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知岁刚要掏出藏在袖中的短刃,却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江缘年猩红的眼眸在幽暗中格外刺目,他袖中甩出的锁链精准缠住夜澜的手腕,将人狠狠甩向墙壁。
“啊!”夜澜闷哼一声,后背撞在石柱上,嘴角溢出鲜血。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江缘年一脚踩住胸口,镶嵌蛇形宝石的靴跟碾得他肋骨生疼。
“谁准你靠近她的?”江缘年声音冰冷,锁链在夜澜脖颈处收紧,勒出一道血痕。
礼知岁看着眼前失控的江缘年,又惊又气。
她冲上前挡在夜澜身前,伸手抵住江缘年的胸膛:“你发什么疯!是你让他带我参观宫殿,为什么现在却在生气?”
她仰头首视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眸,指尖不自觉揪住他的衣襟。
江缘年垂眸盯着她发红的眼眶,胸口泛起莫名的烦躁。
他猛地扯开她的手,锁链却仍死死锁住夜澜:“不可以吗?”
话音未落,蛇卫们吐着毒信围拢过来,嘶嘶声在寂静的回廊里格外刺耳。
“不可以!”礼知岁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会生气,会讨厌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与他对视,“你要么现在放过他,要么我现在就跑!”
江缘年瞳孔骤缩,腰间的蛇形腰带突然泛起红光。@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他猛地拽过礼知岁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你跑不掉的。”
他的声音带着威胁,却掩不住尾音的颤抖。
礼知岁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气息,闷声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有的是本事。”
正要抬脚挣扎,却见江缘年眼底闪过一丝慌张,紧扣她手腕的力道松了松。
“我错了…”江缘年突然松开她,伸手想揽她入怀,却在半空僵住。
他看着礼知岁通红的手腕,喉结滚动,“别生气了好不好?”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方才的狠戾判若两人。
礼知岁看着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又好气又好笑:这认错态度这么快吗?
她揉着发疼的手腕,瞥了眼还躺在地上的夜澜,“你还不把人放开?”
江缘年脸色一沉,不情愿地挥了挥手。
缠绕夜澜的锁链应声而断,蛇卫们也纷纷退去。
夜澜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对着礼知岁苦笑:“多谢王妃,不然我这条命差点交代在这。”
他的目光扫过江缘年阴沉的脸,识趣地退到一旁。
“行了,你带我回去吧。”礼知岁白了江缘年一眼,转身就要走。
却被江缘年一把拉住手腕,整个人跌进他怀里。ˉ看~*书ee:君2? (;免>{费\$/阅x读t`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挣扎着要推开,却被他紧紧箍住腰肢。
“先别走。”江缘年将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在这里再陪陪我。”
他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礼知岁感觉耳尖发烫。
她硬着头皮推开他:“既然不愿意回去,那你带我去看看我妹妹。”
江缘年脸色微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银铃:“明日。”
见礼知岁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连忙补充,“明晚有祭祀仪式,结束后我亲自带你去。”
他的眼神难得露出几分讨好,“小夜莺,别生我的气了。”
礼知岁看着他眼底的紧张,突然想起夜澜说的“蛇神之力”。
难道他的失控与这个有关?她压下心头疑惑,没好气地说:“那你先把我放开,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江缘年这才松开手,却仍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他对着夜澜冷冷一瞥:“你退下吧。”
夜澜如蒙大赦,冲礼知岁点点头便快步离开。
待他走远,江缘年突然将礼知岁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
“放我下来!”礼知岁又羞又气,捶打着他的胸膛,“这么多人看着呢!”
回廊上的侍卫们纷纷低头,却挡不住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江缘年充耳不闻,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别动,再闹明日就别想见到你妹妹。”
礼知岁气鼓鼓地闭嘴,却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侧脸。
回到寝殿,江缘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
礼知岁偏过头不看他,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
“在想法老大人明日白天愿不愿意让我在宫殿里逛逛。”礼知岁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不过我看法老大人太小气了…”
话一出口便觉失言,慌忙捂住嘴。
江缘年抓住她的手腕:“小气?王妃说说看,我哪里小气了?”
礼知岁支支吾吾道:“我、我乱说的!”
她试图转移话题,“对了,祭祀仪式是怎么回事?”
却见江缘年脸色瞬间阴沉,将她扑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不准转移话题。”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礼知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突然想起夜澜说的“蛇神的妻子”。
难道他的异常真的与银铃有关?
她鼓起勇气伸手触碰他腰间的蛇形腰带,却被江缘年一把抓住手腕。
“别碰。”他的声音沙哑,眼神却闪过一丝慌乱。
礼知岁敏锐捕捉到他的情绪,突然意识到这腰带或许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她软下声音:“我就看看,不弄坏。”见江缘年不为所动,又赌气般别过头,“不让看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
江缘年盯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喉结滚动。
沉默片刻,终于松开手,却仍警惕地盯着她的动作。
礼知岁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蛇形宝石,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突然,腰带泛起红光,江缘年猛地按住她的手,呼吸急促:“够了!”
礼知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抬头却撞见他眼底的疯狂。
她伸手轻轻抱住他:“别生气,我不摸了。”
江缘年僵了僵,将头埋在她颈窝,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腰。
寝殿外,夜澜靠在廊柱上,望着天上的弯月。
他摸出怀中的陶片,上面的象形文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喃喃自语:“看来这副本,比想象中更复杂。”
而此时的己经被江缘年安排好的西位女玩家也在暗自计划。
至于其他玩家,早己是宫殿里某些职务的人了。
夜色渐深,寝殿内的两人却各怀心事。
礼知岁总觉得江缘年腰间这宝石很可能就是法老的重要之物。
江缘年闭着眼,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抱着她时,心底的躁动才能稍稍平息。
至于那即将开始的祭祀仪式,此刻都不及怀中的温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