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夫人说的办,寻到了女儿的下落,又得见女儿平安长大、过得好好的,我并不敢奢求立刻就能相认。”
“你能如此想也好,我让绿柳同你说会儿话,看她能不能由此想起点什么?”
“多谢夫人。”
“吴嬷嬷,你陪着绿柳。”三太太起身离开,留下三人在偏厅。
张镖师同绿柳说了会儿话就要离开,吴嬷嬷陪着绿柳送人出府,一直送到大门外不远处才停下来。
吴嬷嬷开口:“张镖师,我有个不情之请。”
“嬷嬷请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亲戚刚进了家镖局,第一次接镖,去雇主家里谈,谈了好几次都没谈成,他又不想让同镖局的人陪着去,怕给人落下不能办事的想法。^8′1~k!s.w?.^c!o?m¢正好知道你已经在镖局跑过镖,我就寻思着想请你帮个忙,陪我那亲戚再去试着谈一谈,要再谈不成,就让那镖局另派人去。你看,能不能帮这个忙?”
“行,不知你那位亲戚在何处?”
“你进府后,我就托人去找他,让他过来。本想着你要是能答应,也能不至于太耽搁你的事。这人就是磨蹭。哦,来了。”
扮作镖师的青柏走了过来。
“快点,这是张镖师,你得向人多学着点。”
“行嘞,婶子你就放心吧。张师傅,有劳你指点了。”青柏的嗓门挺大。
“不敢当,我也就是多了点经验而已。我们这就去雇主家里吗?”
“行,张师傅真是爽快人,等办完事,我们一起去喝酒,就这么说定了。”青柏又对吴嬷嬷道:“婶子,我们先走了。”
“快去吧。”吴嬷嬷摆手,转身拉上绿柳回府。
青柏和张镖师边走边聊,主要是青柏在问一些如何接镖跑镖以及会遇到些什么状况之类的问题。
两人左拐右转,进了条巷子后,领路的青柏停下来转向后面。
张镖师不解:“吴兄弟这是?”
青柏无奈:“遇到点事。,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随即扯开嗓门喊道:“哪条道上的朋友?出来吧,咱们有事说事,这跟在后面算怎么回事?”
一男子出现,张镖师猛地退后两步,眼中闪过惊慌。
看着男子,青柏讶然:“兄弟,我应该没见过你吧?你是不是跟错人了?”
男子声音低沉:“不关你的事,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说完,转而将目光死死地盯在张镖师身上。
青柏露出了然之色,“原来你要找的人是张师傅。”
“走不走?”男子语含威胁。
“这?本是我带着张师傅走到此处,要是丢下人不管,岂不是没有道义?”
男子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软剑,朝两人直扑过来。
“兄弟,咱们有话好商量,别……”青柏话没说完,对方的剑光已到面门,被迫闭上嘴,往后猛地一躲,抄起路旁的棍子,全力招架。
张镖师也抄了根棍子在手,同样是全力招架。
两人同男子缠斗在一起。
瞅准机会,青竹猛地窜出来,从后面一砖头将男子拍得往地下扑去,迅速再补上两下,彻底将男子拍昏死倒地,取走男子手中的软剑。
赵承阳跳出来,“青竹,你怎么回事?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拿不下他一个?围着他慢慢耗,也能耗得他吐血。”
“二公子,就怕人根本不给机会围着他耗,上次在皇家猎苑,那个女刺客一见逃跑无望,直接就咬毒自尽,这次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又有机会,我当然不会任由那种可能再现。”
同样没出场机会的玉珠同情地看了眼跳脚的赵承阳。
青柏从男子口中搜出毒药,“青竹,干得好!”
“竟真的含了毒药?”赵承阳凑过去。
“搜干净。”赵承泽出声。
青竹三人合力将男子全身搜遍,卸了下巴,又用绳子捆上。
一旁的张镖师猛地冲上前,欲再对男子出手,被三人拦下拉开。
“张镖师,说说吧。”赵承泽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主事,”张镖师咬牙切齿道:“这人同害我以前主家遭难的那群人是一伙的,我妻子也死在他们手里。”
接着,张镖师又将对三太太的那番说辞简略地说了一遍。
“是你伙同那群人令你主家遭难的吧?”
“赵主事,你?”
“不如你来告诉我,一个在十几年前参与害你主家的人,如何会在十几年后还对你这个做工的人穷追不舍?”
“我怎知那样杀人如麻的人是如何想的?”
“想必你也是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才会痛快指认这人。你大概并不知道这人已盯了许府一段时日,提醒你一句,害你主家的是一伙人,不是一个人,还用我多说吗?”
“我是在被害时扯下了这人的面巾,见过他的脸,今日才能认出他。至于那伙人是什么人?什么来路?我根本无从得知。”
“给张镖师衣服。”
赵承泽吩咐完,青竹拎出一套外城司兵士的衣服,让张镖师穿上。
几人出了巷子,青松迎上来。
“如何?”赵承泽问。
青松摇头,“没发现可疑的人。”
来到外面,十几个外城司的人守在路口。
“派一人去令守在其它路口的人都撤了,其余人将这人送去大理寺。青松青竹,你俩跟着一起去。”
“是。”
青松从青柏手中接过男子,青竹跟在张镖师身旁,一群人前往大理寺,另有一人奔各路口而去。
“我们回衙门。”赵承泽转身往前走。
赵承阳傻眼,两步凑上前,“大哥,为何不把人带回外城司?”
“犯过事的人不送去大理寺,带回外城司做什么?”
“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