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面接近尾声时，江海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昊。
李昊接过文件，目光扫过封面上的红色绝密字样，心头微微一跳。
当他翻开看到“军方采购订单“几个大字时，更是呼吸一滞。
“十万枚盘古x1芯片？“李昊抬头看向江海，“江伯伯，这是......“
江海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国防科技大学在测试中发现，你们的芯片在极端环境下依然能保持稳定运行。高温、低温、强电磁干扰，甚至核辐射环境下的表现都远超预期。“
他指了指文件最后一页的技术参数表：“尤其是这个神经网络单元，128核心并行计算的能力，正好满足新一代智能武器的需求。“
李昊注意到订单上特别用红笔标注的条款——“严禁预留任何形式的后门程序，否则将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他不由轻笑一声：“江伯伯，盘古x1从设计之初就没考虑过后门。所有指令集都是透明的，军方可以随时审查。“
“好！“江海满意地点头，“我就欣赏你这种态度。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十万枚只是开始。如果测试顺利，后续订单可能会翻十倍。“
这个数字让李昊心跳加速。
十万枚芯片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系统里的1200成就点能兑换120万枚，更别说那五台正在调试的euv光刻机。
但军方的态度，意味着一条全新的合作通道正在打开。
包厢内檀香袅袅，李昊的思绪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作为重生者，他太清楚未来二十年大夏面临的军事压力。
从南海争端到科技封锁，从贸易战到技术壁垒......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心头。
要不，搞几艘055大驱给海军玩玩？
配上点鹰击21，足以把任何航母编队，撵得满世界逃窜了吧？
当然，这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真要马上就拿出来，估计本就存在的怀疑只会变本加厉。
不过有些东西，就可以先用来试试水。
小小展示一下自己在相关技术上的造诣，为以后和军方更多的合作打下基础。
“江伯伯，“李昊放下茶杯，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其实我在新型作战方式上有些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江海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哦？说说看。“
“您听说过蜂群战术吗？“李昊拿起餐巾纸，在上面画了几个简易无人机图形，“不是传统的有人机配合无人机模式，而是完全由人工智能控制的无人机自主集群。“
江海身体微微前倾：“详细说说。“
“想象一下，一千架微型无人机组成的作战群。“李昊的笔尖在纸上快速勾勒，“每架只有巴掌大小，搭载我们的盘古x1芯片作为大脑。它们通过毫米波通信自动组网，共享战场信息，自主决策攻击顺序。“
他画出一个立体作战示意图：“遇到防空火力时，前排无人机会主动牺牲吸引火力，后排立即调整路线。发现高价值目标时，能瞬间集结数十架实施精准打击。最关键是——“李昊的笔尖重重一点，“损失30%仍能保持战斗力，这是有人作战单位永远做不到的。“
江海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作为大夏高层，他太清楚这种战术的颠覆性。
传统防空系统面对这种饱和攻击，拦截率会直线下降。
“继续。“江海的声音有些干涩。
李昊受到鼓舞，思路越发清晰：“这套系统的核心是分布式智能。每架无人机既是执行者也是指挥官，通过我们研发的玄鸟算法实时交换数据。“
他在纸上写下一串公式，“这是群体智能的数学表达，灵感来自蜂群的集体行为。“
江海突然打断：“等等，这种程度的自主决策，会不会出现误伤？“
“不会。“李昊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可以设计三级保险机制：首先，攻击指令必须由后方指挥中心授权；其次，每架无人机都有敌我识别模块；最重要的是——“他敲了敲太阳穴，“盘古x1的神经网络可以像人类一样进行道德判断。“
“想像一下，数百架微型无人机如蝗虫般掠过模拟城市，自动分成十几个编队钻进不同建筑。它们通过视觉识别迅速定位“人质“，同时标记出“绑匪“位置。最惊人的是，所有决策都是在没有中央指挥的情况下自主完成的。”
江海的手微微发抖。
作为经历过传统战争的老兵，他完全明白这种技术的战略价值。
“成本呢？“江海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无人机不值钱的！”李昊笑了笑，“大量量产的话，一架折叠翼无人机成本不会超过1000元。”
他的答案让江海倒吸一口凉气：“而且随着各项材料工艺的改进，成本还会持续降低。“
会面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江海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市轮廓，突然转身：“小李，这个项目军方要了。你需要什么支持？“
李昊早有准备：“首先需要军用频段的通信许可；其次要开放部分战场环境数据用于算法训练；最重要的是——“他深吸一口气，“需要军方派专家组入驻监督，确保技术不会被滥用。“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江海预料。
他盯着李昊看了许久，突然大笑：“好！好！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格局，难得！“他走回桌前，郑重地握住李昊的手，“三天内会有专人联系你。记住，从现在开始，这个项目的代号叫蜂巢。“
当李昊走出梅园厅时，已是繁星满天。
周为民亲自送他上车，眼中满是好奇却识趣地没有多问。
回程的车上，李昊望着窗外闪过的路灯，思绪万千。
二十年后的大夏很强，但当下依然还存在诸多弱项。
空军缺少高性能战机、海军缺少可以一锤定音的战争舰艇。
如果自己能助力大夏提前立于蓝星之巅，那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咱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激进派来着。
谁还不想百年后能进族谱，享受头香啊！
嗯！
“头香居士”这个外号，不也挺好听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