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嚼的饭香啊,都给我看馋了。!l^a/o′k.a.n·s/h*u+.`c+o!m_”陈阳耍赖皮似的又凑近,“就一口,给我吃一口……”
“行,就给你一口!”陶红梅说着掰了一小块馒头塞进了陈阳嘴里,然后笑得花枝乱颤。
“你太坏了。”陈阳边嚼馒头,边一把搂住了陶红梅和妞妞。
母女二人被陈阳搂住,表情截然不同。
妞妞很高兴地咯咯笑,陶红梅则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虽然明知道陈阳是天阉,她却仍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男人的气息。
“你放开我吧,陈阳,孩子看着呢……”
陈阳看一眼妞妞,调笑道:“那你先喂我一口,我就放开你。”
因为距离太近,陶红梅看着陈阳那张无比帅气的脸庞,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脸上不禁染上一抹红霞。
“不,不行,脏……”
“小孩子能吃,我怎么不能吃,不脏的红梅。”
陶红梅还是很坚决:“不行,真不行,你放开我,不然一会妞妞吃奶也没你的份了。”
陈阳只得讪讪地松开了手。
老同学是个正经女人,操之过急会吓到她的。
因为天阉的身份掩护,他才能跟妞妞共享一下口粮,可不能不珍惜啊。~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
陈阳乖乖吃饭,陶红梅则继续给妞妞喂饭。
不过妞妞还是很抗拒,虽然吃了,但没吃多少。
陈阳劝她别太着急,将孩子接过来,让陶红梅先吃。
饭后,陈阳陪妞妞玩耍,陶红梅则去洗刷碗筷。
也许白天没睡午觉的缘故,小丫头玩了一会就不精神了。
陈阳把她抱在臂弯里,尝试哄她睡觉。本以为会很难哄,但不一会,小丫头就睡着了。
陶红梅收拾完桌子,给妞妞铺好了被褥,让陈阳把她放床上。
“这么晚了,你还不走啊?”见外面天色大黑了,陈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陶红梅便问道。
陈阳目光瞄向陶红梅的胸前,笑道:“我口渴。”
陶红梅无奈,只能妥协地让陈阳帮妞妞吃起了口粮。
吃完一侧,刚准备吃第二袋口粮时,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
“开门,红梅,开门呐!”
粗犷的男声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惊得陶红梅手忙脚乱地系上棉袄扣子。
陈阳也是赶紧正襟危坐,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妞妞。
好在妞妞睡得很实,敲门声并没有吵醒她。
“别敲了,来了!”
陶红梅打开门,就见一个醉醺醺的壮汉闯了进来。-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这人约莫西十来岁,满脸横肉,酒气熏天,一进门就首勾勾地盯着陶红梅。
“哟,有客人啊?”梁大春眯着醉眼打量了一下陈阳,随即不屑地撇撇嘴,“小白脸还挺俊。”
陶红梅有些生气道:“梁大春,你喝了几杯猫尿就来撒野是吧?”
“撒野?”梁大春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摸陶红梅的脸。
“哥哥想你了,来看看你......”
“啪!”
陈阳冲过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梁大春瞬间酒醒了三分。
梁大春疼得龇牙咧嘴:“哎哟我操!小兔崽子你......”
话没说完,陈阳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撂倒在地。
梁大春刚要爬起来,又被一脚踹在肚子上,疼得他蜷成了虾米。
陶红梅这还是第一次见陈阳打人。
有点惊到她了。
她对陈阳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以为他是那个软弱可欺的人。
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而且下手毫不手软。
“阳子!别把人打坏了!”陶红梅急忙拉住他。
“我有分寸。”陈阳说着,一把抓住梁大春的衣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房门,往台阶下一丢。
梁大春疼的嗷嗷叫,这一闹腾,左邻右舍都亮起了灯。
“怎么回事啊,大晚上闹什么闹?”同住后院的张婶披着棉袄出来,听出了是梁大春的声音,立刻啐了一口,“又是这酒蒙子!”
陆续又有其他邻居出来。
但得知挨打的是梁大春,便没有一个人想管。
梁大春瘫在地上,见邻居多了,便胆子大了起来,借着酒劲上头开始胡言乱语:“陶红梅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让我摸,却带个小白脸回家来,关起门来乱搞男女关系!”
站在屋檐下的陶红梅气得涨红了脸:“你放屁,别血口喷人,这是我初中同学!”
梁大春怪笑起来:“初中同学?初中同学好啊,你俩是不是上学时候就勾搭上了,现在再续前缘啊!”
陈阳本不想再打他,但他嘴巴太臭,实在欠收拾。
于是两步来到他身边,揪起他来。
“啪!”
一巴掌将梁大春打了个趔趄。
梁大春怒吼着扑上来,又被一记耳光扇得眼冒金星。
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只想找回面子。
于是不断试图反抗,却不断被陈阳打脸。
没几下后,那张醉脸便己经肿成了猪头。
“哎呀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一个老大爷说道。
林大娘也赶紧劝阻:“小陈同志快住手,不能再打了!”
有认识陈阳的也阻拦说:“陈师傅,都是一个厂的,放过他吧。”
“谁跟他一个厂的?”梁大春没认出陈阳是谁。
有人告诉他,这陈阳是二食堂的炊事员。
梁大春突然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天阉......”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嘴巴,吓得赶紧闭嘴。
陈阳道:“看在都在一个厂工作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的话,腿给你打断!”
“不敢了不敢了!”梁大春连忙求饶,在被陈阳松开后,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回到屋里,陶红梅的手还在发抖。
陈阳给她倒了杯热水:“这混蛋干什么的,以前来过吗?”
陶红梅叹口气说:“他是厂里锻工车间的,是个老光棍,住隔壁院子,自从我男人走后,他就经常来,不过每次都被我赶跑……”
这个向来坚强的女人,在谈到梁大春时,也露出了一丝无奈和无助。
“那我以后要常来了。”陈阳说道。
陶红梅很感动地看着陈阳,自从男人走后,她第一次感到有了依靠。
不过,她也有点顾虑。
“梁大春那个臭嘴巴还不知道要怎么到处说,你的名声……”
“怕什么?”陈阳无所谓道:“我是天阉的事,厂里人人都知道了,莫非你这个小寡妇不敢跟我这个天阉来往?”
这话逗得陶红梅噗嗤一笑,心里也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