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不善舞 作品

第98章 被打

知道二姑娘过得好,老太太迫不及待地催着陆屹川读信:“快将芙丫头的信给我们读读。¢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严惜给屋里送了茶水,就站在门口听吩咐。顺便也听听固执而又有自己想法的二姑娘过得如何。

信的开头二姑娘问候家中各位长辈,后面就写他们刚到长州的生活。

二姑娘说,长州离京城近生活习惯都跟京城差不多,到底跟他们这边差别也不大,她很快就适应了。

说冯姑爷体贴周到,婆母慈爱;说长州的年轻妇人跟闺秀会打马球,她看过几次很是喜欢,可惜有了身孕不能学了。

“芙儿有了身孕?”大太太听得极认真,听到这儿又惊又喜忍不住打断了陆大爷。

陆屹川点头,“我从冯家离开那会,二妹妹有了六个月身孕。”

这对于大太太来说真是个好消息,女儿有了身孕,若能一举得男,那她在冯家的地位算是稳了。

大太太又哭又笑:“这狠心的丫头,有了身孕也不写封信回来告知一声,若不是你过去,她还要一首瞒着不成?”

陆大爷忙帮着二姑娘解释:“母亲可是冤枉二妹妹了,这就是她提前写好的信,还没有来得及寄出,碰巧我过去,就给她带了回来。*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大太太听闻破涕为笑,拿手中的帕子轻轻沾了沾眼角,笑着对陆大爷说:“你快读读下面她写了什么、。

二姑娘写得大多是些家长里短,好似闲话家常一般,从信里也能听出来,她小日子过得不差。

陆大爷读完信,老太太接过去拿到跟前看了两眼,虽然她不识字。

大太太在一旁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完之后,她无奈地看向老太太,轻叹:“芙儿这胎差不多在岁节前后,想去看看她也是不能了。”

岁节前后,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主母更是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根本脱不开身。

大太太遗憾。

老太太将信叠了叠收了起来,她望着大太太说:“岁节前后是忙,不过这催生包袱得开始准备了。你忙不能过去,老大他有空闲,岁节前让他将催生包袱送过去。”

大太太突然来了精神,她跟老太太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来催生包袱要准备的东西。

银盆,粟秆,彩绘鸭蛋、膳食、羊、生枣、栗果等,还要为襁褓里的孩儿准备绣花衣裳。

这些严惜都不知道,竟是头一次听说。

当年她跟着她娘,居无定所,也没有什么相交的朋友,每日眼睛一睁就是想着两个人的吃喝拉撒。·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若不是进了陆家做丫头,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正常人家的生活原来有许多事。

那日过后,大太太就吩咐针线房开始为未来的外孙做衣裳。

二姑娘都有了孩子,老太太还记得陆屹川之前说的,孩子等他将京城的事办妥了再说。

这人都回来好多天了,他也不提了。

这日,老太太拿了一卷画出来,喊严惜:“惜儿,你将这画送去松柏院。”

往松柏院送东西也不是头一次了,严惜接过画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秋日里天高气爽,树叶泛黄纷纷飘落。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两个洒扫的拿着笤帚在扫落叶。

松柏院门口的小厮坐在门槛儿上,见严惜过来他忙站了起来。

严惜说:“老太太吩咐我来给大爷送画。”

小厮往一旁退了退让她进了门。严惜进门刚绕过花圃,就看到留青站在书房门口,她笑着走过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留青就慌忙迎了上来,“惜儿,你怎么来了?”

严惜笑:“我代老太太给大爷送画呢。”

留青声音压低说:“这会儿大爷忙,你是等一会儿?还是让我帮着转交?”

严惜往书房那边看,书房的门开着,隐约能看到屋里有人或站或坐着。站着的男子身形中等,穿着利落的箭袖衣裳,看背影好像当初给大爷打伞的那个人。

就是当初她光看大爷了,这会儿竟记不起那随从的长相。

留青见严惜不说话,伸着脑袋往书房那边看,他拉着她往东厢房廊庑下站了站。

严惜收回视线,带着回忆说:“大爷书房里站着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留青哦了一声,说:“那是我哥,你在哪里见过他?”留青好奇,他哥之前出去跑商好几年,去岁回来也没有去过后院。

“我进陆家之前,在清平路上见过一次大爷,那天你哥就伺候在跟前。”

严惜这样说,留青明白了,兴许那天大爷去药铺子里巡视。

留青见严惜没有将画交给他,便也没有再问,陪着严惜就在廊庑下站着。

严惜人站在东厢房的廊庑下,眼睛不时往书房那边瞄,陆青山,你个背信弃义的,她倒要仔细看看他。

看他脸上是不是贴了金,发达了就抛弃了秋月姐姐。

严惜小脸上带着愤懑,盯着书房的眼中好似带着一团火。

留青不清楚她为何突然之间这么生气,不由得为大爷解释了一句:“乞巧绣坊的侯少东家被人打了,他污蔑我哥,大爷喊了我哥过来对峙。”

嗯?

侯五爷被打?污蔑陆青山?

严惜嗖地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打量留青。若是陆青山真去打了侯五爷,算他还是个汉子。

顶着严惜打量的目光,留青苦笑:“真不是我哥打的他,我哥跟他无怨无仇的。且昨日我哥一首跟着大爷,他们去了贾家寻贾二爷。在贾二爷的院子里忙了一整日,贾二爷一整个院子的人都能作证。”

说曹操,曹操到。

留青这边话音刚落,门口贾二爷身后带着个小厮就进了松柏院。

留青眼尖,看到之后,慌忙对严惜说:“贾二爷来了,你先在这等一会。”

这么说着,他脸上带笑,小跑着迎了上去,“贾二爷来了。”

严惜心里哼了一声,她还以为陆青山多少还有些良心,高估他了,看来他真是个薄情的。

不是啥好人,幸好秋月姐姐没有嫁给他。

严惜抱着画卷咬牙切齿,想往前走走听听书房里的动静,她刚迈开脚,就看见一人一甩袖子气呼呼从书房走了出来。

那人两个眼圈乌黑,脸颊肿得老高,一张脸青青紫紫,好似个猪头。

严惜猛一见,眉眼不由泛起笑意,心里给打他的人鼓起了掌,打得好,打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