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穗岁换上一身黑色劲装,显得身姿轻盈婀娜,戴上幂篱后给她添加了一层朦胧美。
白漓宴一袭青衫短打,让整个人气质陡然一变,从翩翩贵公子变成的洒脱不羁的侠客。
他手上提着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一个火折子和一把艾草。
山洞处于外围与内林的交界处,相对来说是安全的。
行至山洞,靠近蜂巢就闻到醇厚的蜂蜜甜味。
白漓宴眼含关切,他的声音温润如泉:“妻主,你站远一些,切不可贸然靠近,恐被蜂蜜蜇伤。”
兰穗岁闻言,微微颔首,缓缓行至树荫之下。
那树宛如一把历经岁月雕琢的巨大绿伞,独自撑开一片清凉的天地。
白漓宴身姿挺拔,步履沉稳而坚定,缓缓趋近洞口。
兰穗岁眼眸染上担忧,盈盈关切着:“你可要千万小心一点呐。”
白漓宴眉眼瞬间弯成了月牙,灿烂而夺目。
他嘴角高高扬起,回头深情地凝视着她,语气轻柔而又充满了笃定:“我知道的,妻主。?咸e鱼1看*)?书{?? }?已{发1_]布}最*新2章=?节.′=”
白漓宴神色沉静,不慌不忙地取出艾草,轻轻的划燃火石将艾草点燃。
艾草燃烧噼啪作响,青烟携淡淡苦香缓缓灌入洞中。
蜂群纷纷西散开来,嘈杂的嗡鸣声似是在抗议。
它们在空中盘旋片刻终是不甘缓缓散去。
蜂群散去之后,兰穗岁利落地戴好手套,脚步轻盈很小心地靠近洞口。
她目光似水,温柔地流淌在白漓宴脸上:“你辛苦了。”
白漓宴瞪着那双勾人动魄的眸子,带着几分委屈:“妻主,又跟我如此见外,莫不是没把我当作你的夫郎?”
兰穗岁像是被噎了一下,急忙辩解,语速都快了几分:“我这哪里是客气,分明是体谅,是对你付出的认可与肯定啊。”
白漓宴原本竖起的刺瞬间就被捋顺:“就没见过比妻主更会哄人的女子。”
兰穗岁玩心起了,戏谑的问:“漓宴与很多女子相处过吗?”
白漓宴慌忙摇头,解释道:“我自小在衙门长大,接触的人多。”
兰穗岁莞尔一笑,也不继续调侃他,握紧手中的利刃说:“蜂巢我来割。+d\u,a¢n`q.i-n-g\s·i_.~o?r!g·”
她的手腕轻轻一转,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着手臂的挥动,蜂巢很听话地落在竹篮中。
下山途中,兰穗岁看到野生柠檬与薄荷,顺手摘了一些。
返回家后,白漓宴主动揽活,坚定道:“取蜜交给我便好。”
他唯恐残留蜜蜂伤人,故而揽此险事。
兰穗岁欣然应许,转身走进厨房。
她将薄荷清洗,柠檬切作薄片,加入灵泉水,最后舀上一勺蜜搅拌均匀。
喝了一小口,柠檬散发清新果香,薄荷携丝丝凉意,十分解暑。
兰穗岁缓步挪向院中,将手中的碗递向白漓宴。
白漓宴伸手接过碗盏,浅抿一口,冰爽感在口舌间漫延,让他感觉身体内的燥热都消散了几分。
紧接着,他仰起头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称赞道:“妻主所制此水,清爽解腻,实乃夏日解暑最佳饮品。”
见白漓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兰穗岁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递给他:“天气酷热,明日给你煮绿豆汤去去暑气。”
待至傍晚,暑气稍减。
兰穗岁开始熬蜂蜡。
她将蜂巢切块放进新锅,锅是为了熬制蜂蜡特意买的。
随后提起水桶将井水倒入锅中。
水量的把控需数倍于蜂巢,然而并无精确的数值可供参考,全凭感觉心领神会。
熬制时火候的掌控也至关重要,需要调至恰到好处的温度。
兰穗岁稳握住长勺,专注的搅拌着,牢牢锁定锅中的变化,一旦有浮沫与杂质浮现,就马上将其捞出。
白漓宴候在一旁,眼眸中透着关切:“还需多久才能完成?”
兰穗岁有节奏地搅拌着,语气沉稳而平和地回应:“再耐心熬煮片刻,而后以纱布过滤,便可萃取到蜂蜡。”
白漓宴见状,伸手想接过木勺:“妻主,这等琐事交由我来操持吧。”
兰穗岁轻轻侧过身,巧妙避开了白漓宴伸来的手,不在意的说:“无妨,你也劳累奔波了整整一日,让你去休息你非不听,那就在这陪陪我好了。”
为求蜂蜡纯净,需反复过滤多次。
待停火之后,蜡液渐凉,由清稀转为浓稠,最终凝为金黄固体浮在水面上。
兰穗岁小心翼翼将其捞出,切成数块而后仔细收存。
晚餐是兰穗岁精心烹制的酸辣土豆丝,糖醋排骨与鸡蛋紫菜汤。
酸辣土豆丝,酸中带辣爽脆可口,开胃极佳。 糖醋排骨,甜酸交织肉质鲜嫩,唇齿留香。
鸡蛋紫菜汤,清淡鲜美营养颇丰。
二人对坐而食,筷箸交错,大快朵颐。
白漓宴对兰穗岁的厨艺愈发钦佩:“寻常食材,经妻主之手,竟胜过山珍海味。”
兰穗岁浅笑,夹了一排骨置他碗中:“你喜欢吃,就多吃些。”
她放下筷子,凝视白漓宴接着说,“蜂蜡价高,我想批量生产,拿去售卖。”
白漓宴认同的点头,蜂蜡用途广泛且价高难觅,是一个好的生财之道。
“妻主,此事交予我。我知道有村子养蜂,蜜价实惠,原料之事我来操持,定会为妻主把好关。”
兰穗岁心中欢喜,目光含赞道:“漓宴真是我的好夫郎,真贤惠又聪明还体贴入微,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气。”
白漓宴面色染上一抹红晕,他佯装镇定道:“妻主过誉,你才是慧心独具,自强且有远见。”
二人相视莞尔,笑容中满是爱意与默契。
一顿饭就在这温馨美好的氛围中圆满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