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有柔嘉公主还有侧妃娘娘。”
此时密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血腥味儿愈发浓烈,让人几近窒息。
萧祁佑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突然,他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是吧!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没等两个太监反应过来,萧祁佑猛地抽出剑,寒光一闪,他的手臂快速挥动,嘴里冷冷地吐出一句:
“既然你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们的血能够通天,那么你们死有余辜了!”
话音未落,“噗噗”两声,剑刃准确无误地刺进两人的胸膛。
殷红的血瞬间喷溅而出,落到碗里碗外。
剑花变血花,不知是谁的挣扎,踢翻了碗,血流了一地。
小太监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大张着,似乎还想问一声“为什么”,可生命的气息却迅速从他身体里消散,最终只能无声地倒下。
一旁的忠诚太监目睹这一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
“为什么?这不正好证明了,你们是帮助侧妃娘娘出逃的关键人物了吗?”
他心里暗自感慨,如今丢了老婆孩子的太子,
应了那句话,男人心,海底针。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无差别地刺死所有人 。
“忠诚!把他们两个想办法送给柔嘉。”
萧祁佑收起剑,淡淡地说道,眼神只有望向天幕的时候,绽出迷人的笑颜。
“啊?这是为什么呀?”忠诚太监一愣。
柔嘉公主都要嫁人了,还是和亲远嫁。
将来两国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这么做是得罪西夏?还是恶心柔嘉,还是什么目的?
太子萧祁佑又望了望天上,笑道,
“照做便是!我心中自有计较。”
说着,他手里的剑握的紧紧的,想到有人曾经见过曦儿疯癫的样子,他的心都是痛的,如万箭穿心。
这些肮脏的奴才,还有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忠诚太监看着地上两具渐渐没了气息的尸体,后背一阵发凉,心中满是后怕。
……
为什么会这样?
二皇子府,二皇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六皇子。
那模样,活像一尾被扔上岸、没了生机的鱼,死透了,任谁看了都知道没救了。
身旁的太医己经束手无策的摊着手默哀。
这小子什么时候死的?
一群皇子们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了,记得当时他还嘴贱说了一句什么?
说什么来着,好像说小十八的事。
怎么现在就淹死了?
更要命的是,还让西夏使臣给撞见了。
这要是传出去,不光丢了皇家的脸,还把人丢到外国去了。
而且今天可是自己的生日宴啊!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这个时候死,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吗?
周围早己围得水泄不通,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得倒挺快,此刻正神色严肃地在现场探查着。
二皇子抬眼望去,只见一旁西夏使臣的胡子随着呼吸一翘一翘的,怎么看都像是在偷笑。
他心里别提多懊恼了,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办什么生日宴啊,这下可好,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宴会还没正式开场呢,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砸懵了。
天幕之上,神女沈若曦还有小郡主萧琳儿己经吃上了。
那么些稀罕吃食,他都能想到这生日宴,自己就是把御膳雕出花儿来,也很难得好了!
二皇子府中的一个小太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凑到二皇子身边,低声问道:
“殿下,宴会现在开始吗?女眷那边派人来问了,从来没有生日宴拖到这个时辰还没开始的,大家都等急了。”
二皇子一听,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心里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宴会!
但他略一思索,还是一咬牙说道:
“开始!吃吧!暂时把这里封锁,该查看的继续查看。”
他想着,总不能因为死了个人,这宴会就不办了,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笑话呢。
……
女眷这边,众人己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一言我一语,从吃穿住行聊到家长里短,能聊的话题都聊尽了。
不过,大家讨论的重头话题,还是天幕之上的沈若曦和萧琳儿。
但这事儿可不敢大声说,毕竟都清楚,天上的事儿在人间可是禁忌,尤其是在勋贵圈,谁不知道,惹了那位疯妃的可都是些高高在上的人物。
二皇子的生日宴,几乎邀请了所有人,唯独没请太子萧祁佑。
不仅如此,曾经的准太子妃薛家大小姐还盛装登场,那派头十足。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儿,大家心里都犯嘀咕,可没人敢乱说。
只知道,如今薛家依旧权势滔天,太子却像是成了瓮中之鳖,处境堪忧。
“明珠,你看你这大才女一来,大家都不好意思吟诗作赋了。”
坐在上首的长公主手捧着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毕竟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脸上挂不住。”
这位长公主是临时被请来主持二皇子府女眷这边的宴会的,平日里以老实厚道著称,此刻她这般打趣,倒也缓和了些许尴尬的气氛。
“不但大家不好意思,就连柔嘉那个浪得虚名的人,知道你要来,连头都不敢露。”
“她什么样儿,我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从小……”
说到这儿,长公主停住了话锋,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
“算了!她也要远嫁他乡,也算为国为民了,我们就不说她了。”
“今日良辰吉日,不知大家能否有这个荣幸,听到明珠新的大作?”
“毕竟明珠能吟草,一首夜思天下知。”
“如今这高朋满座,若是能聆听佳作,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也正好压一压柔嘉的嚣张气焰。”
长公主说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