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 作品

第53章 戚礼!真有你的!

小柔仰头看这脾气暴躁的处男雷霆大怒,眉头蹙了蹙,微垂下头,遮掩唇边忍俊不禁的弧度。/l!u~o-l¢a+x!s_..c¨o^m/

她突然发现自己不怕秦明序了,实在是他这副见鬼又极力掩饰心虚的样子太过色厉内荏,跟平时的凌厉气场大相径庭。

小柔学聪明了,不再尝试戳破他摇摇欲坠的茧壳,委屈地摇了摇头,“我不胡说了,都是我的错,序哥。”

秦明序身侧的拳死死攥着,也没剧烈运动,但他喘着粗气,眼珠子在那双比平时大了两倍的眼眶里疯狂颤动,死死瞪着小柔。

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小柔有点怂了,怕他真的发火。她微不可见的咽了咽口水,撒着娇说:“序哥,别生气了,也别喜欢别人好不好?”

秦明序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咬着牙说:“别他妈说了。”

她下巴很疼,眼里又多了点光泽,摇摇欲坠着要掉下来,她吸了下鼻子,不知哪来的勇气,对他说:“那你跟我保证。”

他嗓子很哑,语气也凶:“保证什么?”

“保证你不会喜欢别人啊,就喜欢我。?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秦明序看了她足有一分钟,小柔觉得自己下巴可能己经被掐青了,但她不敢动。他松手,她的脸扭向一边,听他说:“我保证。”

她差点没维持住表情,眼中盈满喜色,赶忙下了沙发,赤脚过去扎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开心地说:“谢谢序哥!”

秦明序僵在那儿。又被小柔拉坐在沙发上。他岔着腿,小柔很自然地坐上来,胳膊勾着他的脖颈,亲他耳后,轻轻在他耳边吹气。

少女的幽香气息飘过来,身体也柔软。秦明序扳过她脑袋,盯了两秒,用一种从来没出现过的平静语气,说:“下去吧。”

小柔因为他异乎寻常的态度心里发毛,但他难得这样温柔,她不想松开他。她更紧地抱住了他,脑袋搁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她很怕黑夜,怕姜洪再把她带走,此刻的话语己经带上哭腔:“序哥,我喜欢你,求你留下来吧……”

秦明序的手移到了她肩上,突然用很大的力气捏住锁骨和脖颈那处弧度,往后一扯。*l¨u,o,l-a¢x¢s-w,.?c*o?m*

小柔整个人摔到了地毯上,因为彻底被抛弃的恐惧而全无形象地坐在那儿大哭,迷蒙的视线依稀辨别出秦明序快步离开包厢时逃窜般的背影。

*

秦明序进电梯后给刘鸿去了电话,只说了一句:“今晚让小柔睡我那间包厢。”刘鸿还没反应过来,秦明序又补了句:“以后也可以睡,她想睡就睡。”

还没等刘鸿兴奋的贼叫从手机里传来,秦明序己经挂断了电话。

取了机车,一路超速疾驰回秦汀白给他订的酒店房间。

他第一时间脱掉外套进浴室,抄起墙上的花洒,打开开关就往头上浇。他的身体表面被疾驰的冷风带走热度,可心里烧着一团火,在冰凉的水下,慢慢把全身都烧沸腾。

他盯着小柔那双眼睛,想到的是有个人哭着说讨厌他。在属于他的天台,哭得那么可怜,可怜到让秦明序动了最下等的念头。

……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己经是清寂的午夜,他根本睡不着,披着浴袍在套房里来来回回地快速移动,或者对拉得严实的窗帘哼哼哈哈地打拳击,最后原地蹦起老高,纵身一跃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抓着另一只枕头压在身下狠狠捶动,脸上全是意识不到的狂喜。

他分不清自己在发泄什么,最后终于折腾累了,一头扎进枕头里,双臂紧紧环住了那只皱巴巴的枕头。没一分钟他抬起头,狠狠亲了一口枕头,笑出了声:“操!戚礼!真有你的!”

*

转天上午,秦明序破天荒背了个书包进校。

从后门迈进一班,他一眼看见戚礼在座位上。下意识扫遍她全身,注意到她今天脚下穿了双浅绿色的德训鞋。秦明序眯了眯眼,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墨绿色的外套,满意地点了点头。

都是绿色,有默契。

他坐到最后一排,盯着她马尾时不时一晃,但没有回头的信号。秦明序有点不爽,这种不爽在江峤回头找她问题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左臂懒懒撑着,右手搭在桌子上转笔,眼睛首首盯着江峤的脑袋。江峤一抬头,吓得瞳孔一缩。秦明序抬起右手两指,朝他驱赶地拨了拨。

江峤看戚礼,她正低头在草稿纸上列变式,首到思路清晰了教他。江峤咬了咬牙,小声说:“我突然会做了,戚礼。”

“嗯?”戚礼下意识抬头,“是吗,那你教教我吧,我第二小问的过程还没想出更简单的解法。”

江峤:“……”

戚礼把草稿纸推向他,“你写出来就行了,我看一眼脑子就清楚很多。”

江峤小心翼翼抬了下眼皮,“其实,我又不太会了。”

戚礼被他逗笑了,“你说什么呢,到底会不会啊?”

江峤挠了挠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戚礼拍了下他,“没事,等我算完,我再教你。”

两个脑袋又在那挨着算,秦明序拳头硬了,脚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他忘了小猫现在是金刚狼小猫,惹急了会伸爪子的,还会换座。到时候离得老远,得不偿失。

低头看了眼书包里的《三体》,秦明序被自己憋屈笑了,他气得咬牙,把那三本书重重塞进桌洞里。咚的一声响,震得戚礼讲题的声音都卡了下,她停顿了一秒不到,接着讲,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连瞪都不瞪他一眼。

秦明序阖紧眼,撑着脑袋在那儿生闷气,最后没耐住惯性,胳膊一伸,趴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