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冷冷一笑:"范二公子,别来无恙啊。_k!a!n`s,h_u+a?p.p?.¨n`e?t?"
从前他们这群勋贵子弟整日厮混在一起时,范文程从来都是跟在他身后的,如今却趾高气扬起来。
范文程夸张地摇着折扇,故意提高声调,"听说你被除籍赶回老家了?怎么,乡下日子过不下去,偷偷溜回京城讨饭来了?"
旁边瘦高个儿阴阳怪气道:"范二少,您可别这么抬举他。什么萧公子啊,现在就是个白身贱民,连给您提鞋都不配!"
说着还故意把"贱民"二字拖得老长。
还有一个矮胖子更是得意忘形,竟伸手去扯萧砚舟的衣袖:"哟,这料子看着眼熟啊!该不会是从侯府偷出来的吧?"
这二人不过是京城里五六品官家的公子,以往靠着会来事,溜须拍马混进他们上层纨绔圈里。
以前对着萧砚舟,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如今却敢这般放肆。
不就是看自己失势,想在新主子面前表现。
被除籍后,他早看透了这些所谓"朋友"的嘴脸——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纨绔罢了。+求.书?帮? .首^发_
所以今日的遭遇,他早有预见。
萧砚舟面色平静,转身就要回雅间,"几位若是无事,还请让让。"
谁料范文程竟一把拦住去路:"急什么?难得故人重逢,不叙叙旧?"
萧砚舟摇摇头,轻声道:"范二少,今日是我朋友做东,不方便,还请给个面子。"
"面子?"范文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道,"你一个被除籍的贱民,也配跟本少爷要面子?"
他身后的跟班们立刻哄然大笑,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不少人己经认出了萧砚舟——这位曾经名动京城的侯府嫡子,如今却被人大庭广众之下侮辱。
范文程见萧砚舟不语,越发得意,折扇"唰"地展开,在胸前轻摇:"萧砚舟,你可知道,从前我们给你面子,那是因为你是平西侯府的小侯爷!"
他身后的跟班立刻附和道:"就是!如今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被除籍的庶民,也配跟范大少要面子?"
范文程继续道:“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如今侯府的小侯爷是萧砚水。”
他故意把"小侯爷"三个字咬得极重,"啧啧,这个称呼,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遥远了?可惜呀,今天他不在,不然看在他的面子我就放你一马。!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萧砚舟指尖微微一颤,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范二少说笑了。一个称呼而己,何足挂齿?若是范二少没别的事,我们还要用膳。"
范文程显然没料到萧砚舟这般镇定,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萧砚舟身后的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看到陈儒身上那件织金锦缎袍子时,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待视线落在林墨那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首裰上,更是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
"啧啧啧,"他摇着头,故作惋惜地叹道,"萧少爷啊萧少爷,看来这身份一变,连交朋友的品味也跟着下降了。从前咱们交往的可都是王侯子弟,如今你倒好,一个土财主,一个穷酸书生,这落差...啧啧...着实有些大呀!"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继续道:"不过也是,以你现在的身份,能结交到这样的朋友,也算...呵,物以类聚,对...就是物以类聚。"
说着,他转向身后两个跟班:"你们说是不是?这就叫...什么来着?"
"鱼找鱼虾找虾!"瘦高个立刻谄媚地接话。
"不对不对,"矮胖子摇头晃脑,"是乌龟配王八!"
范文程满意地点点头,得意地看向萧砚舟:"萧兄觉得,这两个说法,哪个更贴切啊?哦,我倒要问问,这丰乐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乡巴佬,没地降低了我们的品味!"
随后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家伙说对不对呀?”
“是啊,范少爷说的对,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进来的!”
陈儒气得脸色发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正要发作,被萧砚舟拦住。
萧砚舟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说了这半天,我还以为你们能有点长进。"
他摇了摇头,语气轻蔑,"看来还是高看了,终究是一群趴在家族身上吸血的蛀虫罢了。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为非作歹,狐假虎威,实在是辱没了你们家里的名声!"
"你!"两个跟班顿时恼羞成怒,两张脸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萧砚舟!你找死!"
"啪!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楼阁。
只见萧砚舟出手如风,左右开弓,两记耳光精准地扇在二人脸上。
更妙的是,他指间暗运内力,在扇耳光的同时,顺势点了二人的哑穴。
那两人被打得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他们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张嘴想要叫骂,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啊啊"地干嚎。
打完后,萧砚舟还不忘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萧砚舟也是你们叫的?”
范文程见状大怒:"萧砚舟!你好大的胆子!你...你把他们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我的人?"
萧砚舟轻蔑一撇,淡淡道:"不过是两条乱吠的狗罢了,范二少爷若是管教不好自家的狗,我不介意替你管教管教。"
“你说呢,范二少爷?”
范文程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颤,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他色厉内荏地指着萧砚舟:"你、你敢动手?你们这帮贱民,居然殴打官眷,我要让管事的将你们赶出去。"
"贱民?"
萧砚舟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侧身让出林墨和陈儒的身影,"范少爷还是这般狗眼看人低啊。这两位可都是临江举子,刚刚过了乡试,来京城是参加会试的。"
说到这里,嘲讽的看着范文程,"范少爷口口声声‘贱民’,可是被尊称举人老爷的,范少爷难道要参加会试?不然为何如此大言不惭,称呼举人老爷为‘贱民’?"
谁人不知礼国公家的二少爷不学无术,别说会试,县试都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