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红绸 作品

第八十九章

苏栖野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秋暮朝,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我哪敢说话,只能拼命摇头。·k~u·a¢i¢d!u¨x·s?..c·o^m+

他哂笑了下,语调却是浓重的不悦,“抛下丈夫跟别的男人跑了,这种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嘴角抽了抽,感觉他可能是在湄公河里泡得太久,脑子都进水了。

但做人要能屈能伸,该服软时就服软。

我讨好般地笑了笑,“七爷,我错了!”

苏栖野眯起狐眸,调笑般地开口,“嗯?你叫我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重复,“七爷……”

苏栖野俯身靠近,笑容更加明艳,我甚至可以看到月色下,他洁白锋利的犬齿反射出的光芒……

他声线暗哑,带着致命的暧昧,也带着致命的威胁,“乖,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忍辱负重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老公……”

苏栖野瞧着我这副豁出去的样子,反而轻笑出声,“这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那是我想知道的嘛?

那声‘老公’是我满满的求生欲啊!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当时真想跳下去救你来着!但是那湄公河的水太急了,跟通天河似的。!j+j·w\x¨c¨.,i¨n^f-o.

我要是也跟着跳下去,咱俩都得被冲走淹死,那多不划算!

我死了,可就没人知道你还在河底下,我得先活着,才能想办法捞你上来啊,对不对?”

苏栖野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底的戏谑逐渐褪去,“是吗,那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笑容僵在脸上,故意装傻,“啊?”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你跟那个病秧子跑?”他眼里戾气渐浓,嗓音终于染上几分怒火。

我心虚得厉害,嘴唇动了动,无力地解释,“我没跟他跑……”

他看见了我的反应,按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我听了你的话,乖乖待在佛牌里休养调息,可等我好不容易恢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又冷又黑的湄公河底!”

“而你呢?”他一字一句说道,声调尽是控诉和委屈,“我一睁眼睛发现老婆没了,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

“什么心情……”我顺着他的话问道,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了。

苏栖野用那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瞪我,仿佛就将我拆吃入腹。\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彻底没了脾气,“好了好了,我错了!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罚……我都认了,行了吧?”

谁知,他听了这话,脸上那带着戾气的怒意竟转化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当真?”

我心想,大不了就让他把我吸成僵尸呗,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了,早死早超生!

“比真金还真!”我诚恳说道。

苏栖野却凑得更近了,刚才他那张俊美的脸离我还有一拳的距离,我甚至可以细数他浓长的眼睫。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微哑,“我要圆房!”

我瞪大眼睛,立刻挣扎道,“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你答应我的!”他皱眉,语气是满满的不虞。

“我答应你的不是这个!”我又气又无奈,“我答应的是让你咬我,给你吸血!”

“那是利息。”苏栖野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只盯上猎物的狐狸,“不过,既然你这么主动提出来……”

他拖长了语调,透着深浓的玩味,“那我就不客气了,先把利息这部分讨回来吧!”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向我压了下来。

唇很凉,跟我的体温天差地别。

他对我的怒气似乎都散发在了这个吻里,充满惩罚的意味,霸道而又凶狠。

下唇被他的犬齿磕破,隐隐尝到了淡淡血腥味,想躲也躲不开。

他吻得又深又急,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疯狂。

我“唔唔”地挣扎着,双手被他牢牢钳制在头顶,动弹不得。

肺里的空气被他一点点夺走,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当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一个尖利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哎呀妈呀!”

“光天化日的,这俩人咋在这啃嘴呢!”

苏栖野的动作一顿,他缓缓抬起头,薄唇上还沾染着我的血,显得异常靡丽。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不满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瞪了过去。

“滚开。”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来人脚步一顿。

我从他的肩头看过去,发现是张亚娟。

她被苏栖野吓得缩了缩脖子,继而,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惊讶地叫道。“小朝?”

我趁着苏栖野分神的瞬间,使劲儿一挣,终于从他的钳制中挣脱了出来。 但我脸颊烫得吓人,赶紧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领和头发,对张亚娟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张亚娟的眼神在我和苏栖野之间来回打转,充满了八卦和好奇,更多的则是精明。

她换了一副面孔,上前挽住我的手臂,亲亲热热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这孩子大晚上不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

刚才你妹妹慌慌张张跑回家去,说有个长得跟明星似的男人来找你,气势汹汹的,我怕你出事,赶紧过来看看是啥情况!”

说着,她的视线又黏在了苏栖野身上,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这位就是你丈夫吧?哎哟,看着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和小朝在一起真是太般配了。”

我:“……”

好家伙,她把我当初说给黄良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是我丈夫。”我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反驳道。

与此同时,苏栖野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我就是她的丈夫。”

我把脸埋进掌心里。

真是服了,怎么还有拆台的!

张亚娟一听苏栖野承认,立马笑开了花,态度殷勤得不行,“女婿啊,快别在外面站着了,这天都黑了,外面凉飕飕的,赶紧进屋,屋里暖和!”

她热情地朝着我家院门的方向招呼。

苏栖野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随即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