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了很多,可以说的上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虽然我知道的诗词歌赋我根本翻译不出来,我的人生理想也一片空白,但总之邓布利多和赛普蒂默斯都很捧场就是了。
不过这也导致了口干舌燥,只能用更多的酒来润润喉咙。
还好明天是个周末,只要我别酒后驾驶飞天扫帚离开霍格莫德,就应该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
迷迷糊糊的买完单,我又热情的邀请他俩去我家里看看,那里现在己经很像个家了,只是还差点儿装饰。
他们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呃,赛普蒂默斯可能己经说不了什么话了,如果我不拽着他,下一秒他就会随遇而安的倒下。
邓布利多看起来倒还算、算——算了吧。
他的脸几乎和赛普蒂默斯的头发一样红,要是他出现在马路上,所有的车子猛然停下后都会为他鸣笛。
霍格莫德没有红绿灯,也没有汽车,他真应该庆幸啊。
“看来你己经开始习惯巫师的生活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邓布利多向我问道。
这个问题,我不好说。
因为我发现巫师的生活,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更落后一些。
比如点火的时候,我可以用魔杖施个咒语,很方便对不对?
那么我告诉你,在念出咒语的那几秒里,足够打火机啪嗒、啪嗒、啪嗒好几下。!6}1?u看]$书?网ˉ( £3~最e?新u3?章÷÷?节\%?更!(新x快~/?
再比如随意变出一道清泉,听起来很实用,但实际上巫师更常用的是水龙头,这儿也有地下管道一类的设施。
当然啦,也有一些地方,巫师能更轻松的做到。我想表达的只是,实际上平时大家都不会拿出魔杖和扫帚乱挥,该砍价的时候还是用嘴,该走路的时候还是用腿。
“嗯——算吧。”我回答道。
“听起来你有很多的困惑?”邓布利多敏锐的察觉到,我并没有说出真实的想法。
“不算困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内心隐秘的一些想法。
“也许我能有幸为你提供一些帮助?要知道,我己经连续三年被选为学生们最喜欢的老师了,而且这个结果算是众望所归。”
邓布利多轻声说,像是开玩笑一般骄傲的对我眨了眨眼睛。
“真的吗,所有人都选了你?”我惊讶的问道。
“哦,这个我不敢保证。”他耸了耸肩,“不过我想不出大家不选择我的理由,我一向认为我教的还可以——当然,除了韦斯莱先生的变形术。”
一个Callback,我发现邓布利多在有意的把话题往轻松愉快的气氛里带,大概是为了让我能放松的倾诉。
这让我更不能放松了,我不清楚我有什么值得他这么费心的,除非是——
“——汤姆在学校里怎么样?”
我犹豫片刻,还是提起了我不太想提起的人。¨c?n_x.i!u?b¨a¢o+.\n¨e!t.
“还算不错。”
他立刻回答道。
“只是我总担心,那个孩子会误入歧途。”
果然,邓布利多并不是真的想和我聊是否习惯村里的生活,也不是想告诉我他有多么受学生欢迎,那些只是他随便选的切入点。
“说来听听吧。”我无奈的说。
我总不能说,我早就觉得汤姆有些令人害怕了吧。
“他对知识很渴望,当然啦,这是一个优点。”邓布利多说道。
“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总是很难分清楚哪些知识是对我有益的,哪些知识会引诱我试探深渊。”
好吧,他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
大概就是想要告诉我,汤姆变成了一个冷酷的学习机器,不管是应该学的还是不应该学的,全都一股脑的汲取。
“你想我怎么做?”我问道。
“做你该做的,可以吗?”他反问道。
我该做的——所以我该怎么做?
“想一想你和他的关系,斯沃洛。”
见我依旧一脸茫然,邓布利多只好把话说的明白了点。
关系?
我和汤姆有什么——等等,等等,等等。
坏了,我都忘了,我是他的监护人来着!
“哦——”我恍然大悟道,手上不自觉一松,差点儿让赛普蒂默斯一头砸进泥巴地里。
村子不算很大,只聊了这几句,就能清晰的看见我那栋黄砖小屋了。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颜色。
它并不是明艳的黄,也不是奶油黄,而是一种灰扑扑的黄,看起来就像泥巴似的。
可我没办法对它做太大的改动,这房子毕竟并不属于我。
也许等赛普蒂默斯醒来后,我可以让他替我向魔法部打个申请,然后将这个房子首接买下来。
到了我的屋子门口,我把赛普蒂默斯交给邓布利多,腾出手往口袋里摸索钥匙。
说起来,魔法界的钥匙有什么必要吗?
有了开锁咒和锁门咒,感觉我完全可以丢掉钥匙来着。
“请进。”
我扼住胡乱发散的思绪,将大门打开,请邓布利多先进去。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邓布利多点评道,“只是房间少了点,这样会失去很多隐私。”
很客气的点评,把只有一个房间形容成房间少了点。
他在我的屋里随意张望了一下,很是把握了距离,没有往我的床附近看一眼。
“我认为你可以找一个巫师,替你改变一下房间的布局。”他建议道,“这很容易做到,只要他是正常通过变形术考试的。”
“我也考虑过,但自从那天后,我和我的邻居关系就变得有一点僵硬,赛普蒂默斯的变形术——你也知道的。”
我关上了门,走到炉子边上煮起茶。
“咳。”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
“红茶马上就好啦。”我轻快的说。
“咳,我不是指这个,斯沃洛。”邓布利多两眼含笑,“你忘了我是教什么的了?”
哦,我还真忘了。
也许是对教师这个职业有着光环,我根本没怎么在意邓布利多教的课目,在我眼里,教任何课目的老师都一样值得尊敬。
“您是说,您愿意帮我——呃,我没理解错吧?”
听听,我的语气都不由得尊敬了起来。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提呢。”邓布利多微笑道,“不过我得先把韦斯莱先生放下来,否则我可没办法专心。”
我连忙把赛普蒂默斯接了回来,把这根面条人放到了我的床上。
“准备好了吗?”邓布利多问道,“在我开始后,最好就不要移动了。”
他己经取出了魔杖,双手像准备指挥一场演奏会似的,胳膊举在半空。
我有些紧张和期待的点了点头,一瞬间,整个房间在我眼中开始变化。
先是从地下升起了几道土墙、然后挪动到了邓布利多认为它们应该在的地方,接着地板突然下降了几十公分、几道台阶出现在门槛处。
还没有完,我头顶的天花板矮了许多,壁炉前的一大堆木柴不翼而飞、变成了薄薄的木板门,还有一个简易的木制梯子出现在角落,搭着天花板上特意留出的洞口。
很明显,邓布利多替我弄出了一个下沉式的二层小屋。
“太厉害了。”
一切结束后,我诚心诚意的赞叹道。
“你是当之无愧的最受学生喜爱的老师!”
伴随着水壶的尖啸声、赛普蒂默斯的呕吐声,和远处的三下钟声,邓布利多高兴的大笑了起来。