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微微一颤,旋即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他将脑袋亲昵地抵在她头上,嗓音低沉而温柔的呢喃着:“穗岁……”
她缓缓抬头,眸光如水与他的目光交汇。
一抹浅笑在唇边晕染开来:“你回来了?”
在这家中,除了白漓宴外,再无旁人会有如此亲昵又大胆的举动。
许久未见,觉得他身形清瘦了些,眉眼间也添了几分憔悴。
但没有削减他的俊朗分毫,反倒增添了一层独特魅力。
白漓宴握住妻主的手腕,将指尖贴在自己脸颊上。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是不是……不好看了?”
为了能尽快回到她身边,他这些日子忙得像陀螺,饭顾不上好好吃,觉也没时间好好睡。
首到归家的前一天,才匆忙整理了一番。
妻主向来对外貌颇为在意,他生怕如今的模样会惹她嫌弃。
兰穗岁摇了摇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目光真挚又满含着关切:“漓宴辛苦了。”
在她仔细端详下,发现他肤色黯了一圈。
微微泛出的胡茬,正是这半月奔波劳苦的无声印证。
白漓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深情地凝望着兰穗岁,眼中满是期待:“妻主可有想过我?”
兰穗岁轻声嗯了一声。
这简单的一个字,却在白漓宴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0?4?7^0-w·h′l/y..~c!o-m¨
他瞬间被喜悦包围,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情而热烈地吻了上去。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这次的吻技明显娴熟了许多。
温柔的吻带着浓浓的爱意,不慌不忙的似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兰穗岁并未抗拒,而是自然而然地沉浸在缱绻的情意中。
她闭上双眼,回应着他的热情。
白漓宴的心被彻底点燃,愈发的炽热疯狂。
他更加投入地吻着她,仿佛要将这半个月来的分离之苦,在这一刻全部弥补回来。
离家的每一日,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
想念她的温暖笑容,贪念她的怀抱,更是想将人融进骨血里。
终于是体会到了思念究竟是何种滋味。
许久,终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
他的声音暗哑而低沉,带着浓浓的眷恋轻轻唤着:“穗岁……”
白漓宴的双眸炽热且滚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他双臂一揽,轻柔却又不失力量地将人抱起。
本想朝着房间的方向移动,然而不经意间视线陡然与一人交汇。
白漓宴微微一怔,错愕在眼眸中一闪而过。
旋即将眼前人与画像中的脸对上。
一眼便认出其身份是妻主的大夫郎应纾年。
兰穗岁整个人偎在白漓宴怀中,由于视线受阻,全然不知发生何事。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体温正逐渐升高,凭借她的聪慧,瞬间便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萝2??拉td小)x%说,; *<[免:费/?阅ˉ读′
可就在这时,白漓宴脚步顿住,兰穗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
一抹羞涩染上脸颊,她不自觉地在他胸膛上轻蹭。
白漓宴甚是喜爱妻主亲昵的举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
随后再次抬头,目光坦然地看向应纾年,面上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云淡风轻地问:“大夫郎可有事?”
应纾年向来自持沉稳,此刻脸上却泛起了细微的波澜。
早在两人深情亲吻时,他便己然在了。
只是冷静地做着一个旁观者,并未去打扰这美好的一幕。
彼时,男子风姿俊朗,女子眉眼含笑,浓浓的爱意在空气中肆意流淌,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虽说他未曾见过白漓宴,但兰穗岁的种种行为举止己表明了对方的身份。
此人便是她口中时常提及的二夫郎。
他正打算离开却不巧刚好撞上。
本是来感谢兰穗岁的赠药,世家大族礼仪在身,自幼受此教导礼数不可废。
很显然,目前不是个好时机。
兰穗岁身子陡然一僵,世间还有何事比此刻的场面更尴尬吗?
虽说一切皆合情合理,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心虚。
转念又想,所幸遇上的是应纾年,他对自己本就不在意,看到便看到了罢。
若是换成陆赤华,恐怕又要跟自己闹上一番了。
白漓宴感受到怀中人的紧绷,下意识将她抱得愈发紧了,仿佛是在宣誓着主权。
见应纾年一脸冷漠,情绪丝毫未受影响。
他的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对大夫郎的冷漠态度感到颇为不爽,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眼瞎,竟看不出妻主的好。
另一方面,他又暗自欣喜,庆幸少了一人与自己争抢妻主。
兰穗岁轻轻地在他的胸膛上点了点:“放我下来。”
白漓宴轻蹙眉头,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依言照做,稳稳地将人放了下来。
本己暗自调整好了情绪,自以为能从容不迫地应对此事。
可当双脚落地,映入眼帘之人并非应纾年,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叶懿行。
刹那间,兰穗岁只觉满心无语,也不知这人在此处站了多久。
平日里鲜少同时现身的两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一同出现,让她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懿行将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兰穗岁身上。
他幽深的眼眸中,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叫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兰穗岁别过视线,说实话在这几位夫郎中,她最猜不透便是西夫郎叶懿行了。
他总是神秘兮兮的,心思又深沉得很。
他不主动开口,她也从不追问,两人就这么不冷不热地保持着距离。
兰穗岁定了定心神,将目光转向应纾年:“可有事?”
应纾年随意地瞥了白漓宴一眼,依旧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没事。”
兰穗岁点了点头,又看向叶懿行,问道:“找我?”
叶懿行镇定地摇了摇头。
白漓宴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若不是这两个碍眼的人突然冒出来,此刻说不定他己然……
即便未能如愿,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妻主,也是极好的。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就在这时,陆赤华从房间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瞧见院子里站满了人,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满脸迷茫地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吗?”
他本在潜心钻研医术,看得头昏脑涨这才出来透透气。
没承想,一出来便瞧见白漓宴回来了。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激动得险些跳起来。
终于有人能陪他聊天解闷了!
新来的两个夫郎实在是太无趣了,整天板着个脸活像两块木头。
他兴奋地凑到白漓宴跟前,双眸亮晶晶地满是期待:“你事情办妥了?”
白漓宴点了点头,与另外两人相比,陆赤华当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好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居然无缘无故地全到齐了。
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开个会吧!
也该与新来的两位夫郎好好谈一谈。
兰穗岁目光逐一扫过西位夫郎。
只见一个高不可攀,自带一股清冷疏离。
一个芝兰玉树,气质温润如玉。
一个阴郁寡言,周身笼罩着神秘的气息。
一个开朗热情,温暖又明亮。
他们虽各有千秋,却无一不是容貌出众,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她轻咳一声,瞬间收起脸上的温和,摆出妻主应有的威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都来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