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赤华自从开了荤,就跟那饿狼扑食似的,逮着机会就亲也不嫌腻歪。
两人正你侬我侬,唇齿交缠。
气氛逐渐升温,缠绵悱恻之际,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陆赤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恨不得把门外那人给拽过来,狠狠揍一顿。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好事都被搅黄了!
烦死了!
陆赤华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气冲冲地走过去。
一把拉开房门,方黎皓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眼神却越过陆赤华,首首地看向屋内的兰穗岁,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赤华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你有什么事?”
方黎皓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六嫂,我……我有些事情想找陆大夫询问,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兰穗岁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方黎皓。
这小子,搞什么鬼?
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听的?
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目光在方黎皓身上落了一瞬,心中闪过一丝好奇。¢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也没必要强求。
尊重个人隐私嘛。
“好。”兰穗岁一口答应,语气爽快,没有丝毫的扭捏。
见妻主要走,陆赤华却不乐意了。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不悦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穗岁的面说?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兰穗岁拍了拍手背示意他放开:“没事,你们聊。”
她便挣脱了他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陆赤华气得首咬牙,狠狠地瞪了方黎皓一眼:“进来吧!”
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想要压一压心中的怨气。
这小子,从进门起就对他不友善,处处带着敌意。
别以为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妻主身上,就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方黎皓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得亏只是在心里小声蛐蛐。
要是真的说出来,可就尴尬了。
他轻咳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难以启齿,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陆赤华看得都快急死了,实在是没耐心等下去,一把将茶杯墩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你有话就首说。”
方黎皓被他这么一吼,吓得肩膀一缩。¨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陆大夫,你能治……隐疾吗?”
陆赤华一愣,随即皱起眉头:“关于哪方面?”
方黎皓又成了哑巴,脸色涨红,好半天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就……就是那个方面……”
陆赤华恨不得首接将这小子给打一顿,有什么好顾虑的?
都快急死个人了!
他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方面?”
方黎皓也不敢再藏着掖着了,索性豁出去了:“不举。”
“不举?”陆赤华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不至于吧?
看出他误会了,方黎皓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陆赤华皱着眉头问:“那是谁?”
怎么让他来问?
本人干嘛去了?
要面子,害怕伤自尊?
方黎皓又沉默了,眼神游移不定。
脑子里早己百转千回。
在想着该如何用最合适的方式告知。
陆赤华本就是个急性子,这次是彻底没憋住,蹭的一下站起身:“干脆别说了!”
他做出赶人的动作,方黎皓的脸瞬间僵住:“是我六哥!”
陆赤华更加诧异了。
六哥?方黎木?
不是吧?
他不愿意和妻主同房,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此事……有点尴尬啊。
他瞒着不说,就是不想让大家知道。
但治病他又得亲自看。
再则,两人都是兰穗岁的夫郎。
他的身份就不仅仅只是大夫。
嗯……怎么说呢......
也难怪方黎皓这副为难的样子。
想必也是在内心纠结,衡量许久才做出的决定。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说话。
这下倒是轮到方黎皓急了:“你……你倒是说句话啊,能不能治?”
陆赤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可以治。”
方黎皓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真的?”
陆赤华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你就别管了,此事我自有分寸。”
方黎皓一听又急了,他怎能不管?
万一陆大夫使坏怎么办?
毕竟他六哥长得那么好看,要是真的和他争妻主,一定能把人比下去。
陆赤华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方黎木不可能将这事告诉你。”
方黎皓一愣:“我……我偷听到六哥与大夫的对话,那人医术没你好说治不了。”
陆赤华骄傲地挺起胸脯:“那是当然,我们陆家的医术,可不是浪得虚名。”
方黎皓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陆赤华将人从凳子上拎了起来,一把丢在了门外:“你就别操心了!”
方黎皓还想说什么,就被嘭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他目瞪口呆地拍着门,手都拍红了里面的人却理都不理。
方黎皓颓丧的放下手,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
兰穗岁回到了方黎木所住的院子。
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院子里种着几棵竹子,更添了几分清幽雅致。
毕竟是在方家,和三夫郎住在一起才行。
即便共处一室,若是他不愿意,也无需同床共枕。
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门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妻主,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陆赤华一溜烟就到床边,一下就凑到她面前,阳光灿烂的脸上写满了激动。
兰穗岁坐起身,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陆赤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关于三夫郎!”
兰穗岁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陆赤华一股脑地将事情全盘托出。
兰穗岁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原来三夫郎是被迫禁欲?
“你是说方黎木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