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妹妹肯定修了一流功法,可惜早上催动过一次神通,精气神损耗过大,还没恢复过来,不足以支撑他催动第二次。
强行催动的话,会伤到身体根基,那就得不偿失了。
惩治完妹妹,顿时清静许多,这帮仆役看出王举是个胆大妄为的,不敢多加招惹。
之后安排活计也只敢捡一些轻松的安排。
……
上午事情发生没多久,大夫人就知道了此事。
她啐骂:“这狼崽子果是个恶骨,行事全无规矩!”
“亏我早年向老夫人进言,不允他修行武道,不然现在谁治的了。”
王若溪在旁哭哭啼啼,“娘,他污了女儿清白,你得好好惩治她。”
大夫人听了脸色一黑,这女儿也是个憨货,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口无遮拦,胡说什么!”
“他打了你,自是他的不对,只能说那反骨仔子无父母教束,性子顽劣,说什么玷污清白的话,传出去让人笑话。”
教训几句女儿,大夫人又询问下人:“那反骨仔可练出劲了?”
“回夫人,五少爷应当是练出了缠丝劲,不过藏着没有展露。”
王举虽然藏着不想露底,但大夫人手下是有武道大家的,轻易就能窥破他底细。*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到底是灵骨,一本不入流的功法,不过两月时间,就练出了劲力。”
“我记得元儿,都用了近三月时间。”
大夫人口中的元儿,是她的儿子王宪元,身具虎兕骨,早就入了武院修行。
虎兕骨乃是上等根骨,在侯府倾力培养下,己蜕化为灵骨。
大夫人早年在王举母亲手上吃瘪,如今不自觉的就拿两人儿子比较。
手下管事知晓主母心意,躬身回话:“夫人放心,没有入流功法,任他根骨再好,也就止步于此了。”
大夫人摇了摇头,屏退左右下人,低声跟管事吩咐:“这还不够,我听老夫人说,待那反骨仔踏入武道门槛,会给一门锻骨功助其修行。”
“此锻骨功表面是催发根骨潜能的功法,实则是断骨魔功,不知情的人修炼后,一身寿元化作生命秘能滋养灵骨,寿尽骨落。”
“姬瑶那贱人需要枭獍骨为小儿子铸丹,我却不能让她如意。”
“你暗中出手,将那灵骨毁去。”
“如此既能为溪儿报仇,也替我出口恶气。”
管事听闻此言吓了一跳:“夫人,事关侯府与镇南王府的睦谊敦好,若是从中作梗,恐恶了王府。”
一旁王若溪也是脸色一变,她年龄虽小,却也知道侯府与王府缓和关系是件大事情,老夫人对此极为上心,自己娘亲若是坏事,谁也担待不起。\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娘,惩治那坏人有千百种方法,我自有法子出气。”
“绝不能因一己之私怨,影响府中大事。”
大夫人听了这话,宠溺笑着点了点女儿额头:“你虽是个憨货,却也不傻。”
“放心,娘自然也是明理的,方才所说,不过逞个口舌痛快。”
“不过,也该给那贱人使个绊子。”
“暗地里可以点拨一二,让反骨仔知晓锻骨功的真实作用。”
“如此一来,少了生命秘能的滋养,灵骨效用就会大打折扣。”
“这倒是可行,就是便宜了那坏人。”
大夫人冷笑:“这你不用担心,以那女人的狠毒,势必会摘去亲儿子的灵骨,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到时候一个废人,你想怎么折磨都成。”
王若溪点点头,脑中不由闪过那张可恶的面庞,她晃晃小脑袋,“母亲,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
王举这边趁着干活空隙参研功法滴天髓,一流功法果是深奥,以他资质也觉晦涩难懂。
不过一天下来,也隐有所得:“这功法应当是洗髓骨的,看着不像有暗门的魔功。”
若是修炼这门功法,武道进境绝对是提水功的数倍。
不过王举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念头,诱惑越大,陷阱越大。
收起功法,王举从床席下摸出八枚大钱,大钱内方外圆,以赤金打造,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正面金乌浮雕是大淳镇国神兽,周围环绕火焰纹路,背面有“大淳通宝”西字。
“明天该买丹药了。”
“一枚八珍丸就要两大钱,剩下的钱也就只够买西粒了。”
没有功法还能窃取感悟,但没有丹药进补,可就太拖修行进度了。
王举想着,从内兜掏出一块玉牌。
这玉牌是无事牌,上面还有符师刻录的符文,有驱邪祈福,佑人平安之功效。
玉牌是他白天从王若溪身上掏摸来的。
“应该挺值钱。”
王举拿在手里把玩着,没办法,太穷了,要吃饭,要买丹药,府里又不给自己发使钱,只能干点掏摸勾当。
况且身为哥哥,拿妹妹的东西,那能叫偷吗?
暂用罢了。
以后有机会会还的。
……
第二天一早,王举出了侯府。
他身后有两个下人跟着,这既是保护,也是看守他,防止他逃跑的。
王举知道,明面上只有这两下人,其实暗里肯定还有高手。
在侯府眼中,自己现在是待交付的宝物,不容有失。
人死了是小,灵骨若是毁了,没法跟镇南王府交代。
出门后,王举首奔当铺。
两个下人对视一眼,“不知五公子要当什么东西?”
据他们查探,王举攒的一点家私,即将用完,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
“这牌子,死当!”
王举将无事牌递给伙计。
那伙计见王举身后还跟着仆役,知道是贵人,不敢怠慢,倒茶请坐,急忙喊来朝奉。
朝奉一上手,很快估出无事牌的价值。
他看王举气质,以及外面等候的小厮,心里有了判断。
估计是哪家的少爷,在外面玩将月例花光了,来当个东西应急。
既然不差钱,那价自然给高些,这样赎回时也多收些利息。
“公子,这牌子是符宝,死当的话,能给这个价。”
朝奉伸出三根手指头。
“嗯。”
王举随意点头,实际上,他也不知三根指头是多少。
三百还是三千?
他爹死的早,生母在他十岁就改嫁了,虽是侯府少爷,但从小日子过的艰苦。
王举只知道符宝很值钱,但具体是什么价值,还真不明白。
而且不同符宝,因符文数量、种类区别,价格差异很大,非专业人士,还真不懂估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