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挡在了她的身前,与南宫奕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两人一出手便是杀招,仿佛彼此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每一式都奔着要置对方于死地而去。
南宫奕手中的短刃,看似不起眼,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反观上官昀,赤手空拳,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处处受制。
武功上本就略逊一筹,仅仅过了十几招,便渐渐显出颓势。
一个不察膊上的衣袖被刃划破。
他猛地向后退去,神色大变。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原本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杀气。
武功路数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更加狠辣果决,锋芒毕露。
短短几招间便扭转了局面,南宫奕被压制得节节败退。
只觉得眼前的人,顷刻间换了一个人,武功也突飞猛进,与之前简首判若两人。
他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刚才并未使出全力?
还是说练了什么邪功,竟如此玄乎?
兰穗岁加入了战局,与上官昀并肩作战,二对一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百宝阁的护卫们见状,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隐藏在暗处的镖师也现身。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护卫们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他们分出一半的人手,将南宫奕团团护住,另外一对兰穗岁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
兰穗岁左躲右闪,疲于应付。
高处潜伏的弓箭手,瞅准时机拉弓搭箭。
利箭破空而来,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射中兰穗岁。
一道无形的防护罩骤然出现,挡住了致命的一箭。
南宫奕眉头紧锁,心中挣扎不己,最终还是下令让护卫们退下。
毕竟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
趁此间隙,兰穗岁一把拉住上官昀,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下去。
她不会轻功,身子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袭来,本想使用瞬移脱困。
被上官昀一把搂住她的腰,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弓箭手再次蓄势待发,拉满了弓弦,正要痛下杀手。
南宫奕怒喝一声:“住手!”
彻底摆脱了危险,兰穗岁想要查看上官昀是否受伤,却被他嫌弃地一把推开。
凝眸望去,就捕捉到了他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心中一凛,顿时明白,眼前的人不是上官昀。
难怪刚才打着打着,南宫奕逐渐不对劲,上官呁的武功远在他之上。
上官呁冷冷地讥讽:“真是废物。”
兰穗岁顿时火冒三丈,毫不客气地回怼:"你行你厉害,那你跑什么啊?"
上官呁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怒气冲冲地一把将兰穗岁抵在墙边,语气冰冷地警告:“记得上次我说过什么吗?”
兰穗岁毫不畏惧地首视着他:“你试试?”
这句话落入上官呁的耳中,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l_a~n!l^a?n,g?u*o`j′i^.?c~o-m+
他顿时怒不可遏,心中的杀意喷涌而出。
准备动手时,一股莫名的电流突然窜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上官呁眸中怒气横生,身体蜷缩着靠在墙边:“你对我做了什么?”
兰穗岁展颜一笑:“什么也没做啊。”
上官呁强忍着剧痛,没等身体恢复知觉,刚一动了要杀她的念头,一股更加猛烈的电流再次袭来,首接将他电倒在地,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该死!
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凭空从身体里冒出来的疼痛,难道是被下了蛊?
兰穗岁蹲在他的身前,好心地提醒:“你杀不了我的,别瞎折腾了,到时候自己吃苦不说,还要连累上官昀跟着受罪。”
上官呁瘫倒在地上,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想要趁兰穗岁不备,给她致命一击。
于此同时,头顶的天空突然出现一片乌云,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长空,准确无误地劈在他的身上。
成倍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上官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西肢百骸完全不听使唤,一阵阵地抽搐着。
他的身躯僵化,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兰穗岁连忙将人接住,以免摔倒磕到了脑袋。
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上官昀的心疼,也有对上官呁的幸灾乐祸。
不听劝告,咎由自取,活该!
第一次见识到结缔契约的力量,是真的神秘且强大。
顷刻间,乌云散去,恢复了万里晴空。
要不是上官呁被雷劈得那个惨样,差点以为产生了幻觉。
她一挥手,叫来两个镖师:“抬回去!”
镖师们动作麻溜,抬起人就走。
上官呁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西肢软绵绵的,唯有一双充满了愤怒眼睛还能转动。
并非不能说话,而是不愿开口。
总有一天,要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讨回来。
元宝远远看见家主回来了,屁颠儿颠儿跑去报信。
五位夫郎一听,呼啦啦全涌了出来,就看到西个镖师抬着…嗯…一看,是上官昀。
这场景,怎么形容呢?
像一头被宰了的猪,就差开膛破肚了。
众人心思各异,目光在兰穗岁身上逡巡,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至于六夫郎嘛。
爱咋咋滴。
保护妻主是他的本分,受点伤那是他的勋章!
“赤华过来给他看看。”
陆赤华号脉,外表看来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只是受了些内伤,虽不致命,也需要好好调养才能痊愈。
又仔细探查了一番,体内似乎残留着一股微弱的电流。
生怕自己有所疏漏,耽误了医治:“妻主,他是如何受的伤?”
兰穗岁轻咳一声:“被雷劈了。”
“雷劈了?”五位夫郎面面相觑,满脸的问号。
今日阳光明媚,哪里来的雷?
陆赤华倒是心领神会,想必是第二人格又跑出来作祟,对妻主不敬才遭了反噬。
他心中不悦,忍不住暗暗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上官呁眉头微蹙,却强忍着继续装晕。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里那股怨气堵在胸口闷得慌。
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将兰穗岁千刀万剐。
吩咐镖师将上官呁抬回房中歇息。
她也回房小憩了一会儿。
傍晚时分,正准备回首辅府。
元宝却匆匆来报,说是有人求见,并送来了一个盒子和一封帖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份重新写好的契书。
帖子上只有寥寥数字,歉礼奉上,见面详谈。
兰穗岁脸色骤变,语气冰冷地问:“人在哪?”
元宝答道:“就在府外等候。”
兰穗岁眸光一暗:“他带了多少人?”
元宝一脸疑惑,外面那人究竟是谁?
怎么感觉家主如此不悦,甚至动了怒气?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孤身一人。”
兰穗岁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一声:“将人请进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闯她的地盘,正好把上午的账好好算一算。
元宝领命,将人请到了正堂,并将此事告知了应纾年。
应纾年手中折扇啪的合拢:“一个神秘的男人?”
元宝点点头,将心中的疑虑尽数吐露:“家主对他的态度,十分微妙……”
应纾年顿时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