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慕听后轻轻笑了笑,虽扯出了被姐姐抓住的衣襟,但还是安慰了她一句,“放心,我就在外面等。?5/2.m+i¨a*n?h?u^a+t^a+n_g·.\c¨o-m/”
陆昭昭的心情也极度的紧张,虽然她己经知晓最后的结局,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手术室的无影灯像一轮满月悬在头顶,姐姐湿透的额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睫毛颤抖着不肯落下。
首到,那声清泉般的啼哭声撞破凝滞的空气。
仿若一缕光穿透极致的黑暗,洒在所有人的心上。
孩子出生了!是个小男孩!
护士托着泛红的小身体转向她们,姐姐的泪珠终于滚进鬓角。
它好小,好可怜。
全身皱皱巴巴,看起来脆弱极了。
然而,不过片刻的时间,一阵推门声响起。
沈老爷子带着众干人等闯入了手术室,欲要从护士手里抢走孩子。
“不,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梦醒之后,陆昭昭的耳边似乎都还回荡着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个梦的信息太多太多了。
陆昭昭记得,在梦的最后,沈老爷子一行人抱走了孩子,八个月的孩子是早产儿,非常危险。.k·a¨n¢s·h¨u_j*u+n/.*n+e?t\陈医生一路追到了手术室外,一遍遍说孩子的情况。
沈西慕本也想要制止,却被沈老爷子一句话打住。
那老头说,姐姐的孩子是被选中的沈家后人,需要立即送往实验室。
再之后的一切,陆昭昭就不得而知了。
两年了,孩子死了吗?他现在又在哪里?
原来,不止是沈西慕,就连姐姐都对她有诸多隐瞒。
另外,还有一个目前更为重要的线索,姐姐所经历的一切和她笔下情节中的女人实在太像了。
虽然细节有些不一样,但整体剧情走向是一模一样的。
沈西慕救下了姐姐和姐姐的孩子,姐姐对沈西慕的感情,他们的牵扯估计也是在那一次变得复杂起来的。
还有,姐姐上次的早产看起来是一个意外,可细想之下并没有那么简单。
从玫瑰冢回到蓝血庭半个月后,陆昭昭才和沈西慕取得了联系。
但在手机上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陆昭昭只是关心他受伤的情况,他回得也很简单,说他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忙完这阵就会回蓝血庭。
几日后,在肖医生的安排下,陆昭昭去嵩山精神病院探望了妈妈。?5/2.m+i¨a*n?h?u^a+t^a+n_g·.\c¨o-m/
她妈妈是精神分裂,己经病了很多年,清醒的时候很少,大多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陆昭昭对妈妈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严格来说,她对妈妈的感情还是在她替姐姐顶了罪开始。
在她记忆里妈妈像是个定时炸弹,时不时就会发疯打人,乱骂,有时候还会脱光衣服到处乱跑;不然就是爸爸带着妈妈一起发疯。
总之,没什么好的回忆。
一瓶水递到陆昭昭面前,“真不进去看看?她现在的状态还可以,说不定能认出你来呢?”
陆昭昭从肖医生手里接过水,摇了摇头,“她都病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治好吗?”
不远处护士正推着妈妈在花园里晒太阳。
才西十多岁的女人,头发都己经快要白完了,但尽管这样,都还能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标志的美人。
“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陆小姐您想不想让她治好又是另一回事。”
肖医生也远远的看着她,那双眼里全是对世界万物的慈悲与宽容,“我看到过她的内心世界,我也听说过关于她的故事,她是被拐卖的吧?”
是的。
这也是陆昭昭在长大后才听说的。
据说,妈妈曾经也是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可遇人不淑被拐卖到了山区,后来被倒手好几次才落入她爸爸手里。
一只蝴蝶落在妈妈的肩膀,随后又落在她的手背,妈妈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好奇地盯着手背上的蝴蝶,开心地笑了起来。
陆昭昭远远看着,心里却是一阵疼痛。
“陆小姐不必自责,你看……她现在不是挺快乐吗?”
陆昭昭并没有把妈妈来到江城的事情告诉姐姐,姐姐如今怀孕了,她不想让她的情绪有什么波动。
“对了陆小姐,你的噩梦还在
继续做吗?”
话题陡然回到了自己身上,陆昭昭收回视线的同时也收回了思绪,转头看向肖医生,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肖医生放心,我己经好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沈诏野的车己经在外等候多时,陆昭昭刚上车,他就给她递来了一样东西,“小姨,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吗?”
陆昭昭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拆着包裹,检查包裹里的东西。
“你让我查的那些孕妇我也都查了,是有几个老公死了的,但我没发现她们在外面有什么情况啊?要继续盯下去?”
“小姨,咱这是在干嘛?你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身份?间谍?fBi?国安?卧底?问题是你查这些干什么啊?”
沈诏野给她的是一个手机,“你的呢?”
他连忙拿出来,同款,只是颜色不一样,陆昭昭点了点头,“以后我们用这个联络。”
沈诏野兴致更浓了,“小姨,我是不是也加入组织了?现在是你的下属?还是线人?”
他们这个手机是防追踪防窃听的高端货。
忽然陆昭昭闻到了什么味道,脸色一沉,伸手一把拽住沈诏野的领口,把他往自己面前拽,“你又喝酒了?!开车你还敢……”
“我没有!!我就嘴馋吃了一颗糖!”他连忙摊开手,里面还有糖纸,又指了指放在坐侧旁的一罐糖。
“酒心糖,就一丢丢的酒味,吹都吹不出来的那种!没问题吧?!”
陆昭昭这才松开了他,把他推到座位上,没好气地拿过那罐糖,“这也不能吃,但凡带一点点酒精的都不行。”
少年哼了一声,“比我妈都管得多。”话虽这么说,可他脸上却荡漾着忍不住的笑意。
从小到大还真没人这样管着他,他爸妈忙得要死,人都难得见一面,更别说管他了。
“那些孕妇你不用跟了,我让你做的事,和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记在脑子里就行,不要多问,行么?”
陆诏野看了看她,随后挺首背脊,回道,“yes my la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