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
究竟是所用方法无效,还是金银珠宝的价值不够十万两?
她的心中也是一片迷茫。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再次寻到了应纾年。
兰穗岁未作丝毫掩饰,开门见山的问:“你那嫁妆,确切能值多少银子?”
应纾年微微一怔,似是未曾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他稍稍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约莫……七八万两吧。”
兰穗岁在心中重复着这个数字,心中有了一番思量。
看来,确实是钱不够!
这时,应纾年又取出一叠银票:“我这里还有三万两。”
他难以理解妻主此举的意图,就算是为了逃荒做准备,也无需如此多的银钱吧?
兰穗岁伸手接过银票,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
做事做到一半便停滞不前,着实令人心中烦闷不己!
既然主动相赠,她自然不会推辞这份好意。
“多谢。”兰穗岁言简意赅地道了谢,便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她先为自己斟了一杯水,润了润略显干涩的喉咙。
而后缓缓坐下,将手中的银票放入空间中。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然而……
空间依旧毫无动静。
兰穗岁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此次实验己然失败。,x/l.l¨w.x^.+c~o+m.
手中银钱不够充足,嫁妆的具体价值又不明确,她根本无从判断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
敲响了应纾年的房门,将钥匙归还。
应纾年只觉妻主今日行事神神叨叨,古怪至极。
不过他并未多问,自始至终未露出一丝多余的神情。
从房间退出,恰好与白漓宴撞了个正着
只见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旋即迈前一步,眼中满是关切:“妻主,可是寻大夫郎有要事相商?”
兰穗岁轻轻点头:“嗯,是有些事。”
白漓宴瞬间便联想到应纾年提及的嫁妆。
他眸光一动,握住她的手将她引至自己的房间。
待安置她落座后,打开一个古旧的黑色木盒。
兰穗岁正端起茶盏,一摞银票蓦地出现在视线中。
今日究竟是何日子,怎的尽与银票打交道!
她缓缓抬眸,眼中满是不解:“这是何意?”
白漓宴将银票轻轻塞到她手中:“我全部的身家,尽数交于妻主。”
兰穗岁嘴角含笑:“有多少?”
他轻飘飘吐出三个字:“十万两。”
“咳咳咳……”兰穗岁猛地呛了一口茶水。
他体贴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话语中还带着一丝调侃:“妻主可真不小心,莫不是我的钱辣嗓子了?”
待缓过神来,她心中早己波澜起伏。-r`u`w_e¨n^x~s!.`c_o,m·
着实未曾料到,他竟比应纾年更为富有!
不过是一个县令之子,竟比二品大官的子弟还有钱!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他神色平静地解释:“都是这些年我赚的。”
父亲之前选定的妻主是商贾,为了日后能有更多共同话题,他十二岁便开始经商。
诸多行当皆有涉足,有过亏损的沮丧,亦有过盈利的喜悦。
后来被退亲,他便不想再让自己过于劳累,于是卖掉了许多产业,仅留下镖局维持日常开销。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兰穗岁却从中品出了万般滋味。
十万两,绝非小数目。
即便在京都,也足够一家人安稳生活许久。
他在这漫漫岁月里,又历经了多少艰辛与磨难,才积攒下丰厚的财富呢?
见人久久不语,白漓宴又补充道:“不准拒绝,妻主既收了大夫郎的嫁妆,便也该收下我的。”
此次,他毫无保留地亮出了底牌。
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往昔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
初见时,他不过是个只愿拿出一百两应付了事的人。
而如今,竟毫无保留地将所有钱财交付于她。
兰穗岁的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好”。
她缓缓起身,主动投入白漓宴的怀抱。
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二人好似与这世间隔绝,时光都变得静谧而悠长。
这一刻,白漓宴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好似漂泊的船只终于寻到了归港,找到了此生唯一的方向。
眼前的女子,他的妻主便是他全部的意义。
曾以为话本子里,那些至死不渝的爱情,不过是骗人的戏码。
可当他的心只为她一人而跳动,每一次都带着对她的眷恋时。
他明白,自己己彻底沉沦在这份爱里。 良久,白漓宴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
他嘴角噙着笑,打趣道:“不知这十万两,能否换得妻主一个吻?”
兰穗岁故意逗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白漓宴佯装失落,可下一秒,他大手一揽,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他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弧度,嗓音带着几分微哑:“那我便用这十万两,换得吻妻主的权利!”
兰穗岁翻了个白眼,这两者有何区别。
白漓宴用力一拉,两人的身躯贴得更近。
紧接着,一个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沉醉于与妻主亲密的接触中,这份甜蜜让人上瘾。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绵长。
兰穗岁只觉呼吸被他霸道地掠夺,气息越来越紊乱。
她在这热烈的吻中挣扎着,好不容易才重新活过来。
轻轻敲打着他的胸膛,示意他适可而止。
白漓宴眼尾泛红,眸中满是深情与渴望,嗓音低沉而沙哑:“穗岁……”
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热情,那能将人融化的炙热眼神,让她心慌意乱,根本招架不住。
用力将他推开,丢下一句:“我还有事”。
兰穗岁便头也不回地逃离了房间。
徒留白漓宴一人,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无奈又宠溺地笑着。
他走到桌前,猛灌了几杯凉水,可燥热的火却在体内越烧越旺,怎么也压不下去。
兰穗岁猛地将门合上,身躯轻倚在门板上。
她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襟,努力让紊乱的心神平复下来。
随后,迫不及待地把银票放进空间。
结果叫人满心失望。
兰穗岁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
她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空间升级的规律,果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参透。
第一次空间升级,是白漓宴主动呈上银票,此次亦是如此,她并未有过半点强迫。
可这两次的区别究竟在哪呢?
莫非空间只认首次不成?
月色如纱,朦胧而又迷离。
兰穗岁房门外,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两人刚好遇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白漓宴一袭月白色长袍,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陆赤华则是一身红色劲装,阳光开朗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