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不善舞 作品

第97章 大爷回来

不知道陆大老爷怎么跟侯五说的,没两日,侯五带着礼来梧桐院向老太太磕头认罪。^s^a?n?g_b/o\o+k!.`c?o·m?

他痛定思痛之后,悔意满满,说要将那丫头纳进家门。

“既要纳了进门就好好对人家。阿?也是个好的,如今你妻妾都有了,别在外面胡天海地的乱搞。”老太太说着眼睛一瞪,“特别是陆家的这些针线娘子,你万不该招惹她们,你把陆家的仆妇当什么?私窠子吗?”

“舅母,都怪外甥一时脑子发昏做了混账事儿,你可饶了我吧。”侯五爷放低了姿态,势必要老太太一个原谅。

老太太见他态度良好,只不知会不会悔改。

这侯家小五是姑太太年近西十生下的,宝贝疙瘩一样养着,如今看来也是养歪了。

大老爷跟侯五爷一起过来的,他谁都不帮着,坐在一旁时不时偷偷往嘴里塞块点心。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心里堵得慌,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老太太不想再看到侯五,也不想看到陆大老爷,挥了挥手让他们走了。

若是老太爷还在,侯五免不了要挨一顿鞭子,可老太爷不在了,让他白白躲过了一顿打。

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朝吴妈妈伸出手,吴妈妈快步上前搀扶住她。?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坐久了腿脚发木,老太太起身在屋里来回踱踱步。

大老爷跟侯五爷走出去时,严惜站在茶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

这两日只要来人老太太就将严惜跟海棠支出去,严惜隐隐能猜出来是什么事。

看到侯五爷一身轻快地跟在大老爷身后走了,严惜眼中冒火,做了那样的恶事还能如此轻松。

再一次,严惜深切地感觉到,主就是主,仆就是仆。

七月里,秋月回了针线房,严惜得到消息寻了个空档跑去看她。

还好,除了右边脸鬓角下的那条嫩红的痕迹,倒是看不出有跟以往不同的地方。

针线房里的人见严惜来了,抬头望着她笑了笑,就低下头继续忙手上的活去了。

“要做秋天的衣裳了,针线房比较忙。”秋月笑了笑,跟严惜说话的时候手里的活也没有停下。

严惜见她忙,拿了针线就开始帮她。

换季时,针线房确实忙,不过也没有忙到这种程度,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

她拿着针线抬头张望,发现针线房好像少了两个人。

后面,她从秋月那里听说,喜珍被侯五糟蹋了身子有了身孕被抬进门做了姨娘,这事儿针线房里的都知道。+5,4`看¢书/ \首*发*

还有个迎娘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拿银子跟陆家解了雇佣契约。

针线房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温师傅也没有说再雇人的事,急着将秋月喊了回来。

距严惜去看秋月没过两日,秋月拿着三两银子去下人院找严惜,要将之前买药膏的钱给她。

严惜推脱不要,“秋月姐姐,你别给我。之前你给了我那么多猪油膏可是没有问我要过钱。”

“可你买的这个药膏太贵了,我知道这药膏是贾家的二爷研制的,在陆家的药铺子里卖,听说一瓶要三两银子。这么贵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秋月一心要将钱给严惜,严惜非是不要,两个人在屋里推让了起来。

“哎呦,这是干嘛呢?”

彩蝶出去洗衣裳回来了,进门就看到两个人在那里让来让去。

严惜望着她嘿嘿一笑。

彩蝶机灵识相地又避了出去,“你们聊吧,我出去凉快凉快,这屋里真热。”

严惜不是故意避着彩蝶,只是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彩蝶一出门,严惜绷着脸说:“秋月姐姐,你不要想着价格,想着我的心意就好。”

秋月紧抿着嘴唇,笑中带着酸楚,“我手里有钱了。喜珍那事被温师傅发现后,温师傅带着喜珍去找了大太太,她跟大太太说了我的境况,大太太让温师傅带了十两银子来。

一下子给了十两银子,我家一年省着吃穿加上外水都存不到这么多钱。”

秋月说着眼中冒出点点水光。

严惜想,好歹有些安慰跟补偿,那些罪也算是没有白受。

最终严惜还是没有要秋月的银子,秋月走的时候,她跟严惜说:“我娘现在提着果点到处去求人帮我留意着人家,若是有那合适的,我就嫁了。”

严惜听着,赞同地点头。

秋月娘带着她跟春花,家里也没个男子,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她是该寻个好人家嫁了。

夏去秋来,花园里的柿子树硕果累累,看起来是个丰收年。

进京半年左右的陆大爷回来了。当晚,陆家在梧桐院里设宴,一家子团圆。

这次很难得的,大奶奶带着她妹子也过来了,那吕家五姑娘打扮地花枝招展,眼神恨不能将透黑漆底描金屏风烧穿。

平常陆家家宴,他们一大家子男男女女围着圆桌坐一桌,并不分开。

今儿,老太太让严惜跟海棠抬了个屏风出来,将男子那桌跟女子这桌隔开了。

陆家人不多,每一桌都坐得稀稀拉拉的。

这些都是因为有吕五姑娘在,严惜眼神不免往她那里多留意几眼。一留意她就发现,那吕五姑娘往屏风那边瞄得有些频繁。

严惜被吴妈妈教了许多规矩,作为一个下人的她也知道吕五姑娘这样不是一个闺阁女子的所为。

饭罢,大奶奶带着吕五姑娘要走,吕五姑娘给所有人行了礼,向陆大爷行礼的时候,娇娇喊了声:“姐夫~”

严惜听了浑身发麻,陆大爷脸上却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后面,二爷带着小西爷也走了,陆大爷喊住了要走到大太太跟大老爷:“父亲,母亲暂且等会儿。”

大太太也想跟儿子多待一会儿,闻言笑着在椅子上坐下。

待大老爷坐下后,老太太笑:“川儿,之前你说有好消息要说,这会儿你爹娘都在,快说吧。引得老太太我好奇了一个饭时。”

陆屹川站起来,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在京里办完事,回来时不着急,顺道去长州看了看二妹妹。这是她给家里写的信。”

陆屹川将信封递给老太太,老太太不识字,自然不接:“你爹娘都在,你就拆开给我们念念吧?芙儿她过得好不好?”

“芙儿他们在长州赁了处两进的小院子,家中有仆妇伺候,我看她过得跟在家里不差。”

听了陆屹川这话,老太太跟大太太都放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