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头张望,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配料间掌握着各缸布的染料配方,属于闲人免进的重地。
为了避嫌,他只能大声喊道:“小妹在不在,我来修电子秤了。”
话音刚落,里间的塑料门帘哗啦作响,小妹修长的身影缓缓显现。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脱下塑料手套。
她扭动着腰肢,步伐轻盈地走到阿辉跟前。
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地睨着阿辉。
那眼神就像带着钩子。
她突然手掌用力往阿辉屁股上一拍,吓得少年浑身一激灵。
她压低声音,娇声道:“辉哥~,你昨天溜的倒是挺快,提上裤子就跑了,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害得人家…”
她故意拖长尾音,尾调里裹着几分嗔怪,又藏着丝丝缕缕勾人的暧昧。
阿辉可不惯着她,一招百发百中穿心龙爪手,使出了七成功力,还以颜色。_卡!卡·小.税,王\ -首`发.
“谁叫你自不量力,现在知道弟弟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随便招惹人。”
小妹红着脸,不是害羞,而是上头了。
她抿了抿嘴唇。
“才一回合呢,江湖规矩,三场才定输赢,你尽管放马过来,看姐姐会不会认输!”
她越讲越大声,好似一言不合,马上就要大展身手。
阿辉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伸手指了指里间,轻声提醒:“你表弟有没有在里面?别被听到了。”
她轻轻摆了摆手,朱唇凑近阿辉耳边。
“放心~,他正在专心配料呢,听不见的。”
说完,她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鼓励和期待。
姐玩得就是心跳。
“别闹了,做正事要紧。”
阿辉则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着,他便蹲下身来,仔细掏鼓起电子秤来。!咸¨鱼+墈!书? +首~发^
其实他现在己进入贤者时间。
昨晚烟抽太多了,做为一个“自律”的人,他要约束自己,静心养身。
当然,还是诱惑力不够大,若眼前之人换做是阿丽。
他肯定马上进入“兽化”状态,将来犯之人…
俗话说,男人的贞操全靠穷来守。
这句话只对了一半。
贫穷或许能冰封浅表的欲望,但却冻不住人心深处蛰伏的特定渴望。
诱惑的本质从不是强弱之争,而是“是否精准击中软肋”的灵魂称量。
真正的坚守,是明知某份诱惑能瞬间点燃所有克制,仍选择背过身去的清醒。
总之,守得住与否。
从来不是钱包决定的,而是诱惑有没有长成你“戒不掉”的模样。
小妹看着阿辉面对电子秤专心致志的样子,刚被勾起的兴致顿时泄了大半。
她俯下身来,歪着头,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垂落的发丝,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亏你人高马大,就你这胆子,还没车间里的老鼠大。”
她吐了吐舌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姐可等着被你‘修理’呢~。”
尾音拖得又长又勾人,“可别让我等太久哦,胆小鬼~”
阿辉喉结动了动,伸手擦了擦口红,鬼使神差地冒了句。
“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人,修上不修下,修下要加价。”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被这没来由的油腔吓了一跳。
小妹先是一愣,随即眼眸亮得像浸了蜜,捂着嘴“咯咯”笑弯了腰。
“姐给你双倍,就怕你修不好…”
话音未落,她己踩着轻快的步子,转身掀开里间的塑料门帘。
只留下一抹香气,在阿辉鼻子里轻轻打着旋儿。
他摇了摇头。
这娘们,够骚,我喜欢…
华叔曾说过一句话,只要不主动,永远不会被动。
话糙理不糙,这就像把生锈的老钥匙,看着不起眼,却能拧开人心深处的锁。
怡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交出真心做筹码,自然不会输得血本无归。
阿辉觉得,自己现在活得像座孤岛。
西周都是潮水,但岛中心却有一块净土。
那是留给那个闯进他内心深处的女孩。
也恰因为这,任潮水如何汹涌,也永远无法席卷整个岛,将它淹没。
……
今天阿丽没来上班,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美丽的女孩,是一道流动的风景线,看着都养眼。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阿辉索性回到了亚克力厂。
这正是他这份工作的自由之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便着手做起空调、机器的保养工作。
在这里,他至少能看见老板娘和林雅怡,心情都不自觉地明亮了几分。 别问我为什么不提林雅玲。
因为阿辉觉得林雅玲有点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