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甜丙 作品

第261章 牛立冬是那个孩子

牛立冬与王红梅一同出了房间,他看到王红梅泛红的眼睛,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释然与苦涩:“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从今天起,我会守好该守的界限。”

王红梅看着牛立冬,真诚地说:“大哥,你不用这么说,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能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牛立冬的嘴角勉强扯起一个弧度,点点头,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眼底翻涌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别过脸去,不想让王红梅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白痕。

王红梅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卧室。关上门的瞬间,仿佛隔绝了所有的纷扰。她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拨通了李福尔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才缓缓开口:“福尔,你那边关于牛立冬身世的事,有进展吗?”

电话那头,李福尔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我确定了,牛立冬应该是高振辉的儿子!我一会儿就把这个事告诉牛立冬,让他早点认祖归宗。*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王红梅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真的确定了吗?这可不是小事啊!”

“对!”李福尔语气笃定,透着侦探特有的自信,“我方才看了冯秀梅的老相册,里面有冯秀英抱着孩子的照片,按照高姐之前的说法,时间、地点都能对上,牛立冬就是那个孩子了。”

王红梅的手机在金属桌面上震出细碎声响。她盯着屏幕上最新发来的图片,“可是我们之前不是怀疑高笙离是那个孩子吗?”尾音发颤,带出几分挫败。

李福尔将钢笔旋进笔帽,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低声说道:“我推测高振辉也许不止一个孩子。”

王红梅猛地站起,说道:“好……那我们当面和他说清楚吧。”

李福尔说道:“好。”

不多时,李福尔把牛立冬喊进了书房,王红梅也跟了进去。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台灯昏黄的光晕下,李福尔推了推眼镜,缓缓说出这个惊人的秘密。

牛立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妈妈是冯秀梅,怎么可能是她的姐姐?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脚步也有些虚浮,仿佛随时会被这个消息击垮。°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牛立冬失魂落魄地冲出去,抓住正在看电视的冯秀梅:“妈!他们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说我是大姨冯秀英的孩子……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冯秀梅的手猛地一抖,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她转过身,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切齿地说道:“李福尔你这个侦探什么正事不做,就在这猜疑!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当然是我亲生的!”

此时王红梅和李福尔都来到了客厅,李福尔被骂,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心中暗自窃喜,因为他深知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说出的话很大机率是真话。

牛立冬看着母亲冯秀梅,突然开口问道:“妈,那高笙离是高振辉的儿子,对不对?”

冯秀梅听到他这么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她连忙摆手说道:“不是,我们家和高辉集团没有一点关系。”然而,她那闪躲的眼神和微微发颤的声音,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

牛立冬紧紧地盯着母亲,他注意到了她的这些细微变化。他心中己然明了,母亲在说谎。

李福尔与王红梅紧张的盯着二人,注意到牛立冬泛红的耳尖与冯秀梅突然绷紧的下颌线,此时此刻气氛很紧张。这对母子刻意保持的安全距离,此刻像被无形的线越勒越紧。

“妈,我知道了。”牛立冬突然大声说话:“高笙离是高振辉的儿子,所以高笙歌忌妒他,然后高笙离就杀了他,现在畏罪潜逃了。”他急促的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目光却始终不敢落在冯秀梅脸上。

冯秀梅正在擦拭眼镜的动作骤然停顿,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成平静的死水:“儿子,我的大儿子,你瞎胡乱猜什么?”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掩不住尾音的颤抖。

李福尔有点赞赏的看着牛立冬,看着他是个推理高手,不做侦探可惜了。

“牛立冬的推理很有意思。”他慢悠悠地小声和王红梅说道。

王红梅点点头,刚想说话,就看到牛立冬猛地站起身,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声响:“那,妈,高笙离的爸爸是谁?我的爸爸又是谁?”他的质问像一记重锤,打破了冯秀梅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

冯秀梅的瞳孔猛地收缩,脖颈青筋微微凸起。她抓起手包的动作太过仓促,口红滚落在地,艳红的膏体在灰色地砖上拖出刺目的痕迹。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冯秀梅眼前扭曲成漩涡,她踉跄着扶住雕花沙发扶手,指甲深深掐进真皮表面。王红梅伸手去搀的动作还未完成,就见冯秀梅的高跟鞋突然打滑,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倾倒眼见要砸到了王红梅,珍珠项链应声断裂,圆润的珠子在大理石地面上西散滚动。

李福尔几乎在同一瞬间从阴影中冲出,钢笔和笔记本散落一地。他精准地托住冯秀梅后颈,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纤弱的腰肢,指尖触到她后背异常冰凉的冷汗。

牛立冬脸色煞白地扑过来,膝盖重重磕在波斯地毯上。他颤抖着摸母亲的颈动脉,却被李福尔一把推开:“别动!让她保持侧躺,立刻叫救护车!”

担架床的轮子缓缓地碾过门槛,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是这寂静氛围中的唯一声响。而躺在担架床上的冯秀梅,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显然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