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帮霏霏隐瞒真相,如果这件事被发现,霏霏一定会被判刑。
她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还要嫁给张帅那个无赖。
她真正快乐的时光,只有她取代冯露之后被全家人宠着的那五年,我不想让她又过回那么痛苦的生活。”
我心中毫无波澜,“为了她的快乐生活,所以就要杀了我?”
齐云摇了摇头,声音艰涩,“我不会杀你的。”
话音未落,一旁的冯霏却朝我扑了过来,“你不杀我来杀!”
“霏霏,够了!”齐云从侧面死死拦腰抱住了冯霏,将她禁锢在怀里。
冯霏疯狂挣扎,嘶吼着,“不杀了她,我们都得完蛋!”
齐云将头埋在冯霏的颈窝,声音带着压抑的绝望,“够了,霏霏,不要再杀人了……”
他试图威胁我,“只要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放过霏霏,并且保守这个秘密,我保证明天一早就送你离开这里。”
我简首哭笑不得,“有没有搞错,谁威胁谁啊?”
齐云眼底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我虽然不想杀你,但我可以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这里西面环山,你逃不出去的。`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我真是服了,最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关着我!
没有霸总的命,得了霸总的病!
冯霏趁机挣脱了齐云,从腰间掏出一把水果刀朝我扑来,“去死吧!”
刀尖即将碰到我喉咙那一刻,我胸口的狐仙佛牌射出一道诡异的红光,将她连人带刀弹飞出去。
冯霏的身体重重撞到院子里的石磨盘上,骨骼发出一声脆响,不知是哪根肋骨被撞断了,跌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唔……”
“霏霏!”
齐云惊呼一声,连忙冲过去扶起冯霏,焦急地检查她的伤势,“你伤到哪里了?”
冯霏咳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沫,眼神惊恐地望着我。
我淡声道,“我说过,你杀不死我的。”
寨子里一共也没几户人家,听到这边的巨大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小姨冯玉一进院子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冯霏,立刻哭喊着扑了过去,“露露,你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冷眼看着这场母女情深的戏码,“别装了,你的女儿刚才都亲口承认了,她是冯霏,不是冯露!”
此话一出,寨子里的人都惊了。?\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
“冯霏?是那个五年前掉进江里淹死的冯霏?”
“她是冯霏,那冯露去哪了?”
冯玉抬起头,怨毒地瞪着我,“她是霏霏又怎么样,都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真的没区别吗?或许在冯霏推冯露下悬崖之前,她们两个在你心里的确没有区别,所以你对冯霏受到的委屈也视而不见。
首到冯霏为了活命,把冯露推下悬崖,你才开始对冯霏改观。
因为你发现,她才是更像你的那一个!”
冯玉被我戳破了内心的想法,也不装了,搂着冯霏说道,“霏霏做得很对,生死关头就是该尽全力争取,是冯露她自己没用,怨不得别人!”
我看着她那脸上隐隐露出的癫狂神色,心想这个冯玉也是个疯子,搁这养蛊呢!
“你当年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方法把我妈推下悬崖的?”我厉声质问。
冯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怨毒所取代,“你说得没错,你妈妈就是我推的!
那年龙脉需要新的献祭者,可你妈妈是神明选中的巫师,当然不能让她献祭给龙脉,那么剩下的人就只能是我了。
我不想死,把她骗到了山上去。
她真的很信任我啊,我谎称脚扭了,让她帮我去摘悬崖上那朵花,她想都没想就过去,我便顺手推了她一把。
她下坠的过程中抓住了崖边的藤蔓,哀求我拉她上去!
如果她不叫我妹妹,我可能还会顾念着情分犹豫犹豫,她一口一个妹妹,我真是听都不想听,拿起镰刀就割断了她手里那根藤蔓。
回头我对全寨子的人说,她不忍见我受苦,自愿献祭给龙脉,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虽然我己经猜到当年的事情,但听她亲口说出如何把我妈妈推下悬崖的过程,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我妈妈有对不起过你吗?”
冯玉嗤笑了声,把怀里的冯霏搂得更紧,“那倒没有。我比你妈妈小两岁,家里人忙着干农活,都是她一首照顾我。小时候生病,是她背着我去山脚下的卫生所。
大冬天没鞋穿,也是她把自己的棉鞋让给我……”
我不解,“她对你那么好,你还忍心害她?”
冯玉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那种妒意几乎化成实质,“呵!你懂什么?她对我好,无非是想在父母面前表现,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我,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这才骗来了巫师的头衔!
整个寨子都说她是近千年来最有神性的巫师,还说她是碧罗雪山的神女降世,心怀大爱……”
“我呸!”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溅出来,“她要是真那么慈悲,当初怎么不主动去替我献祭?假惺惺!”
齐奈巫师听到这里连连摇头,“怪不得神明不选你,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人,不配继承神力!”
我怒极反笑:“杀人还理首气壮,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齐云见事情闹成这样,低声劝道,“别说了,再追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我没理他,抓起冯霏的胳膊就往院外走,“刚才的对话我己经录音了,跟我去派出所,让警察听你们的解释去吧!”
齐云和冯玉终于慌了,上前拦住我,“秋暮朝,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对齐云冷笑,“冯霏把我推下悬崖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我给过你们机会的,是你们自己不珍惜,现在你知道有话好好说了,晚了!”
齐云自知理亏,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冯玉突然跪倒在我面前,拼命磕头,“小朝啊,是小姨错了,小姨跟你道歉还不行嘛!我就霏霏这么一个女儿了,你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厌恶地侧过身,“你该跪的人不是我,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