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顿饭全家上吐下泻,茅房快被跑穿了。!d,a′k!a~i\t?a~.\c-o?m¨
实在是想不明白,同样的菜厨子做出来是人间美味,怎么到了二哥手里,就成了能把人送走的毒药。
最开始的成果是一桌子的黑炭,让人看了首摇头,根本无法难以下咽。
再后来勉强能入口,但卖相惨不忍睹。
到了今天乍一看也能唬唬人。
他的舌头,他的胃,他还长个的身体,受到了折磨与伤害。
终于是折腾够了,敢请六嫂来品鉴。
六哥一句话把二哥的信心打击得稀碎,方家又不得安宁,大家跟着遭殃。
方靖连忙出来打圆场:“挺好吃的呀,就是你这小子嘴被弟妹养刁了,竟然开始挑食了。”
方茜也帮腔:“不是人人都能像六弟妹的手艺那么好,菜是按照她给的食谱做的,明明食材一样,步骤也都没错,怎么做出来的味道就天差地别?”
兰穗岁理智讨论:“菜就和人一样,每个人做出来都是独一无二,没必要非得一样。”
方?赞同地点头:“穗岁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优点,正确的做法是展现自身魅力去吸引,而不是暴露缺点一味地讨好。”
此话看似在说菜,其实另有深意,更像是在教育儿子们。
方黎均一听就懂。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倘若优点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呢?
当一个人能入她的眼时,别说缺点就算是缺陷,都会成为一种遗憾的美。
而当被全盘否定时,就算一个闪闪发光的人活生生站在面前,也会和瞎了一样看不到。
被爱的有恃无恐,追爱的卑微至极。
方黎木又开始拆台了:“这顿饭难道是母亲做的不成?不好吃还不让人说了?”
方黎皓翻了个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
六哥啊六哥,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方靖实在看不下去了,夹了一筷子菜塞进方黎木的碗里,意思是吃你的饭,闭上你的嘴。
方茜忽然悟了:六弟是故意的吗?
兰穗岁也看出点眉目来了。
方家人的态度有点奇怪,似乎另藏玄机。
视线不经意地瞥到方黎均手指上的细微伤痕时,脑中忽然涌出一个想法,大厨不会是他吧?
本以为她是客人,方家人才特意准备爱吃的菜。
可现在看来,背后恐怕还有另一层含义。
方黎木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觉得菜难吃,还是故意挑破引起她的注意?
方黎均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菜是我做的。”
方黎木一脸诧异:“二哥?你不是连清水面都不会煮吗?什么时候能做出一大桌子的菜了?”
方黎均坦坦荡荡地回答:“特意为兰娘子学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l~u¢o′q¨z,w_..c+o/m~”
兰穗岁被他的首白所惊,尴尬地笑了笑:“多谢二哥的好意,我厨艺本身就还不错,家里的六位夫郎也能照顾好我,就无需二哥操心了。”
方黎均却不气馁:“只要你能尝了一口,我的一番努力就值了,我乐在其中并且心甘情愿,并不强求你一定要接受。”
兰穗岁不得不承认,方黎均的执着让人挺佩服。
太过固执的爱,往往会给人带来负担。
她并不喜欢被强迫的爱,方黎均很优秀,正如白漓宴所说,他比方黎木更适合做夫郎,但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硬凑也没用。
她正准备找个借口告辞,方黎均忽然从桌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份不是礼物,是治好我腿的诊金。”
兰穗岁并没有伸手去接,方黎木却一把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排金灿灿的黄金。
分明是把他上次说的听进去了。
又是亲自下厨做饭还送钱。
看妻主态度明显不准备接受。
方黎木拿起一枚金锭放在兰穗岁的手中,看向方黎均说:“我们是一家人,诊金给你打个折,一锭金子足够了。”
兰穗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三夫郎在帮她解围呢。
既然如此,也不好再推辞了。
兰穗岁收下金子,然后拉起方黎木的手就向方?告辞:“母亲,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点头:“好,路上小心。”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方靖忍不住叹了口气:“二弟,你还是放弃吧,她不会改变主意。”
方黎皓也跟着劝道:“是啊,二哥,六嫂是个有主意的人,她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改变。”
方茜也同意:“我看二弟你也没哪比六弟妹的夫郎优秀,当然六弟除外,他纯属运气好,被官府分配摊上好妻主。”
家人劝说让方黎均脸色阴沉,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视着众人:“就算你们全部不支持我,也打消不了我的决心,一日打动不了她那就十日,十日不行那就百日,百日不行千日也无妨。”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方府,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白日的喧嚣。
兰穗岁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这么做不会影响和家人的感情吗?”
方黎木停住脚步,双手环抱胸前,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格外清明:“二哥除了在战场上腿受过伤外,其他方面是顺风顺水,从未受过挫折。妻主是他康复后第一个执念,不到黄河心不会死信。
兰穗岁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她又何尝不明白,方黎均的执着己经近乎偏执。
“该做的都做了,也拒绝了好几次,总不能为了避开他而躲着方家人?我与方靖挺投缘,没事在一起品茶闲聊还挺惬意。
方黎木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先拖着吧,万一官府还在运作,给二哥分配妻主了呢?”
兰穗岁诧异地挑了挑眉:“没看出来啊,你居然站在我这边?”
方黎木微怔,似乎被这话给问住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举动,发现很多时候都是下意识的行为,自己都毫无知觉。
等反应过来,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别扭地撇过头,多余解释了一句:“妻主忘记了结缔的约束,身为夫郎肯定不能让你为难,都是我的责任。”
兰穗岁陷入了沉思,结缔契约的限制,竟然包含的如此细致吗?
方黎木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岔路口:“我就不送妻主回去了,我返回方府还有些事情要办。”
兰穗岁沿着小路往前走,面前就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是消失了半天的聂玺锐。
两人目光相对,兰穗岁眸中含着探寻,聂玺锐的眼神依旧深不见底,幽深得让人心悸。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就伸手朝她袭来,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兰穗岁警惕地往后退,避开了的攻击,并冷声质问:“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