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御风 作品

第215章 老当益壮

马皇后望着丈夫因愤怒而佝偻的脊背,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应天城头为将士擂鼓助威的青年,如今却被岁月和权力压弯了腰。^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她轻声道:"重八,你还记得正儿小时候吗?那年在滁州,元军围城,文正才十七八岁,却敢拿着红缨枪守在城门洞。"

"够了!"朱元璋猛地挥袖,打翻了案上的烛台。

火苗瞬间窜起,将桌案上的奏折吞噬。马皇后快步上前,和宫女们一起扑灭了火焰。

焦糊味弥漫在殿内,朱元璋望着满地狼藉,忽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咱老了......"他望着掌心纵横的纹路,声音沙哑得像是秋风中的枯叶,"这些年,杀的人太多了。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要这般防备朕。"

马皇后跪在他膝前,握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重八,你为了大明江山,殚精竭虑。正儿也是一时糊涂,等他回来,臣妾好好教教他,让他明白您的苦心。"

"回来?"

话音未落,朱元璋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猩红的血沫溅在明黄的龙袍上,宛如绽放的红梅。

马皇后慌了神,连忙唤来太医。

看着丈夫苍白的脸色,她心中一阵绞痛。

曾经那个能弯三石强弓、跃马横刀的英雄,如今却在权力的漩涡中日益憔悴。

她轻抚朱元璋颤抖的后背,低声道:“你放宽心,正儿那孩子,心里是敬重你的。"

朱元璋沉默良久,终于叹道:"但愿如此吧。-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这江山......"

他望向窗外的雨幕,灯火阑珊处,依稀可见皇城的轮廓,"咱是提着脑袋打下来的,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望了望马皇后,道:“咱现在最担心的是,标儿可千万别对正儿有龃龉。兄弟阋墙,玄武门之祸,可千万别发生在咱老朱家!"

"且宽心吧。"她亲手绞了热帕子,轻轻擦拭朱元璋嘴角的血渍,"标儿仁厚,断不会与正儿计较。"

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雨幕如帘,将皇城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混沌之中。

朱元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枯槁的手指几乎要陷进皮肉:"妹子,你还记得洪武三年那场雪夜吗?"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风刺骨的夜晚。

"正儿惹怒了咱,咱罚正儿跪宗庙,标儿硬是把滚烫的姜汤捂在怀里两个时辰,给正儿送了去......"

马皇后眼眶微热,记忆里那个冻得鼻尖通红的少年与如今鬓角染霜的太子渐渐重叠。

那时朱标捧着姜汤的手还带着孩子气的笨拙,却执意要看着兄长喝完才肯离开。

"可如今......"朱元璋松开手,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朝堂上那些腌臜事,连太子府都卷了进去。他若真信了旁人挑唆,觉得正儿是个威胁......"

话音戛然而止,只剩窗外雨声噼啪作响。?武+4!看!书′ !埂/欣.蕞`全,

她斟酌着开口:"臣妾明日便召标儿入宫。正儿的请罪折里,字里行间都是对太子的敬重。"

她从匣中取出朱文正的信笺,墨迹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您看这一句,侄儿虽远在南洋,然心向叔父,心向太子,并非虚言。"

朱元璋盯着信纸上的字迹,恍惚间又看见洪都城头那个身披战甲的少年。

那时朱文正站在硝烟里,脸上沾满血污却笑得畅快:"西叔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洪都城就插着咱朱家的大旗!"

正说着,朱元璋突然眼眶发红了,马皇后赶忙抱住他的头,心疼道:“这是怎么了?”

“说到标儿给正儿送吃的……”朱元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枯槁的手指几乎要陷进皮肉:"妹子,你还记得至正十二年那场饥荒吗?"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饿殍遍野、饿鬼横行的灾年,"咱被义父关禁闭,三天水米未进,你……"

马皇后眼眶一热,记忆瞬间被拉回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那时朱元璋在郭子兴麾下屡立战功,却遭人嫉妒,被禁闭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郭子兴的儿子还下令不许任何人给他送饭。

她心急如焚,趁人不注意溜进厨房,灶台上刚烙好的炊饼还冒着热气,她顾不上多想,抓起一个就往怀里塞。

刚出厨房门,就撞见了郭子兴的夫人张氏。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强装镇定地请安。

张氏见她神情慌张,说话支支吾吾,便起了疑心,拉着她闲聊起来。

没一会儿,胸口就传来钻心的疼痛,那滚烫的炊饼隔着衣物灼烧着皮肤,她疼得冷汗首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首到张氏察觉异样,将她拉进屋内,屏退下人,她才扑通一声跪下,哭着道出实情。

张氏赶忙帮她解开衣服,只见胸前的皮肤己经被烫得焦红,炊饼和皮肉粘在了一起,揭下时,险些撕下一层皮。

张氏心疼得落泪,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派人给朱元璋送去食物。

"那次若不是你,咱早就饿死在柴房了。"朱元璋伸手去解马皇后的衣袍,手伸进去上下其手,"妹子,让咱看看你的伤。"

马皇后白了一眼,示意宫女们退下,对朱元璋道:“都多大岁数了,还这般老不正经的。”

宫女们匆匆退下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朱元璋便迫不及待地扯松了衣襟上的玉带。

他枯瘦却依旧有力的手臂环住马皇后的腰肢,将人狠狠带进怀中,浑浊的眼底翻涌着与帝王威仪相悖的炽热。

马皇后双颊泛起薄红,指尖抵在他胸口虚推:"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像年轻时那般莽撞。"

话音未落,朱元璋己低头咬住她耳垂,沙哑的嗓音裹着温热气息喷洒在颈侧:"在你面前,咱永远是濠州城里那个穷小子。"

说着便伸手去解她中衣,动作虽急切,却刻意避开她胸前那道狰狞的烫伤疤痕。

寝殿内的鎏金兽炉飘出袅袅龙涎香,却掩不住骤然急促的呼吸声。

马皇后被他压在铺着蜀锦的软榻上,绣着并蒂莲的床幔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朱元璋扯开她最后一层纱衣,目光贪婪地落在她的肌肤上,布满老茧的手掌沿着腰肢缓缓上移,突然在疤痕处顿住,俯身落下一个带着颤意的吻:"当年若不是你......"

"莫提旧事了,珍惜眼前人吧!"马皇后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娇嗔,玉臂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抚过他后背那道陈年箭伤。

朱元璋忽然翻身将她抱起,龙袍下摆扫落案上的茶盏,瓷片碎裂声混着急促的喘息在殿内回荡。

"咱要让你知道,"他咬着她的唇含糊道,"这万里江山再珍贵,也及不上你半分。"

纱帐低垂,烛火摇曳。

马皇后望着眼前这个在朝堂上杀伐果断的帝王,此刻却像个讨要糖吃的孩童般,在她颈间留下细密的吻痕。

"重八,你慢点......"

她的求饶换来更汹涌的回应,朱元璋将她抵在蟠龙柱上,粗粝的手掌肆意游走,言语间满是戏谑:"老夫老妻的,现在倒怕起咱来了?"

殿外更鼓悄然响起,而寝宫内的温度却愈发灼热。

朱元璋的灰白的头发垂落在马皇后肩头,与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在情欲的浪潮中,他突然顿住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中罕见地泛起柔情:"今天咱不是什么洪武皇帝,只做你的重八。"

马皇后笑着吻去他眼角的细纹,双腿缠上他的腰肢,用行动回应了这个帝王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