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y夜店的招牌在黑暗中格外醒目，炫彩的射灯穿透玻璃门，将门前的地面映照得如同流动的星河。
叶明站在门口，喉咙发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震耳欲聋的音乐从门缝中溢出，节奏强劲的鼓点仿佛直接敲在他的心脏上。
衣着光鲜的男女进进出出，香水味、酒精味、还有某种说不清的暧昧气息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愣着干嘛？进来啊！”许斌回头看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叶明咽了咽口水，跟了进去。
一进门，他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舞池中央，穿着清凉的dj女孩随着音乐扭动腰肢，长发飞扬；卡座里，男男女女举杯畅饮，笑声放肆；炫目的灯光扫过人群，映照出一张张迷醉的脸。
叶明看得眼花缭乱，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放。那些女孩身上的裙子短得惊人，亮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晃得他头晕目眩。
“这里也是天哥的产业之一。”许斌带着他穿过人群，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依然清晰，“我和雨辰负责管理。”
叶明懵懂地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周围吸引。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奢侈品——女孩们手腕上的卡地亚，男人们脚上的巴黎世家，还有桌上成排的黑桃A香槟，金灿灿的酒瓶在灯光下刺得他眼睛发疼。
“雨辰在忙，待会儿过来。”许斌领着他走向vip区，“你这段时间就在这儿工作，具体做什么，等他来了安排。”
叶明刚想回应，忽然一阵甜腻的香水味飘来。
“许总~”
一道窈窕的身影摇曳着走近。
叶明抬头，呼吸一滞——
苏小小穿着紧身的亮片连衣裙，曲线毕露。她的长发微卷，红唇如火，耳垂上的钻石耳环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小小，今晚喝多少了？”许斌笑着问。
苏小小微醺地靠在许斌身上，媚眼如丝：“还没开始呢~”
她的目光转向叶明，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位弟弟是？”
“叶总的堂弟，叶明。”许斌介绍道，“叶总安排他在我这儿学习一段时间。”
说完，他又对叶明指了指苏小小：“这位是我们夜店的领班，苏小小，也是叶总的高中同学。”
“小、小小姐好！”叶明结结巴巴地打招呼，眼睛却不敢直视她。
苏小小轻笑一声，忽然贴近他。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酒香：“叫那么生分干嘛？”
她红唇轻启，声音酥麻，“叫我小小就行~”
叶明浑身僵硬，脸颊发烫。
苏小小似乎很享受他的反应，指尖在他肩膀上轻轻一点：“弟弟真可爱~”
许斌在一旁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夜店二楼传来一阵骚动。
叶明抬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漂亮姑娘。
男人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所过之处，每个人都在向他满是笑意的打招呼。
“雨辰来了。”许斌低声道。
叶明的心跳骤然加速，不自觉的直了直腰。
朱雨辰一把揽住叶明的肩膀，笑容灿烂：“兄弟来啦！走走走，办公室坐着聊！”
他的目光在叶明身上扫了一圈，手指捏了捏那件藏青色西装的袖口，突然咂了咂嘴，斜眼看向许斌：“斌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给小明整身像样的行头？这穿的......”
他没说完，但嫌弃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叶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
这件花了他一千二的西装，在县城已经是最顶级的货色，可在这里，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破烂。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又低下头，掩饰住了情绪。
许斌翻了个白眼：“这事儿不该你负责吗？我审美不行，不懂这些花里胡哨的。”
“也对！”
朱雨辰一拍大腿，得意地扬起下巴，“时尚这块，还得看我的！”
他看了眼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时间还早，走，小明，哥带你去置办一身！”
没等叶明回应，朱雨辰已经拽着他往外走。
保时捷Boter停在夜店门口，流线型的车身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虽然只是70多万的低配款，但张扬的造型足以唬住不懂车的人。
叶明坐进副驾驶时，心跳加速——这车在他看来，已经和电影里的超跑没什么区别了。
引擎轰鸣，保时捷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踏入商场的那一刻，叶明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璀璨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每个柜台都像艺术品般陈列着令人咋舌的奢侈品。
“这件，这件，还有这个。”朱雨辰像点菜一样随手挑了几件衣服扔给导购，“让他试试。”
叶明僵硬地站在试衣间里，手指颤抖地翻看吊牌——
范思哲t恤：6800
Ck牛仔裤：4200
Aj球鞋：1800
每一件的价格都抵得上他过去半年的生活费。
换好衣服出来，朱雨辰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头：“不错，精神多了！”
叶明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小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至少表面光鲜的都市青年。
“辰哥！”他犹豫了一下，“这么冷的天，外套......不买吗？”
朱雨辰咧嘴一笑，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咱们夜店还不够热啊？要什么外套！”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再说了，那些姑娘们巴不得你穿少点呢~”
叶明的耳根瞬间红了。
走出商场时，朱雨辰随手将叶明那套旧西装扔进了垃圾桶。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拍拍叶明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夜店的二少爷，懂吗？”
叶明看着垃圾桶里那件曾让他自豪的西装，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撕碎了，又像是新的东西正在野蛮生长。
寒冷的夜风拂过他的新t恤，但不可思议的是，叶明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