，黑眼镜不可能从基础教，所以他让无邪学的都是简单的杀招。如果将树枝换成刀，或许杀伤力会更足一点。
虽然刘玥己经收敛了力道，但是当无邪的攻击朝着她的致命处来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放弃武器，选择西肢缠绕、绞杀这种最快捷的方式。*k?u?x*i-n?g~y!y¨.·c\o+m^
“我嘞个大老板啊啊啊！小同学松手啊！”
好在在绞杀成型的前一秒，刘玥克制住了以无邪肩膀着力的本能，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重新落地。
“你要是能把人绊倒并且只有一个敌人的情况下，可以试试这一招绞杀，一旦成型就脱不开了。”
无邪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黑眼镜给他摸了摸骨，确认胳膊腿什么的都还挂在他躯体上就行。
即使回了盘口，刘玥也很放心地将盘口年终查账这样的大事交给无邪去处理，让阿柠和王猛轮流给他当司机。
每一年的年夜饭似乎都差不多，即使厨子绞尽心思，但有些菜品是老太太点名要的，几个不常回家的人没资格指指点点。
唯一让刘玥感到意外的是，解语辰和黑眼镜这两人，一个作为无邪发小、老太太娘家亲戚，一个作为无邪师傅，两个人都聚在无家老宅吃年夜饭。
刘玥每次过年都会收到许许多多“来历不明”的礼物，今年也一样。
“老板，能不能帮忙问问张家招不招赘婿，我愿意把我弟弟嫁进去，然后我也跟着去享福行不行？”
要不是东西都是下面的人递上来之后自己亲自验收，阿柠都怀疑这是有人送来的假货，谁家好人房产证按箱送，瞧不起谁呢？
“江子算的年纪——祖孙恋？还是同性别的？”
“没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当家做主，我不反对！”
“张家不跟外族通婚，你要是真想把你弟弟嫁进去，先给他订一副棺材吧。.d.n\s+g/o^m~.~n*e?t~”
“额……那我还是抱紧老板你的大腿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把成堆的新年礼物给收拾妥当，就剩下一个巴掌大的红漆木盒子被阿柠从地上捡起来。
“不是让他们把小件放桌上嘛，一个个收个东西都不上心。”
盒子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想打开还得先把机关解开。
刘玥把盒子接过来看了一眼，顺手又塞给了旁边添茶倒水的张千军。
“你试试。”
发丘指就在旁边，不用白不用！
“咔哒”一声，盒子打开的一瞬间，熟悉的味道连带着曾经的记忆一起涌入脑海里，手里的茶碗停在嘴边。
“一把手术刀，一块……这怎么有点像是人骨？”
那是一块骨头碎片，张千军辨认出来是人耳听小骨的其中一小块，就是用旁边的手术刀取出来的，己经处理干净，完全可以作为标本收藏。
“查查谁送的、谁递的，把人带过来。”
审讯这种事刘玥很久都没有亲自动过手，别说铺子里那些在这一行里做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伙计，阿柠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还有个貌似完全变异了的无邪。
一根香只燃了十分之一，伙计就扛不住全部招了。
“是个乞丐……他给了我五根金条让我把盒子混进礼物里送给大当家的，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不知道也敢递上来？”
揪着伙计的头发，一个不小心还把脸皮撕下来了一小块，阿柠皱着眉头看着伙计的脸，她甚至能看到红色的血管在蠕动。
“我……我……大当家的，求您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除了立威，刘玥很少出手收拾底下人，也可以理解为她的每一次立威都很成功。
这就导致有些新来的并不清楚她的丰功伟绩，还以为那些老伙计在夸大其词。
“交易地点说清楚，查查监控和目击者，剩下的你处理。” 阿柠点头应下善后的事，伙计还以为刘玥这是要放过她，殊不知在刘玥这儿没有第二次犯错的机会，他的下场只有进火葬场。
交易的人避开了街道上本就不多的监控，就连目击者都找不到一个。
但是，有的时候过于谨慎也相当于是露出了一个破绽。
一墙之隔，是当地的派出所。
冬雪香将血腥味掩盖，阿柠知道刘玥从不抽烟，但她拿不定主意、心情不佳时就会点一根冬雪香，就像是那个人还在一样。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剩下的，就不适合其他人参与了。
对方主动送上情报，显然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纰漏，需要她帮忙，刘玥不介意卖个好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为了把在自家铺子里被打后又出手伤人的无家伙计给保出来，刘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派出所。
“上次见面还不到半年，咱们这样会不会太频繁？”
国字脸男人将接好的温水递给她。
“我们的人找到了你在找的那个人。”
找了太久，当真的听到希望出现的那一秒，恍若隔世。
“说不定只是一个相似的人。”
“不是一个，是两个。”
一叠照片被摆在刘玥面前，每一张照片上都是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属于她这辈子忘不掉也不会认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