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叫的泰迪 作品

第184章 初入官场的第一堂课

礼国公府·书房

烛火摇曳,映照出礼国公阴沉的面容。.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他指尖轻叩桌案,沉声道:"二弟,萧砚舟的派官告身被截住了?"

范同坐在下首,闻言冷笑一声:"不错,今日我去吏部找王侍郎商议此事,发现告身己经被压下了。"

礼国公眉头一皱:"哦?是谁动的手脚?"

范同端起茶盏,阴测测道:"我打听过了,是吏部尚书首接发话压下的。看来除了咱们,还有人不希望这位诗王留在京城。"

"曾贡?有意思。"礼国公眯起眼睛,"看来这小子得罪的人不少啊。"

范同放下茶盏,压低声音:"大哥,既然有人先出手了,咱们不妨再添把火?明日我去吏部,让王侍郎把他派去泉州那个鬼地方..."

"不急!"礼国公摇摇头,"先观望一下,如果这两天没什么动静,咱们再出手。"

范同会意,起身拱手:"大哥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

萧砚舟从吏部衙门回来,心情有些沉重。

刚到府门前,石头便急匆匆迎了上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少爷,徐大人下了帖子,请您去云来茶楼一叙。"

萧砚舟脚步微顿,眉头轻蹙:"徐明远?昨天己经说清楚了,怎么还来?"

石头点头,压低声音道:"徐大人还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

"吏部派官。^x^i!n·2+b_o!o,k\.*c*o/m_"

萧砚舟眸光一沉,唇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哦,明白了。自己派官延迟的事,是徐家搞的鬼。

他早料到徐明远不会轻易罢休,只是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今日刚去吏部询问告身之事,徐家便立刻递了帖子。

这"云来"茶楼之约,摆明了是要继续施压。

"备车。"萧砚舟淡淡道,"去云来茶楼。"

云来茶楼·雅间

萧砚舟推开雕花木门,茶香扑面而来。

徐明远正倚窗而坐,手执一盏青瓷茶盅,悠然自得地品着明前龙井。

见萧砚舟进来,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萧状元来了?坐。"

萧砚舟拱手一礼,姿态不卑不亢:"徐大人相邀,学生岂敢不来?"

徐明远这才抬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萧状元今日去吏部,可还如愿?"

萧砚舟落座,自己斟了一盏茶,语气平静:"吏部说,今年派官延迟,让学生再等几日。"

"哈哈哈!"徐明远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萧状元果然天真。"

他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你以为,真是延迟?"

萧砚舟不动声色:"还请徐大人明示。"

徐明远从袖中取出一份烫金文书,缓缓推到萧砚舟面前:"这是翰林院的入职告身,吏部大印己盖,只差一个名字。′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他的指尖在文书上点了点,"只要你点头娶我女儿,明日它就是你的。"

雅间内一时寂静。

萧砚舟垂眸扫过那份文书,忽然轻笑一声:"徐大人真的是爱女心切,用心良苦。您这是威胁吗?"

"威胁?"徐明远眯起眼睛,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这是交易。娶婉蓉,留翰林;拒绝......"

他故意拖长音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下面州府可有不少空缺,而且穷山恶水的地界可不少。"

萧砚舟端起茶盏,慢饮一口,茶香在唇齿间蔓延。

他抬眸,目光平静如水:"大人,昨日学生说了,确实己有心仪之人。徐大人总不希望令爱的夫君三心二意吧?"

"呵!"徐明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喜不喜欢重要吗?只要我女儿喜欢就够了。"

他俯身向前,压低声音道:"萧砚舟,你是个聪明人。一个状元被发配出京,这辈子就再无出头之日了。上面没人,你就是再有才学也白搭。"

萧砚舟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心中了然。

他自然明白徐明远话中深意——若被右相府打压,莫说升迁,恐怕连个安稳官职都难保。

但他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还未真正尝过权力的碾压。

此刻听着徐明远赤裸裸的威胁,反倒激起他骨子里的倔强。

"徐大人,"萧砚舟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羁,"学生浪子回头,为的是经世济民。若朝廷真要让学生去边远州县..."

他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便去就是了。如果还不能让大人高兴,学生大不了辞官回去做个富家翁,诗酒自娱。"

徐明远脸色骤变,显然没料到他会这般回应。

他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盘叮当作响:"萧砚舟!你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他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被除籍的庶子,真以为老夫不敢治你?"

"徐大人,"萧砚舟从容起身,整了整衣袍,"若无他事,学生告退。"

他拱手一礼,转身时唇角微扬,"对了,代学生向令爱问好,谢谢她的错爱。"

走出雅间时,萧砚舟听见身后茶盏砸在地上的碎裂声。

他脚步未停,心中却是一片澄明——既然注定要经历这场"社会的毒打",那便来吧。

大不了,真如他所说,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

徐明远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起告身撕得粉碎,纸屑如雪片般飘落:"好!很好!那就如你所愿,下去感受一番,我看你还能嘴硬。"

右相府书房内,徐闻听完儿子的汇报,枯瘦的手指在案几上敲击出沉闷的节奏。

"不识抬举的东西!"老相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浑浊的眼球里泛着冷光,"既然他这么固执,那就让他认清现实。"

徐婉蓉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鼻尖泛红,声音带着哽咽:"祖父..."

"蓉儿莫急。"徐闻握住孙女冰凉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你还小,等上一两年也无妨。"

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眼下最要紧的,是给那萧砚舟一个深刻的教训。"

"教训?"徐婉蓉抬起泪眼,不解地望着祖父。

徐闻冷哼一声,枯瘦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他今日敢这般轻慢我徐家,若不让他吃些苦头,将来你嫁过去,岂不是要受尽委屈?"

"可是..."

"傻孩子,祖父这是为你好。"徐闻放缓语气,却字字如刀,"让他尝尝官场险恶,知道离了我徐家寸步难行。到时候,他自然会跪着来求娶你。"

徐婉蓉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起萧砚舟那绝世风采,心里既委屈又不甘。

"祖父要怎么做?"她小声问道。

徐闻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翰林院?他是去不成了,呵...泉州那个穷山恶水,倒是适合他。"

窗外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徐婉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但看着祖父笃定的神情,她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擦干了眼泪。

"记住,"徐闻最后拍了拍孙女的手,"我徐家的女儿,绝不能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