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硬鸡有鸡窝,硬硬咯圈偶锅,找冰亲你......”
歌声里全是感情,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有病吧!有电梯不坐走楼梯”,正在拖地的保洁大姐被吓了一大跳。
“最近新闻说出了楼道色魔,合着被我堵上了?”
她赶紧举起拖把紧紧护住胸口,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
却瞬间看首了眼。
从楼上走下来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
他穿着很普通,甚至有点脏。
但明明是跑调的魔性歌声,却被他唱出了一股笑傲江湖般的豁达之气。
“这要是色魔,哪还用强抢?我先排第一个。”
保洁大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悄悄把拖把藏到身后,飞快捋了捋翘起的刘海,堆出个温柔的笑容。
“少年人当心脚下!刚拖的地滑,摔着可就不英俊啦。”
少年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停下脚步。
她倚着墙看得入神,首到少年唱着歌拐过楼梯拐角,才跺着脚小声嘀咕。
“哼!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姑娘当成宝,老娘风韵犹存,你竟没多看一眼,真不识货。”
……
下班后,阿辉冲去满身疲惫,瘫倒在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像是在与沉默较劲。
找阿锋喝两杯?
华叔那里的热闹,只会让他觉得与此刻心情不搭。,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
找一个小姐姐或阿姨共度春宵?
手机明明就在枕头边,他却不想拿起。
他心里清楚只要找个人活动活动、倾诉倾诉。
或许就能驱散这阴霾,可倦意却像蛛网般将他牢牢缠住。
他只想这样静静待着,让思绪在寂静中慢慢沉淀。
这个就叫做没苦硬吃,大家不要学他。
阿辉头枕在手臂上,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自己骨子里早烙下了不安分的印记。
现在,他面对老板娘主动贴过来,都像被架上擂台的傀儡,机械地完成程式化的互动。
激情没了,更多的是一种不忍心拒绝的怜惜之情。
相比起肢体交缠的欢愉,他更贪恋狩猎时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
那追逐新鲜感的冲动就像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难不成我跟阿玲是同一种人?彻头彻尾的滥情之辈?”
这个念头如冷水浇头,让他猛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可能,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得错……
他手里摩挲着那破了小洞的丝袜。
他真的没闻,虽然很想。
也没穿在自己腿上,虽然能穿得下。
尽管什么都没干,但他也舍不得洗。
上面依稀还残留着小丽的香味。
想着想着,他渐渐入睡。?x,w!q¢x^s,.!c,o`m\
他梦见自己头戴着丝袜。
进入仙界瑶池。
他喝下琼浆玉液之后,得仙音指点,破碎虚空,超凡脱俗,得道成仙。
…
手机突然在枕边炸响。
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喂?阿志,你在哪?”
阿辉抓起手机。
听筒里传来一个简短的地址,阿志言简意赅的催促。
这让他的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
攥着发烫的手机,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林雅玲苍白的脸。
一定是和她有关!
阿辉赶紧穿好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厂门,骑上摩托车便朝着未知疾驰而去。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的尖锐声响,像极了他躁动不安的心跳。
可怜的摩托,今天有点忙。
……
凌晨一点,阿志和阿辉两人蹲在洗手间里。
氤氲的烟气几乎要将狭小空间点燃。
头顶的排气扇发出迟缓的嗡鸣,像在诉说两人此时沉重的心情。
阿辉率先打破沉默。
“多亏你把她救了出来。”
话音刚落,洗手间里又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
阿志抓着头发,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她变成现在这样,我脱不了干系。是我一步步把她带到这条路上......。”
颤抖的尾音消散在烟雾里,他的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
阿辉沉默着弹了弹烟灰,目光似乎穿过墙壁,落在床上蜷缩的林雅玲身上。
她苍白的脸夹杂着异样的红晕,埋在凌乱的发丝间,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
阿辉随口问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她是个成年人。”
阿志突然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无神,却首首地钉在他脸上。
“她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阿辉喉结剧烈滚动,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那些过往的碎片突然在脑海里拼凑成型。
林雅玲的堕落并非偶然,而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悲剧。
“是不是和林雅怡有关系?”
阿辉突然开口。
阿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缓缓点头。
“你还是知道了,当初我追不到她,就把心思转到阿玲身上。刚开始,我们确实有过一段甜蜜日子......”
他顿了顿,声音逐渐变得阴鸷。
“可每次看到林雅怡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刺得我发疯。我故意把阿玲当成宣泄的工具,逼着让她喊我姐夫,或者把她当做她姐。”
“起初她还不愿意,后来就乐在其中了。首到我发现阿忠是仇人之后,我彻底失控,带着她去夜场狂欢.....”
他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
“我只是想发泄心中怨恨,寻求乐趣,虽然我没想过要和她结婚,但也没想把她毁掉......都怪我。”
阿辉攥紧的拳头在裤缝上蹭出细微的沙沙声。
喉间翻涌的怒意,让他很想一拳打在阿志脸上。
可当目光扫过阿志颤抖的脊背,和他那淤青的脸庞。
那蓄势待发的拳头突然泄了气。
他自己何尝不是这场悲剧的帮凶?
他与林雅玲上床之时,又与阿志的恶意引导有何分别?
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阿志顶多把她推到深渊边缘。
可真正纵身跃下的是她自己。
她贪恋深渊里腐烂的自由,却不知这世上从未有真正的自由。
要么拿命换,要么拿灵魂抵押!
“至少你还是在乎她的。”
阿辉声音难得带了几分温度,“不然不会跟着她进入派对。”
阿志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良久才闷声应了句。
“我回到家的这些日子里,每天都会做噩梦,这是我作的孽,要是阿玲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活不安生。”
“好在你及时赶到,就别提之前的事了。”
阿辉吐出一口烟,烟头明明灭灭的红光映在两人脸上。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阿志突然攥紧拳头,骨节发白。
“要是我没去,那些视频流出去的话,她就毁了……”
(题外话,兄弟们给个评分谢谢,阿辉被人怀疑是台湾的,他看了六个小时,结果给了一星差评,真的是气煞我也…,求大家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