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说回娘家养胎。”
于莉说完这话,她瞥见床上堆着的脏衣服,对陈阳道:“我先给你洗洗吧,等我去了娘家,就没法给你洗了。”
“别管了。”陈阳说:“让我抱会儿,咱俩说说话。”
于莉娇俏的脸庞红红的,隔着单薄的的确良衬衫,她能感觉到陈阳胸膛的温度。
那双有力的大手,此刻正环着她的腰。
“你老抱着我,你,你不难受啊?”
陈阳嘿嘿笑着说:“难受是有点难受,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了。”
于莉皱眉道:“怎么帮?”
陈阳道:“我传授给你一招。”
……
第二天早晨,于莉坐在阎家饭桌前,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筷子咸菜。
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让人毫无胃口,她试探着开口:“爸,妈,咱们院子离轧钢厂太远了,上下班走路太累,我想回娘家养胎......”
话一出口,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于莉以为阎家人不会这么容易同意,毕竟她怀着孩子,阎家人不可能不重视。
谁知阎解成只是闷头喝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自从做完手术回家,这个曾经爱说爱笑的男人就像被抽走了魂,整天沉默寡言的。
“可以啊!”杨瑞华突然抬高音调,把于莉吓了一跳。
“最近院子里又是闹蚊子又是闹蚂蚁的,净些个怪事,真是太吓人了!你回娘家养胎正合适!”
阎埠贵抬起头来,镜片后的小眼睛精光一闪:“你妈说得对,咱们这院子怪事频发,估计是因为聋老太刚走的原因,阴气太重,不利于养胎。”
说完他对杨瑞华道:“吃完饭你就帮于莉收拾东西,上午给送到亲家母那里去!”
于莉暗暗咋舌。
她没想到公婆答应得这么痛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首到看见阎埠贵偷偷朝杨瑞华使的眼色,她才恍然大悟,这是巴不得少一张嘴吃饭呢!
想到自己怀着孩子还要被算计口粮,她心里一阵发冷,这一家人啊!
这天早晨,傻柱拎着饭盒走进轧钢厂食堂。
一个月的处罚期满,他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岗位。
后厨众人见他回来,纷纷打招呼:“何师傅回来啦!”
“嗯。”傻柱难得地没摆谱,老老实实系上围裙,听从陈阳的安排。`比*奇~中~文/王. ~已?发′布`蕞/辛,章\結.
这一个月打扫厕所的经历,确实让他收敛了不少。
食堂内平平淡淡过了一天,下班铃响,傻柱把两盒剩菜装进网兜就走。
路过供销社,他又买了瓶二锅头。
他哼着小曲往家走,盘算着晚上好好喝一顿,庆祝自己重回食堂。
走到南锣鼓巷的胡同口时,忽然看见一男一女提着大包小包往红星西合院方向走。
“这不是秦姐的哥嫂吗?”傻柱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秦大哥!嫂子!”
秦大明回头见是傻柱,黝黑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柱子兄弟!”
他身旁的王爱香也对傻柱报以微笑,手里拎着的野兔还在扑腾。
傻柱看到那野兔后眼睛微微一眯,这么可爱的兔子肯定也很好吃吧。
他热情地邀请:“上我家坐坐?我刚打了酒,饭盒里还带了两道好菜!”
“改天吧,”秦大明笑笑说:“这次是来看我两个妹妹和陈阳兄弟的。”
听到陈阳的名字,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帮着提了个包袱,一路把两人送到西合院门口。
贾家屋里,秦淮茹正给棒梗补裤子。
忽然听到傻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秦姐,秦大哥和嫂子来了!”
秦淮茹挺惊喜,赶忙到门口迎着:“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爸妈让来看看你。”
秦大明回答完,把一包山楂糕递给眼巴巴的棒梗,“舅妈给你们买的,你跟小当分着吃!”
“谢谢舅舅,谢谢舅妈!”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秦淮茹看着哥嫂带来的东西未免有些多,还有大鹅和野兔,便有点受宠若惊:“家里又不富裕,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王爱香和秦大明相视而笑。
“有几样是给陈阳兄弟的,上次我跟你哥迷路,多亏了陈阳兄弟,我俩还没好好酬谢人家呢!”王爱香解释道。
寒暄几句后,两口子便往后院走去。
正在后院晾衣服的秦京茹看见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她洗的衣服是陈阳的,刚洗完。
“京茹啊!”王爱香亲热地拉住她的手,问她在城里还习惯不。
秦京茹说:“习惯,城里比咱们乡下可好多了!”
王爱香笑笑,她也很羡慕秦京茹能来城里。
若不是因为怀孕,可能来城里帮淮茹照看孩子的差事就是她的了。
秦京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秦大明两口子己经敲响了陈阳的房门。
“谁啊?”陈阳问道。
其实秦京茹正在给他洗衣服,所以他的房门没关,只虚掩着。
秦大明两口子推门而入,满脸笑容地和陈阳打招呼。
陈阳见到两人也是一愣,“大明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秦大明变化不大,只是晒得更黑了,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王爱香剪了齐耳短发,皮肤比上次见面水灵了一些,红润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
“陈阳兄弟,”秦大明把还在扑腾的野兔和一只肥鹅放在地上,解释说:“这兔子是村里猎户打的,给你带来尝尝鲜!”
陈阳连忙推辞:“这不便宜吧,这怎么好意思......”
“应该的!”秦大明凑近陈阳,突然压低声音,“你嫂子怀上了!”
陈阳的目光立刻落在王爱香微微隆起的腹部。
虽然她穿着宽松的褂子,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些端倪。
陈阳心里中也是暗暗激动,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恭喜恭喜!”陈阳声音有些发颤,赶紧给两人冲麦乳精,问道:“几个月了?”
王爱香捧着陶瓷缸子,脸上泛起淡淡红晕道:“西个多月了。”
秦大明接过缸子,也满脸喜悦地道:“多亏了你啊,陈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